有了大方向,青泠在感業寺安心“念經”,不過念得是什麼經就不一定了。
楊紫瀲不同於崔明月,她是對她有極度惡意,而且有高於她的金手指,所以,她絲毫不敢放鬆,前幾個世界的武功在領悟上早就融彙貫通了,她白天“念經”時練內功,夜晚睡覺時點了丫鬟的**道去後山偷練外功。
如此,很快數月過去,在臘月十五,蕭氏又來上香兼接愛女回去過年。
蕭氏冒著數九寒天過來,直讓青泠熱了眼眶,在山門口她**燕投林一般投入母親懷中,就像一個真正十二歲的小女孩。
在寺廟用過齋飯,蕭氏和青泠在房中敘話。蕭氏知青泠喜歡聽京中形勢,而她出身大家自來就不是無知之婦,就娓娓說來。
秦王雖不是嫡出,但是他親生母親乃是賢貴妃崔氏,崔氏高門之女,當初的風頭也僅次於蕭後,倒與與太後侄女德貴妃李氏分庭抗禮。如今蕭皇後已逝,德貴妃如今雖是後宮之首,可是她卻僅生了一個六公主,隴西李氏是是太/祖、太宗嶽家,兩朝皇後之家,得封鎮國公,但是在本朝就風頭不在了。
秦王本就顯貴,中秋大勝回朝,威勢日重,二皇子、五皇子出身太低,三皇子性格軟弱,其他皇子又實在年輕,所以如今秦王的利益集團已暗暗與太子分庭抗禮。皇帝心知肚明,卻因年老沒安全感,在兒子間玩平衡。
說了一會兒京中形勢,蕭氏忽又道:“明年三月三,楊紫瀲就要及笄了。近幾個月,秦王殿下好像都對你爹爹有幾分親近……他是自持身份做得隱秘,但是我是七百年傳承的蕭家女,這些技兩我還省得。你爹爹兩邊都不想粘,這原是極好的,但是為了我們母女倆的活路,咱們不得不上太子殿下的船。”
蕭氏行事比其她蕭家女直爽潑辣,但是腦子是十分明白的。秦王對楊紫瀲若有
若無的注意她也看得分明。雖說楊紫瀲有婚約在身,但是秦王來過楊府三次,就有三次都見到過楊紫瀲,蕭夫人對於她的性子也摸得清楚。
此等女子就是嫁了杜家,恐怕也不安於室。蕭夫人不是對“女子不安於室”這個現象本身沒有意見——大宅門中她也不是沒見過,真正讓她在意的是楊紫瀲若真和秦王有一腿,將來秦王登極,她們母女倆就彆想有好日子過了。
不得不說,蕭夫人和青泠的思維有一點是一樣的,她就從來沒有想過:若是秦王奪嫡中得勝登極,楊紫瀲要是爬他的床,就讓青泠比她更能爬床這條路。
這卻有些扯遠了。
太子徐廷燁現在好好的呢,到時候讓青泠到太子妃盧氏那兒好好“鍍金留學”一番,“畢業”後正正經經清清白白做人,比那些手段強多了?
青泠歎道:“就怕爹爹最終真會投向秦王……”
蕭氏道:“隻要秦王不會奪嫡成功,你爹爹斷不會偏向他的。”
青泠道:“隻怕楊紫瀲會不時明示暗示,在她看來秦王會最最後勝利者,其實,她有那未知寶物,恐怕看人的命數還真有幾分道行,不然她也不會有意在秦王麵前露臉。她一次兩次提點爹爹,爹爹不會放心上,但是一而再,再而三,若是被她數對幾件事,爹爹身為楊家當家的,他也要為楊家考慮,關鍵時恐怕……”
蕭氏也是知道女兒自那場劫難後,心性有些變化,不會向以前那麼天真,知她說這事也是提醒她不要大意。
“泠兒放心,你爹爹那自有我來看著。楊紫瀲畢竟有了婚約,秦王就算是貴人,她背夫與他有私還是要有所顧及的。你的事已經讓楊家陷入流言,楊紫瀲再不守婦道,你爹爹也容她不得。”
青泠依在蕭氏身邊,忽似想起一事一般,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本舊書給蕭氏看,說:“母親,你看,這書很有意思。”
“《九陰真經》?這是什麼?”蕭氏奇道,見那書不過看著有些年份而已。
其時,架空隋唐,在正史中可還沒有那麼先進高級到明代才出現的線裝書,隋唐其是多是卷軸書、冊頁書,但是在這個架空朝,這些小細節就不細算了。就像電視劇中經常出現明代以前大背景的故事,布景的人還在屋子前掛著玉米辣椒、主角餓了去挖地瓜吃一樣可笑,架空的中和電視劇一樣,這些小東西就都穿越了,不必太認真,青泠是有能力接受的。
以上卻是外話。
青泠又從床底下取出一個有些年份的約有一箱雪碧大小的舊木盒子,打開那生繡的銅瑣,取出更多的舊書來。
這是一本本書可是她在這前兩個月武功剛有些成就時,夜晚或白天閉關念經時偷偷下山去尋遍城鎮找紙找人假造的。然後,她又用當初淩雲風格的書法把武功秘籍默到上麵,再又通過受潮發黴風乾再受潮等等方法讓它看不出真實年份。
楊紫瀲的金手指太凶殘,看官們,你們說她容易嗎?
其實,她是想要那種如楊過、張無忌、袁承誌那般奇遇到後山某懸岸某山穀假造個奇遇,但發現這後山附近根本沒有合適的奇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