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聖武女皇婚姻記:
帝國曆五年,三月。
春光明媚,草長鶯飛,自從帝國曆三年回淞江造船廠工作幾乎沒有休息過的陳大博士又來帝都轉悠了。
這一次,她還抱著她剛給陳戰生下的小仔子,小名果果。女皇輕車簡從赴約去一起踏青,那三口子真是辣眼睛呀!不,是所有人都辣眼睛!
在一處山青水秀,花團錦簇的地方,陳琦、陳戰夫婦坐在一起烤雞翅膀,陳琦抱著孩子逗著,陳戰一邊為老婆還子烤東西,一邊忙和著給老婆遞手帕、水等等,還不時的親一親。
李子墨和綠鶯、艾倫和紅鸞、還有年羹堯和馮芷都帶著孩子,他們雖然沒有陳氏夫婦那麼“傷風敗俗”,卻也是恩恩**的。
玉堯覺得她來參加陳琦組織的這個踏青會簡直是最糟糕的決定。以前都好好的,才過幾年啊,一個個的全變了!
知不知道,千年老黑魚在現代就最討厭逼婚,最討厭一個個在她麵前秀恩愛秀孩子,朋友圈那種各種秀的她全部拉黑不看,不是浪費她的流量嗎?
玉堯心中發出深深的怨念,忽聽陳琦說:“陛下,火……”
玉堯見旁邊都是自己人,不禁罵道:“靠,朕不能火嗎?”
陳琦一怔,說:“我是說,您的雞翅著火了,快燒成炭了……”
玉堯一看,果然鐵叉子上一塊“黑炭”,她又怨念深深。
“亮工,你嘗嘗……”馮芷把小心烤好的魚遞給年羹堯,年羹堯一笑接過。他吃完後,連稱夫人手藝好,又說給夫人洗水果,馮芷甜甜蜜蜜一笑。
年羹堯回來的時候還摘了一朵花,給小妻子馮芷插在鬢發上。當年的年羹堯是久旱逢甘霖,馮芷年輕鮮嫩,是年夫人給千挑萬選出的,既有舊時代書香閨秀的溫柔也有新女性的見地。去甘陝打仗時,他就和其他小兵一樣想媳婦。
年羹堯表現了自己是愛妻模範,其它幾個男人也來勁了。
李子墨拉著綠鶯要在青山綠水間來一出“雙劍合璧”,而艾倫和紅鸞要跳歐洲舞蹈。一對對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秀恩愛,你們不會去彆的地方秀,就會來辣朕的眼睛!朕不是嫉妒,隻是你們乾嘛弄得朕很異類似的!
玉堯把手中的“黑炭”扔了,說:“朕去打獵。”
駕馬奔進樹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終於聽到遠處的動靜,她追過去找到了一隻獐子。
女皇取了兩顆小石子正要打,聽到一陣馬蹄聲。
“陛下!陛下!”
不一會兒,一個英俊的男子騎著白馬出現了,俊臉不知是因為運動還是激動,通紅。正是陪同來的二十個禦林軍中的某少校。
“陛下,我……我摘了花……”錢東來把手中一捧各種各樣的花遞上來。
“朕拿著花怎麼打獵?腦子呢?”
錢東來說:“那我拿著,給陛下帶回宮去。”
“東來同誌,你除了摘花,還會乾彆的嗎?”
“我會烤雞翅膀。”
玉堯想起今天的糟心,還有她那烤成炭的雞翅膀,她感覺這小子在嘲笑她,她忍不住拿著鞭子朝他抽去。
“找死!”
錢東來見鞭子抽來,也不躲,玉堯一連抽了三下,卻見他身下衣服破開,血跡印了出來。
“陛下息怒!我……我……”
“哼,半天放不出屁來!”
錢東來咬牙道:“陛下,我……我仰慕你……”
“又是這句!!”
“不止這句。”
“那還有什麼?”
“你……你可不可以和我……成親?”
玉堯一怔,冷笑:“你這是求婚呀?你憑什麼求婚?你是朕男朋友嗎?你連朕的手都沒牽過。”
錢東來道:“我……我抱過陛下……”
“胡說八道!”
“帝國曆二年,陛下暈倒在禦花園,我抱過陛下。”
玉堯想起自己中了巫蠱的事,罵道:“大膽!”
“我……我就是把陛下抱回棲鳳宮而已,我沒做什麼。可是……我就是忘不了。我什麼都忘不了!忘不了第一次讀陛下的著作的驚豔,我以為是一個博學的前輩,心生景仰,就參加革命了。後來,在雲南第一次見到陛下,驚為天人,可是陛下都看不到我。所以,我年紀太小我也不要當普通文員,我要當部門長,隻好乾少年團,我想乾出成績來讓你刮目相看。回京來,能調進禦林軍,我不知多開心,我可以離你這麼近,可是時不時見到你。我知道自己文武在黨內皆不出眾,可是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玉堯道:“你做的任何事在哪裡呀?你就是時不時犯蠢而已呀!”
“可是……誰和你比又不蠢?”
“哎喲,蠢還有理了。”
“我十二歲就考過童生了,十四歲就是黨員了,悟性不差的。”
“這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是吧。”
“嗯。”他十分羞澀的承認。
玉堯好氣又好笑,罵道:“嗯你妹呀!”說著又揮鞭抽了他一下。
錢東來痛得臉一抽絮,俊眉顫抖,說:“我沒妹妹……”
玉堯正要再抽,卻見他臉色蒼白,禦林軍製服破裂,內裡的白衣被鮮肉浸透,回神想著自己下的力道,心中一涼。
玉堯令他下馬,走近看看,從馬上的行囊中拿出藥來,說:“把衣服脫掉……”
“……”
“快點!”
錢東來解開腰帶,解開一顆顆的製服扣子,脫去外衣,再脫掉白色的裡衣。
隻見他結實的身上幾道皮肉模糊的鞭痕,汩汩溢出血水,那種痛可想而知,玉堯咽了咽口水,心有些虛。
她過去把止血消痰的藥輕輕灑在傷口上。她本就是有醫者的習慣,做得專注,上完所有的傷痕後,才發現錢東來正看著她癡癡地微笑著。
玉堯翻翻白眼說:“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我也不傻,他們都嘲笑我,可我心裡不知多開心,這世上隻有我這樣仰慕著陛下。他們越瞧我不起,我就覺得我越了不起,因為我讓他們也知道了。”
玉堯怒道:“你敢嘲笑朕沒有人喜歡?”什麼叫世上隻有他仰慕?
“怎麼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是不是覺得朕隻有你一個人追,你就有機會了。信不信朕辦一個招親大會,不知多少人爭!”
“那……那是自然。我是說現在沒有人像我這樣仰慕著陛下,敢讓所有的人看見。”
“這就了不起了?”
“我一生一世陪著陛下就了不起了。”
“呸,你憑什麼一生一世陪我?我將來娶了皇夫,你這種牛皮膏藥,皇夫把你一腳踹開。”
錢東來見她有幾分嗔怒,連自稱都忘了說“朕”了,卻沒由來心中一蕩,心潮一湧,伸手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