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就成了回憶,有時他想傻妞長大也會有自己的生活,於是,那小時候的相依為命就被他習慣性的封塵住。
江碧聽他說起自己的近況,不禁有些歡喜,他們真的很有緣份呀。
“原來,你也在東亞航空,我竟都不知道。阿齊哥,我現在是東亞航空的實習空乘,不過我飛國內的。”
文修齊卻訝然:“你去當空姐?”
“嗯,還記得小時候嗎?你最喜歡你的遙控飛機了,你還說你長大後要當飛行員你要享受藍天。當時我說我也要當飛行員,然後,你說……就我這智商,能當空姐就不錯了。後來,我高中畢業,我對未來也不知道怎麼規劃,我就記得這個,我就去讀空姐了。”
江碧是個孤兒,沒有人會給她指引未來的路,她記得最深的就是這個了,知道空姐和飛行員是分不開的。
章小魚穿來後,江碧最深的記憶她沒接收,好像她做了最深的防護一般,章小魚對於江碧很努力地成為空姐也不知其原因,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文修齊沒想到小時候自己一句戲言,對她的人生竟然影響這麼大。不禁垂重看著她沉靜的麵容,她相貌不太出色,隻能說是端莊清秀,卻有一種恬靜的氣質。
這個傻妞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文修齊這樣一想,嚇了一跳,他可是隻把她當妹妹呀,小時候就是個甩不掉的不得不照顧也習慣性為她操心的跟屁蟲。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這份感情以另一種情況擺在他麵前會怎麼樣,何況那本就是他封塵已久的感情。
正這樣想著,忽有幾個孩子跑過來,今天剛好是星期天,孩子們沒上學。
“阿碧姐姐!”
“阿碧姐姐!和我們去玩吧!”
孩子們邊喊邊跑,其中一個孩子抱住江碧的腰肢,一個拉著她的手。
“好了,阿遠、阿青,姐姐有事呢……”
“阿碧姐姐在和這個哥哥玩嗎?叫哥哥和我們一起玩就可以啦。”叫阿遠的孩子天真地說。
阿碧轉頭看看文修齊,文修齊歪了歪頭,笑道:“去吧!反正……我們以前也是這樣過來的。”
江碧因為他說了一句“我們以前”而感到開心雀躍,與孩子們結伴而去。
在空地裡老鷹捉小雞、玩木頭人,到禮堂中彈琴喝歌。
江碧帶著孩子喝歌,看著那英俊的男子彈著琴,不時朝她看過來,感到幸福極了。
孩子領了糖果散去玩了,禮堂一下子空曠了起來。
文修齊笑著桌子上,衝她笑道:“都十幾年了,這裡還唱著我們那時的歌?”
江碧笑道:“不都是曹媽媽教得嘛,當然一樣。”
“那你不會教她們新曲呀?”
“我……我不好搶曹媽媽做了幾十年的工作。”江碧一邊說一邊看著樂器架上擺著破是的手風琴,角落裡還有支竹笛。
她撿起來擦了擦,試了一個音,音色還不錯。
“修齊哥,我吹笛子給你聽可好?”
“嗯?”文修齊微微訝異,“你還會吹笛子?”
“我……偷偷學的。”她穿了幾個世界了,音樂上的造詣非同小可。
上一個時空的上官星新學了笛,因為李元微擅笛,常吹給她聽。
江碧心中回憶著曲譜,將笛子置於唇邊,試吹了一小節熟悉一下。
待她找回感覺,換氣基本圓轉時,她才真正開始奏她記憶中的曲子。
《情傾》是李元微為她作的曲子,那時他已經迷戀她到無法自拔,而她還沒有接受他,隻當他是合作夥伴。但是數年相伴,當她累時,他什麼話也不說,就拿出笛子,在她身旁吹起來。
他用樂曲一邊安撫,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情意,那絲期待,那絲落寞,牽人肺腑。
笛曲結束,餘音嫋嫋。
此曲情感纏綿飽滿,文修齊不禁動容,卻見江碧握著笛子出神。
江碧卻十分自責,她雖然已經不是上官星,可是用李元微為上官星作的曲子向另一個男子傾訴衷腸對不對?
她產生深深的負罪感,可是江碧根本就是前所未有的瘋子,消極的章小魚幾乎有hold不住的感覺。她既然hold不住那不如隨她,反正她隻是個背景板女配,跑了龍套,她還要有自己的生活,普通人也不必克己私欲和情感。
……
江碧回到了與施詩合租的房子,一張“花木蘭”的臉上展現出發自心的微笑,和那種為了當上空姐而苦練成的微笑不同。
吃晚飯的時候,施詩十分奇怪,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滴溜打量著她,問道:“阿碧,你今天遇上什麼好事了?”
江碧一怔,回過神,看著容顏嬌好的施詩,心中沒由來生出一股煩燥,麵上卻不顯。
“沒什麼……(.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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