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沒有想到心微會這樣堂而皇之的介紹他剛剛得來的身份,他原還打算低調的。
在場的人無不吃驚,還是李上將先反應過來,畢竟潘越是他派係下的軍官——至少明麵上是。其實李上將現在不是不知道他手下很多人是心微的人或對她有好感,但是他放任這種現象,因為他也意識到心微不會和他爭a縣基地的權力。而心微現在去彆的基地打下來的基業他也管不到,將來真要更進一步,他以現在的能力也難當聯合基地的老大,不如就保持著這樣的關係,有需要時還可以和她做做交易,而且心微是一個會給人麵子相處起來很舒服的後輩。
李上將笑道:“唐中將何時和小潘結得婚?我都沒喝到喜酒。”
心微笑著回答:“剛剛決定的,我們也認識好幾年了,覺得年紀到了,總不能因為喪屍就當剩女光棍吧?喜酒嘛,現在哪那麼多講究?”
忽然,薛心如上前來,笑著說:“彆以為這樣就可以逃。潘越是我校友,你也是我舊識,你們結婚都瞞著我,今天到了這裡就逃不掉了。那今天就慶祝晚宴加喜宴吧!大家說,怎麼樣?”
說著,上席聽到的各位高官都紛紛附和起來,薛心如笑道:“四位上將,還有各位,雖然你們是前輩。但是我是新郎新娘的舊識故友,我就不客氣先敬他們酒了。”
說著在桌上的幾個杯子上倒酒,這酒在末世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這酒是紅酒,還是末世前收集的一些物資,因為末世基地內是不釀酒的。可是,這時候拿了出來,也實在是a縣基地與心微合作拿了大好處,解決了軍政界和民間的當下之憂才如此。
薛心如敬了心微、潘越的酒後,趙、李、徐等紛紛敬酒,心微也大大方方喝了。
之後,才有軍長、師長一級和政務各部的長官來敬酒。有很多和心微共過事或者受過心微好處的軍中人士,她在a縣的潛在根基是挺可怕的。
其實酒總體上並不多,每個人也就分到一杯,反而是心微、潘越被敬酒好幾杯下肚了。
忽然,周寅過來敬酒,舉杯道:“唐中將,我們是校友了,看到你結婚,我想我們剩下的這些老校友知道後都會很高興。我代表他們敬你們一杯。”
當初z大基地來的那些學生兵,現在散在部隊,多數是中級軍官,這裡是高級軍官和政務高官聚集的宴會,這時除了潘越、薛心如以及薛心如的幾個心腹,也隻有周寅有資格參加,張武是旅級大校,沒有資格來。
六七年了,周寅也從一個二十歲的學生變成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成熟男人,他的身材還是挺拔健碩,麵容雖不及潘越俊美懾人也有棱有角富有英氣。當了幾年高官,身上的氣質與末世前截然不同。
心微淡淡回應舉杯:“謝謝!”
心微碰杯後,潘越也笑容滿麵一手虛攬著白裙佳人,一邊與周寅碰杯,各自乾了。
又有服務員給兩人倒了些酒,忽又有一個二十二三歲的靚麗女子上前來,道:“唐中將、潘少將,我也敬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
心微雖然心中猜中七八分,但麵上仍露出疑惑,忽然趙上將過來道:“這是我的小女兒趙語涵,前幾年她還太年輕,我管得嚴,現在,我卻又管不了她了。”
“爸爸,我還是很乖的。我以後會好好向唐中將學習的。”
“你呀,有唐中將一成本事,我就安心了。”
心微也客氣道:“趙將軍過獎了,令愛家學淵源,我不過是些土把式。”
趙上將指著心微笑道:“唐中將說這話可是要笑死人了,你還叫土把式?”
幾人正說著笑,忽然一個身穿綠色裙子的女子過來,笑容滿麵,說:“心微,總算輪到我了。下午到你家,你還沒透露過你和潘越偷偷結婚了。現在宣布,讓我這個好朋友也措手不及,連禮物都沒準備。我現在也隻能敬你一杯了,祝你和潘越新婚愉快。”
周寅在旁邊麵色有一絲尷尬,趙語涵挽著趙上將的胳膊麵帶一絲不屑看了林語琴一眼。
心微卻麵上一絲異樣情緒不露,笑著道謝,和她乾杯,卻無他話。林語琴忽道:“當初末世來臨,心微你帶著我和麗娜她們一起率先殺出學校宿舍,救了那麼多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多人都不在了。對了,周寅當初不也困在學校食堂,還是我們去把他們救出來的呢,可是呀,周寅現在可不是那個等著我們救的學生了。”
心微道:“我們也不是當初的我們了。真希望我們活下來的人都能善始善終。語琴,你也是,我希望你可以為了你想要的生活和理想而努力,就像麗娜一樣。”
心微根本就不想管周寅和林語琴的破事,忽又念及舊情,況且這事她不表一個態林語琴可能沒完沒了的,當她是乾婦聯的。
於是心微忍下不悅,淡淡看向周寅,周寅發覺她泠泠目光,背脊不禁一寒。
卻聽心微淡淡一笑,說:“周寅,你什麼時候結婚呀?你是喜歡語琴呢還是趙小姐?”
周寅、林語琴、趙語涵不禁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她會這樣直白問一句。
周寅左右為難,似乎兩個女人都有靠山,他一個也不想放棄也一個也不敢真得罪。他一直擔心林語琴會找來心微,沒想到真成這種局麵了。
“我……”
心微輕輕笑道:“年少風流也沒什麼,你情我願的事。隻不過,男人要風流總要有左右逢源的本事。這樣,你問問她們倆可不可以都嫁給你,或者一起當你的情人。”
“什麼?!”林語琴和趙語涵齊聲尖叫,連旁邊聽到她所說之語的人都覺是千古奇事了。就算末世有多養情人的男人,但身為女人這樣想,她的三觀呢?趙上將曾有想法招周寅為婿,那是不知道三角戀如此混亂,他怎麼可能讓女兒與人共侍一夫?他覺得林語琴雖然和心微是好友,但是他和心微也是政/治聯/盟,作為一個有大抱負的人,心微不可能因私毀公,她也不一定偏向林語琴。
於是,趙上將不高興地說:“唐中將說笑了,語涵怎麼可能與彆人共侍一夫?”
林語琴也抓著心微的手臂,說:“心微,你開什麼玩笑?我的丈夫隻能有我一人。”
趙語涵爭鋒相對:“說得好像我喜歡三人行似的。”
心微雙手一攤,聳聳肩,道:“卻又來?”
心微拉過潘越,說:“潘越要是得了名份還在外麵拈花惹草,我把他丟太平洋去喂魚,然後我自己再找個更好的男人。雖說是末世,男人還沒死絕吧?你們兩個都是年輕貌美的異能者,一大把男人等你們挑,搞得如此模樣,我覺得丟人。這事,你們忍得了一男二女的就繼續,自己選的就沒廢話。”
林語琴沒想到最終心微並不站在她這邊,當初在湖北心微雖然不如當初在學校那時,但還是表示她曾經想幫她的。
林語琴指著趙語涵道:“她是小三呀,心微你不恨這種人嗎?簡直是思德敗壞。”
“一個巴掌拍不響。道德綁架那麼些年了,什麼時候有用過?所以,不認同小三,自己守住底線誓不當小三就行了,不要讓自己淪為隻能用用道德綁架的那類群體才是最有意義的。”真要覺得委屈就去告狗男女解了恨就成了,對男人和女人區彆對待,一味對隻情敵道德攻擊,心微不認同,心微從來沒有試過會愛那類男人到無法自拔失去理智,她個性就不是這種女子。
心微暗自搖頭,也不去看周寅慘白的臉、林語琴的不甘心、趙語涵的複雜神情,徑自走到李上將那邊去談關於a縣基地在比鬥大會上派誰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