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1 / 2)

唇下的肌肉緊繃,循柔稍微地抬了一下頭,櫻唇沾上了豔麗的血色,她抿了抿唇,有點不太好意思,他受了刑罰,身上有這麼多道血痕,她不僅沒說給他上點藥,還趴在他身上吸起了血。

關鍵是宋讓也不說她什麼,還用手臂支撐著她的身子,小刀奴太懂事,反而讓她下不去嘴。

肩上溫熱酥麻的刺痛消失,宋讓垂下眼簾,偏頭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把她摁回了肩上,“我沒事。”可以吸。

循柔的嘴唇在他的傷痕上輕輕地貼了貼,柔軟的觸感,溫柔的輕吻,多出了幾分憐惜的意味。

宋讓有些怔然,這樣的憐惜和溫柔極為陌生,父親素來嚴厲,而母親也多有疏遠,在記憶裡他似乎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受,溫暖的,柔軟的,叫人掙脫不開的繾綣溫柔。

收緊手臂,他在她的耳畔輕輕地蹭了一下,親了親她的耳珠。

循柔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剮了剮,柔聲說道:“真的沒事了?”

“嗯,沒事。”宋讓不在意身上的這點傷,他隻是在想怎麼才能讓父親答應他和循柔的事,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在父親眼中處處都是問題,他自作主張把人帶回來,還想娶她為妻,放在以往不是去戒律堂受一次罰就能完事的,但此刻父親另有要事要與長老們商議,也就顧不上其他了。

循柔不滿他去想彆的事情,推了推他,在他看過來時,輕聲道:“你學會了嗎?”

宋讓一時沒反應過來,“學會什麼?”

“就是那本書。”她瞅著他的眼睛,手緩緩下移,摸上了他的手。

宋讓一聽她說那本書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發燙,身上也燙。

“你該不會還沒看吧?”循柔狐疑地問道。

宋讓握住她的指尖,“看了。”

循柔牽唇一笑,一邊嘟起嘴,一邊去拉他腰間的衣袍。

“循柔。”宋讓按住她的手,呼吸微促,心臟怦怦跳動。

循柔抬起眼,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勁瘦的腰,“江湖中人不都是不拘小節的嗎?”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事實上,宋讓也覺得隻要兩情相悅,那些約束規矩倒是可以放到後麵,一切出於本心,才合乎自然,但對循柔,他就唯恐輕怠了她,想要更鄭重一些。

循柔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她緩緩地道:“可你早就對我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沒什麼差彆,你不能因為你不記得了就要賴賬。”

“而且你都這樣了。”循柔把他堆在腰腹的袍子又往下拉了拉。

宋讓聲音低啞地道:“彆拉了。”

循柔不再扯他的袍子,這個讓他自己解比較好,她抱住他的腰,柔若無骨地靠著他,“嗯嗯,我不動了。”

宋讓的手握緊又鬆開,“你真的很想?”

循柔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親了右邊,又往左邊親了一口,瞅了瞅他的唇,曼聲道:“是啊,你自覺一點嘛。”

他碰了碰她的唇,臉上升起熱浪,低語道:“你怎麼不知道害羞?”

循柔湊過去親他,“這本就是你該做的事,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她停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你想要我害羞嗎?書裡好像是那麼寫的,這個時候我是不是要說,不要?”

“……不用。”也曾學習過的宋讓瞬間懂了她的話,連帶著後麵的情節也湧現了出來。

循柔抿著唇笑,環在他腰上的手悄悄地摸索到他的鎖扣,一邊仰著頭親他,一邊解鎖扣。

哐當一聲響,山河劍掉到了地上。

宋讓轉了一下頭,循柔立馬給他掰了過來,堵住了他的嘴,一把破劍有什麼好看的?

宋讓攥了攥手,已經無暇顧及山河劍,呼吸交纏,幽香滿懷,他這時才知道她說要交流心得不是隨便說說,而是真的認真學了。

循柔在他失神的瞬間,把他的腰帶也解開了,嚴格來說是扯斷了,她真是不明白,宋讓的腰帶為什麼總是係的那麼緊,解都不好解,她解了幾下就沒有耐心了,一使勁這不就斷了麼。

沒等得意染上眉梢眼角,循柔眨了下眼,往下瞟了瞟,玉手輕移,宋讓忽地抱緊了她,胸膛起伏得厲害。

循柔蹭了蹭他,宋讓被她逼得不行,把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床帳。

氣溫逐漸升高。

循柔享受著小刀奴的服侍,就是這床有點硬,還不如躺在草地上舒服,他在無相門裡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啊?

住著最簡陋的院子,睡著硬邦邦的床,還得挨他爹的打,真是個沒人疼的小可憐。

循柔抱住他,溫柔地撫摸他的脊背,以後有她在,沒有人能欺負他,天魔刀的刀奴隻有讓彆人俯首稱臣的份。

額頭的汗滴沿著臉龐緩緩流淌,從下頜處滴落到她那雪膩的肌膚上,宋讓心神顫動,埋首在她的頸間。

循柔像喝醉了酒一樣,暈暈乎乎的,臉上泛起潮紅,不自覺地逸出幾聲輕吟,手指纏繞著他的頭發,心裡漫無邊際地想著,這難道就是做人的好處?

跟做刀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所有的感覺都如此清晰地傳遞過來,眼、耳、鼻、舌、身、意,每一處都有奇妙感受。

不僅能看到山川美景,嘗到酸甜苦辣,還能跟她的小刀奴這般親近,做人的確是件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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