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設宴, 也隻年輕人一起, 司馬玨不但年紀小, 輩份也小, 而薑餘作為他的結拜兄弟,輩份也頓時小了一截。
坐在下首,而魏無忌因為身為侯爺,而且年紀比謝智驍長兩歲被推為首坐。
司馬容敬眾賓客喝酒,卻見花弄影未動, 司馬容道:“薑兄弟,可以在在慢待了?你不喜這酒?”
司馬容一來是好客, 二來在場的貴客也是可以幫司馬家的,所以招待極是盛情。
花弄影發現自己就是個不作會死星人, 當初大吹法螺自己好酒,誠然她是好酒, 可是現在的酒量是兩碗就倒。
司馬玨道:“她未傷未痊愈,不宜飲酒。”
“倒是我疏忽了,玨兒,你要藥多,你好好照顧薑兄弟。”
雷釗忽歎道:“說起來我的師叔與藥王也是老交情了, 你們藥王薑氏一族也實在興盛。”
花弄影道:“我就是剛好姓薑又學過醫, 跟藥王沒有什麼關係,咱不亂認親戚。”
司馬玨道:“瑜兒是山東人,不是湖廣薑氏。”
雷釗來了興致,說:“山東我熟呀, 你山東哪裡呀?”
司馬玨道:“瑜兒原是住在大明湖畔……”
雷釗笑道:“真巧,我早年也有一位生死之交也住在大明湖畔,李藍衫,不知薑兄弟識不識得?”
花弄影道:“不識得,我一個無名小卒,哪裡認識那些大俠去?”
謝智驍笑道:“英雄不問出處嘛,雷兄喝酒吧。”
吃完了飯,花弄影被司馬容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就和幾個男人毗鄰而居,這讓司馬玨反對。花弄影暗想:雖然住這裡也有不方便的時候,但是能離開司馬玨的勢力範圍就好。何況魏無忌在這裡,真有什麼事也好照應。
她雖然住在這邊了,但司馬玨仍然在院子中看著,在她安然洗了澡後,才進屋去和她聊了會天,在她的催促下才回自己院子裡。
魏無忌一直暗自留心,此時更是萬分確定司馬玨知道她是女人的事了,心中暗自醋了好一陣子,但暫時無計可施。
隻想過了這段時間,帶了他溜走。
他不敢去惹人嫌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忽聽隔壁細微的動靜,他練過神照功後,五感比之從前更加敏銳。
他豎起耳朵,隱隱聽到敲門聲,不禁又是一個老血想要噴出來。
好啊,你這悶騷的小謝,夜裡無心睡眠去敲小魚兒的房門!你想乾什麼!
魏無忌不禁猛然一驚:小謝難道知道小魚兒的身份了?還是他對“薑餘”真的那麼有好感?
魏無忌連忙起身來,伏在門邊卻又停步,他要是粘著“薑餘”,豈不是也要讓人起疑?
花弄影好不容易送走了司馬玨,但心想著夜深人靜了,想要除去麵俱躺下來。
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魏無忌。
“誰呀?”
外頭頓了頓,一個壓低聲音道:“是我。”
“這麼晚了,什麼事?”
“我……你的傷……無礙吧?”
老魚機靈,哧一聲笑,還是起身來披衣開了房門,淡淡道:“你不必試探。”
她可沒有和他說過,她一直在扮薑餘人,他是從司馬玨的態度中猜出來的,可是又想確認一下。
謝智驍低頭,說:“我不是試探,我……我……我難過。”
“什麼難過?”
“我……我就是難過。”
花弄影倚著門,掏了掏耳朵,說:“你是不是有抑鬱症,有自殺的傾向?那我是該成全你,還是阻止你呀?但是你武功這麼高,我也阻止不了你呀。”
謝智驍是想將心裡的話與她說一說,可是這時候卻說不出來了。
“我沒有要自殺。我隻是……這麼些年來,難有片刻的快樂安寧。”
花弄影一臉訝異,說:“你怕皇帝殺功臣呀?”
謝智驍忙搖頭,花弄影道:“嫌官帽太小?”
“沒錢使了?”
謝智驍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