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的立功升遷,中華軍方為其大開方便之門,經過安徽之戰的累計戰功,他已經從戰爭之初的營長升為團長,現在大軍攻略江北,他被任命為騎兵先鋒旅的代旅長。隻要再立戰功,他那個“代”字就可以去掉了。
而這個騎兵旅說是旅,其實人數達八千人,全是精銳,其中有一營重甲騎兵、兩營炮/兵、兩營火/槍兵、一營槍/騎兵、一營弩/箭營。除了重甲騎兵,各個戰士除了他們各自的主武器之外,還隨身配帶了高碳鋼橫刀、手榴彈。
他們的戰馬很多都是安徽戰場上得來的蒙古戰馬補充的,而且他們的炮兵還有很多駱駝,是這些年漕幫各地的夥伴從西北不斷的“走私”來的,專門備著做後勤工作。
年羹堯得到偵察兵的報告,前方又發現了清軍,原本他還以為清軍是否要躲進樹林裡去想伏擊他這支先鋒軍。
沒想到對方大軍集結著準備和他打了。年羹堯下意識地摸了摸腰下黃金戰刀上的梅花標誌,這是南京中央軍校的校花,也是南京市花。
興華黨軍校有好幾所,每所軍校的校花是不一樣的,所以,畢業生獲得校方賜予為國而戰的軍刀上的標誌也是不一樣的。
比如:昆明興華黨軍校軍刀上的花是茶花、南洋軍校的軍刀上是一朵胡姬花、廣州軍校是紅棉花,而南京中央軍校的軍刀上就是梅花了。
軍校所賜的軍刀分為金、銀、銅、鐵。金刀並不是用質軟昂貴的黃金作刀身和刀刃,刀身刀刃仍全都是精鋼所製,刀上會刻上軍校畢業生獨一無二的編號。但是其刀柄刀鞘上有用黃金製成的標誌和鏤花,鑲有翡翠玉石,而銀、銅、鐵自然是用銀、銅、鐵來製作了。軍校所賜戰刀是軍校優秀畢業生榮譽的象征。
每年的畢業生第一、二、三名會得到特彆的金、銀、銅戰刀,其他合格畢業生則是得到鐵戰刀。每年軍校生的爭奪黃金戰刀的競爭非常激烈,年羹堯對於自己以實力成績得了第一名也是非常驕傲的,那感覺比當年考上進士還高興。
滿清是一股多達一萬人的重兵,年羹堯沒有退意,在戰場上不停地殺戮讓他已經心如鐵般冷硬了。
騎兵旅的八千人馬和數萬牲畜發現了對方派了蒙古斥侯在旁邊騷擾騎兵旅,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快速騷擾也是打著疲憊中華軍的目的。
年羹堯不但熟讀經史,而且他以前是旗人,對滿人和蒙古人的一些戰法非常熟悉。
一定要殺殺這幫流氓的氣焰,他下令火/槍營中的神槍手去打那些來騷擾的蒙古斥侯。由於那些人一直遊離在五十米之外,發現他們鬆懈就來擾一下,又馬上就跑。那些馬背上的民族身子就像是粘在馬背上一樣,機動力太強,且通常在五十米外,分布比較散,火/槍都不易打到。但是為了這些遊騎開排槍則太浪費彈藥。
砰砰砰砰!
沉悶的槍聲連續不斷的響起,那些五十米外的蒙古遊騎,一個個摔下馬來,有些斷了手腳,有些斷了脖子,還有些腳還在馬登上被拖著走,人早斷氣了。
其他遊騎受到震懾,連忙飛快跑回去。
對方因此停消了一會兒,年羹堯也派出了弩/箭營的騷擾兵去其陣營的五十米外回贈。蒙古人雖然精於騎射,但是很可以整個滿清的鋼鐵產量有限,而且很多鋼鐵都用於製造紅衣/大炮了,但是南方政府打下半壁江山後又大力發展早期的工業化的煉鐵技術,並且按照玉堯所記得的比例配方煉製質優價廉的錳鋼、高硬鋼、錫鋼,大量供應軍事和農業的需求。
蒙古騎兵的箭很多都還是骨製的,麵對專門騷擾用的戴著鋼盔,身體部分穿著鐵甲的中華軍弩/箭營的官兵根本沒有辦法,那層“防彈衣”就是蒙古彎刀都不容易破,彆說五十米外用骨箭射了。
弩/箭營的弩設計很精巧,除了吸取中國古代弓/弩的基本原理之來,其設計的小巧化,發明其專用配件——“箭倉”,這極大提高了射速。其“箭倉”內裝有彈簧,隻要按下開關,彈簧就會把下一支箭彈到弩的箭槽中,然後拉一下把柄把彈弓拉上,瞄準發射就好。一般來說,一射手拉一張強弓射十支箭就很累需要歇一歇了,但是用這種弩/箭的射手發個三十支箭還有力氣。
中華軍國防軍其實就是流氓欺負人。
……
幾百人在一萬多人的滿蒙大軍邊緣進行騷擾,也許他們在五十米外的射弩/箭的準頭也不精,但是滿蒙大軍同樣射不到他們,射到了頭或者身子上,箭支卻在鋼盔和防彈衣上掉下來。連滿蒙中的勇士連珠射手都奈何不了他們,這讓滿蒙聯軍的將士看到氣得牙根發疼,眼眶充血。等他們騎著馬揮著刀追來,他們要麼就是跑,要麼就近用弩射殺然後再跑。
年羹堯也沉得住氣,一直這麼騷擾著對方,直到兩天後,他已經把大軍拉到八百米之內,停止騷擾。
他令炮兵架起輕巧的85毫米榴/彈、炮,這種新研發出來的有效射程達一千五百米的輕型炮可以把組件拆開便於攜帶。
而炮/彈的種類也多樣,現有燃/燒/彈、照明/彈、煙霧/彈,現在最多的還是殺傷彈,是一種開花的,含有許許多多碎片、彈丸的惡毒炮/彈。
砰砰砰砰,隨著煙塵冒起,幾乎同一時間,一直小心與中華軍拉鋸的這支滿蒙軍團中間爆/炸開來。
馬聲悲鳴,慘叫連天,滿蒙軍中血與肉齊飛,沒有死的馬受驚亂蹄,很多將士摔下馬去,他們一個個被自己的馬踏成肉泥。
炮/兵們校準調整諸元,連續發射一輪後,年羹堯帶著橫刀營率先衝向滿蒙大軍砍傷,打亂滿蒙軍陣的最後的秩序,隨後是槍騎兵營夾著四米多長的長/槍以排陣進攻,像豬八戒的耙子或是魚網一下犁過陣地去。弩/箭輕騎則是追殺著遊兵散勇。
火/槍兵由於在馬上會影響準頭,這次都沒有輪到出擊,而重甲/騎兵也沒有吃到肉。
這一次殺死滿蒙聯軍分支五千多人,有六千多人逃跑了。
先鋒旅繼續插/進敵軍駐守腹地……
五天後,年羹堯的部隊受到敵人三萬多人的圍剿,這也是他的榮幸了,當年蒙古與二十萬明軍的土土堡之變也就差不多這個數。
這也是因為逃跑的清軍中有人認出了年羹堯,佟國維等滿清軍方高層決定派大軍花大代表活捉這個南方政府的“皇兄”與南方政府討價還價,或擊斃這個南方叛軍的“皇兄”提高士氣。
然而這一戰,年羹堯一動不如一靜,中華軍有裝備之累,是追不上其派來的騎兵的。
滿蒙騎兵殺紅了眼,向年羹堯的部隊發出了自殺性的一次次衝擊陣營,這時,火/槍營才派上了用場,他們最喜歡以靜製動了……
年羹堯堅守了一天,第一軍後續部隊都趕到了,對滿蒙八旗將士進行了殘酷的幾乎一邊倒的屠殺。
年羹堯看著後到兄弟部隊把那些降軍繳了械趕到一起,然後近五千的將士們拔出橫刀衝入上萬清軍降軍陣列中血腥的砍殺也不禁心裡發寒。
年羹堯不禁和第一師的師長說:“他們已經投降了,為何要殺他們?”
“得總參部命令,江北的滿蒙八旗以全部殲滅為目標。滿蒙二十萬人馬沒有死十八萬,江北之戰就算失敗。”
“什麼?這會引起敵軍和我們死戰到底的,是誰想出來的歪點子?”年羹堯身為“皇兄”雖沒有爵位才僅是個上校,但是南方政府官場也沒有人敢得罪他,他真忍不住的時候對上官的命令質疑也敢出聲。
師長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冷,說:“據龍司令說,這是女皇陛下親自給總參的指示。不管是以什麼方法,在下個月重陽,女皇陛下渡江去揚州祭奠揚州十日死去八十同胞時,我軍必須殲殺真滿和蒙古十八萬人以上,血洗國恥,為同胞報仇。不然,年上校,你我都要停職回軍校念書!”
年羹堯不禁心底發寒,想起妹妹,這個他們年家從小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妹妹,他又生出敬畏甚至畏懼的心理。她一個女子,殺氣怎麼就那麼大?
但軍令如山,不得不執行。
滿清得此新慘敗,士氣正弱,卻又突然聽聞了一個消息,聖上派了人正在和南方叛軍和平談判,這場仗不用打了。這消息一出,迅速在軍中散開,已經被打得膽寒的清軍官兵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得到了救贖。即便高層武將讓他們不要鬆懈也阻止不了他們對平安回家的渴望,和中華軍打根本就是找死,這是不公平的仗。他們卻不知道,正吞下了一顆安樂死的毒/藥。
農曆八月下旬,中華帝國以國防軍野戰軍第一軍、第二軍為主力,對滿清八旗大軍發動了一係列的戰爭,戰場極其血腥全是幾乎一邊倒的屠殺,華軍傷亡極小。
戰時,有不少滿清的武將在華軍進攻前還天真的試圖說服其休戰,說雙方正在和平談判,但是那些已經膽寒對於和平抱著一絲希望的滿清將士得到的是他們還沒有接到總參停戰的命令。甚至華軍團級以下的軍官也不知道總參就是要在和平談判之前全殲清軍,隻是很好的服務殺人的命令。
到農曆八月底,清軍南征軍的大本營佟國維、大阿哥帶著健銳營和部分真滿一萬多人逃進還沒有淪陷給中華帝國的淮安府。淮安府據京杭運河要道,雖然承載不了大型戰船和補給艦,但是小船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他們根本守不住,於是滿清是淮安百姓性命相要挾,儘顯醜陋麵目。
這一事件中華帝國各官方和民間的報紙都進行了大篇幅的報道揭露了滿清對待中華百姓的殘酷本質,讀報先生在各大酒樓一邊宣讀王師所向披靡,一邊也講了滿清在淮安倒行逆施殘害漢人百姓的惡事。
中華帝國各大城市一片嘩然,各大城市那些幸運的第一批中學生走上街頭,抗議滿清反動政府。遊/行少年、青年們又號召士農工商各界為帝國王師的捐款,為王師儘快推翻滿清解放同胞添一份力。
各界捐款踴躍,特彆是那些和新政府有千絲萬縷關係的大商人,一方麵捐款可以體現他們對帝國的忠誠,另一方麵隻要中化帝國王師打下的江山裡百廢待興,都是去做生意的好地方。隻要帝國打贏戰爭,他們就有更多的發財機會。而那些分到地的農民,由於新朝仁政家中有了餘糧,也積極為王師捐糧。工匠的地位也是大大提高,各大工廠中,熟練工匠的待遇是很好的,他們也是即得利益者,也參與捐款。現在的老百姓,大城市中“國民”“國家”的身份和認知已經啟蒙了。他們明白新朝要是倒了,他們現在的幸福安定生活也會被剝奪,重新回到滿清時代。這是他們不允許的。
……
這是路上狀況不斷的滿清談判使團終於趕到了淮安,而身為戰區司令,統率第一軍和第二軍的龍墨大將軍接見了使團。他向使團表示他也剛剛接到中華帝國國防軍總參謀部的軍令,要招降清軍殘兵,不可多傷人命,但是滿清匪軍要是傷害百姓,華軍必然將其碎屍萬斷。
四阿哥這時已經得知,二十萬滿蒙大軍就因為他們在路上這樣狀況不斷擔擱了近二十天,隻剩這淮安府內的一萬多人了,他心痛得無所複加。
四阿哥麵對著那位英氣勃勃,但是顯然還不到三十歲的龍墨大將軍時,心中五味陳雜。
龍墨一臉“老黑魚式”的微笑,說:“金先生,我們中華國防軍是仁義之師,既然總參部已經下令,我們也不想再徒造殺戮了,更不想遺害百姓。你們去勸他們出來投降吧,要是等我們進攻,淮安城也守不住。”龍墨也稱“愛新覺羅”為漢譯“金”字,不然還弄得好像“愛新覺羅”這麼四個字有多麼神秘高貴似的。而龍墨的“不要臉”也深得“其母”真傳,殺了十八/九萬人,沒有一個活的俘虜居然稱是“仁義之師”。不過龍墨覺得這一次大戰有其特殊的政/治/軍事需要,不得不這麼做。
四阿哥悲涼地仰著頭,不想讓眼淚流出輕聲歎道:“二十萬人都殺了,仁義之師……好一個仁義之師,好一個大將軍,好一個中華……女皇……陛下!你們,就這麼恨不得我們死絕嗎?”
是夜,滿清四阿哥進入淮安府,勸降清軍殘兵。
次日下午,佟國維、大阿哥、四阿哥率軍出來投降,第二軍負責繳械和看守俘虜。(. 就愛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