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堯最後長歎一聲,說:“我總結一下:一、土改勢在必行,不土改,我們革命的根基就淺,就沒有革命的迫力和氣勢,就算千難萬險也必須執行;二、怎麼土改,雖要進一步討論,既要顧及我們的革命目標,也要不會抹殺中華民族的創造力和進取心;三、關於第二點,我覺得需要分類,分條例,也就是具體的執行標準,而這個標準定成怎麼樣,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玉堯同誌,那麼你是讓我們先調查嗎?”王敦皺了皺眉,身為黨中央任命的第一塊地盤的省長,王敦準備了一身的勁,不禁有些急了。
玉堯點點頭,然後朝會上的同誌道:“各位同誌,我主張成立兩個工作組,一個是調研起草土改標準的工作組,一個是將來按土改標準執行的工作組。標準組我主張讓羅華同誌來帶領,而將來的執行組自然是王敦同誌來帶領。也就是說羅華同誌的工作組有起草按調查情況定標準的權力但沒有執行權,王敦同誌的工作組有按審核通過的標準的執行權沒有起草標準的權力。兩個工作組除了組長之外,還要成立工作委員會還要聘請當地人作為顧問團……”
玉堯更加詳細地解說了一下:土改是革命的根基,具有重要的政治意義和戰略意義。比如那些結盟的山寨和他們的人民,他們給革命的幫助這麼大,除了國民身份要給他們,極現實的就是要分地給他們,讓他們看到興華黨是言出必行的。這也可以起到示範作用,未來兩廣、兩江,甚至全國的人民都會支持興華黨。而且,土改關係到稅收的穩定,不會讓土地荒廢,在目前能最大的提高生產力。所以土地必須攻堅,沒有逃避的退路。
但是,興華黨對待一些良紳或者罪不至死的鄉紳也不能當土匪,必須商量出一個興華黨可以承受的條例對他們進行補償和政策拉攏,不要抹殺這些人的愛國心和進取心。這類人,就算少,也要要努力一下,不能錯殺太多人。
眾人也覺得玉堯一下子把解決問題的事情明朗化,也有些政治更成熟的人覺得玉堯的老練,兩個小組分工不同,在一定程度上限製了危害性。
“玉堯同誌,我同意你的建議。”羅華首先表態。
“我也同意。”王敦雖然覺得自己的權力受到限製,甚至很多自己早就準備的東西沒用上有些失落,但是他還是適應興華黨的政/治生態的。黨會上討論,民主表決,個人強權彆說他了,就是玉堯也不會。
主持會議的章睿說:“那麼,現在就表決,同意玉堯同誌的建議的請舉手。”他一邊說,一邊自己舉起手來。玉堯現在的威望也沒有什麼人反對,再說他們一時之間又怎麼能想出比她更好的方法?
於是,黨會中上百個黨員代表都舉起了手,然後,秘書就寫下黨中央的記錄,會後將會文件方式公示。
玉堯又請了在邊緣旁聽的黃嘉平和錢學敏分彆擔任兩個工作組的顧問團長,並請他們找一些見識能力的人擔任當地事務的顧問。
而黃嘉平和錢學敏兩人第一次見到興華黨這樣的“上朝”方式不禁都又驚又奇。黃嘉平也就罷了,錢學敏也是見過不少清朝官員的,這興華黨的務實性讓他深有體會,他們幾乎一句虛偽的官腔都不打,在會上也沒有一句對上峰的拍馬,直入問題本身。
錢學敏看了看坐在會上的自家的表弟趙俊,他就從黑龍寨來了雲南,還帶著他剛剛去黑龍寨入了黨的兒子錢東來。不過,趙俊是資深黨員列席了黨會,錢東來沒有參加。錢學敏不由得感慨,心歎天真的將變呀!
在雲南的革命風風火火的進行著,打仗的打仗,土改的土改,興辦工廠的興辦工廠。
而在華夏大地的另一邊,康熙朝堂上康老麻子對著自己兩員封疆大吏的首極和玉堯的其中一封信卻氣得要打人,不,是要殺人。
朝中禮部的一位官員正在讀玉堯寫的《致滿清偽朝廷百官書》。
“清廷的漢臣們,不要再稱你們是孔聖門人,明亡於你們這些用著各種嘴炮大義粉飾,內在蠅營狗苟的所謂讀書人的手裡。孟子曰: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方為大丈夫。你們不是大丈夫,甚至不是人,你們是一群狗骨頭。為了滿夷匪幫的一點狗糧,春秋大義都不顧,更彆說是亞聖說的那三點了。你們這些狗骨頭還有臉皮稱為聖人弟子?看看你們頭上的那條比豬尾巴還醜的小辮子,摸摸你們的光腦瓢,可讀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們這些人正是:膝蓋誠可跪、脊背更可彎,若為狗糧故,祖宗也可拋。你們就是這樣一群賤狗畜牲偽君子,哈哈,我們興華黨並不會把一群狗骨頭賤骨頭組成的偽朝廷放在眼裡,我們隻發愁將來為不讓你們這群賤畜汙染祖宗留給我們的土地得挖多大的坑才能埋了你們。我們興華黨一統天下,光複中華後,將推行賤民法,你們這些漢奸、偽清官員、進士、舉人,若是沒有為我光複大業作出貢獻得到獎勵的,都是賤民。賤民不得入仕,不得有地產、房產,與平民產生糾紛官司,賤官先打二十大板。子孫三代沒有特赦都是賤民!數典忘祖的賤畜們,你們好好的等著吧,我們光複大軍就要來了!想要家族萬劫不複的,就好好的在清廷效力,等著我們吧!”
禮部官員讀完這封信後,冷汗淋漓,朝中的漢臣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更有甚者,有的被氣得暈過去了。而滿臣們表情就複雜了,既為在雲南出現這樣的反賊而擔心,又擔心皇上震怒,還有多少帶著對漢臣的鄙視——在他們心裡漢人就是狗骨頭,這一點反賊卻沒有說錯。
康熙心中大怒,玉堯的信他是怕有毒,所以讓禮部官員讀信,而且他還以為是戰書,為了刺激一下群臣,讓他們同仇敵愾,請命抗敵。但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政治毒/藥,聽著是針對漢臣的信,實際上她陰險之極,這是要斧底抽薪呀!
康熙現在不敢讓人再讀另一封信-《致偽清奴酋金玄燁書》。金玄燁就是愛新覺羅玄燁,愛新覺羅其實就是“金”的意思。玉堯以革命軍的頭領身份,不願用滿語,就寫成金玄燁。
康熙道:“好了!此後,不論滿臣還是漢臣,不得議論此信!”
康熙雖然失策,但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失誤的。這是對方一招陽謀離間之計,如此,令清廷滿漢離心。並且,不得不承認,其實雖然在朝廷滿臣壓著漢臣,但是能乾的人還是漢臣為多。有這樣的一封信,漢人哪裡會不三思一下?這群反賊可不是讀書人投降了就可以繼續讓他們在新朝廷當官的,而是要清算你當漢奸的曆史的,沒有為他們立功就是賤民。反賊有拿下雲貴之威,他們哪裡能不掂量?還能儘心儘力為大清嗎?這會刺激著大大小小的漢臣背地裡為留後路都去為興華黨偷偷開點方便之門。——萬一大清亡了呢?對國士是三顧茅廬才好,對狗骨頭威脅確實比禮遇拉攏有效得多。
而滿臣則更加看不起漢臣,一方麵更加懷疑防備漢臣,怕他們是興華黨的臥底。如此,整個朝廷的運作效率就更低了。
廷議來廷議去,康熙還是令川陝總督、兩廣總督、湖廣總督兵分三路,如三把利劍,劍插雲貴,趕快鎮壓逆賊。
康熙回到南書房後,又招來太子等數字軍團,包括所謂的四、八、九、十,十三、十四被賊所擄數年也找不回來,康熙早當他們已經死了,接受這個事實。
康熙喝退諸人,讓太子讀那封《至偽清奴酋金玄燁書》。
太子小心肝也嚇得不輕,拆開信來,見那一手好字,他也沒有心情欣賞了。
“金玄燁:麵對你,就我本人來說,心情是複雜的。你八歲登基,至今已四十多年,也算是有些功勳的。你雖是奴酋,在當世來說誌向還算遠大,除了虛偽下流好色荒淫了一點,也算是英雄。你是奴酋,但你的漢文化功底比普通的漢人都深厚,你是奴酋,但你身上有一半漢人的血,四分之一蒙古人的血,四分之一通古斯女真人的血。漢人是華夏人,蒙古人是匈奴後裔,匈奴是夏朝遺民,所以也是華夏人。那麼,若從文化學識和血統上,你豈不是我華夏人?可惜,你不是我華夏的皇帝,你沒有唐太宗的胸懷,沒有身為華夏大帝的覺悟。你隻是一個守著滿清小朝廷守著那少部分滿人旗人的利益不會愛及天下百姓的奴酋。一個華夏皇帝,應該為整個華夏民族的奮鬥,不分漢、滿、蒙、藏,各族平等共進,為整個華夏民族發展爭取更大更好的生存空間。這樣的皇帝,我會忠於他,不管他是滿是漢是蒙,因為他就是我們大華夏的皇帝。宋太/祖能陳橋兵變稱帝是因為他代表著他手下的利益,所以他的手下擁護他,你僅僅代表著旗人的利益,所以,身為漢人的我不會擁護你,而那些南方少數民族和客家人,也不會擁護你,天下百姓會不會擁護你,嗬嗬,你看著吧……”
康熙以為這封信也會是如《致百官書》一樣的罵人諷刺,所以隻叫自己的兒子來聽,激勵他們,當然,他不會承認他怕信有毒,自己不敢看,讓他不太滿意的太子來讀。聽到這裡,他不由得有些出神。
太子又接著讀:“李自成殺進北京,成就他們一群農民軍的狂歡,他不是皇帝,隻是一個可笑的賊匪,滿人殺進中原,也是成就了滿人旗人的一場狂歡,隻不過,你們運氣好一點當時天下沒有一幫勢力打得過,而滿清的狂歡的方法比李闖聰明一點,就是滿清所謂的‘祖製’。但是匪就是匪,滿清和李闖沒有什麼區彆。天下既然沒有華夏之王,那麼我們自己來吧。金玄燁,你就好好的接招吧,希望你身體好一點,在我們打進北京城時,你還活著。我對你沒有私怨,也沒有像對那些漢臣一樣的鄙夷,畢竟你血統和文化上雖然更是我們華夏人,但你生下來就是滿清皇子,我們隻是理想立場不同而已。不過,身為一個少年女子,我個人可否對你提一個請求。請彆再老不羞的睡那些可以當你女兒孫女的少女了!我身為一個少女,要是有一個可以當我爹當我爺的臉上長麻子的如公狗一般睡過無數女人的矮醜下流好色臟老頭要睡我,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將心比心,我心疼她們,將心比心,如果你的女兒被那樣的男人糟蹋你作何感想?身為一個男人,你太惡心了,你的存在是對天下女人最大的傷害!請你積點德吧!這點小德都不修,還稱什麼聖上,你‘聖’在哪呀?呃,我是在請求,但也算是建議。不然,你亡國之後,我可要讓史書上重點寫上一寫你如夏桀商紂一樣的荒淫汙點。你要是積點德,你我天下之爭,隻是英雄之間的光明正大的較量。請慎重考慮,在後世史書上是當英雄還是當奴酋版的夏桀商紂。”百镀一下“書中遊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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