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1 / 2)

幽暗昏黃的燭光下,映出一張俊美臉龐,黑色披風內是繡著銀紋的華貴衣袍,他麵沉似水地看著她,輕撩帳簾,指腹輕輕摩挲著馬鞭。

循柔靜了一瞬,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大半夜私闖民宅,還進了姑娘家的閨房,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為了不打草驚蛇,循柔果斷地沉入夢鄉,半睡半醒的,她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他最好也能知情識趣地趕緊離開。

蕭執垂著眸子,沉默了片刻,不僅沒有像白日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反而撩袍坐到了床邊。

循柔雖然閉著眼睛,但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她的臉,盯得人頭皮發麻,他也不嫌累得慌,能從她臉上盯出花來嗎?

顯然是不能的,所以他直接動上了手,那隻手像九陰白骨爪般蓋在了她的臉上,涼颼颼的手掌,讓循柔凍了個哆嗦,她忍了又忍,在心裡把他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

蕭執摸著她的臉,緩緩往下滑動,眉毛眼睛鼻子,挨著摸了過去,動作略微一頓,指腹摁在了她的唇上。

見她麵容平靜的安穩模樣,他忽地沉下了臉,用力地揉搓起來。

兩片柔軟的唇瓣被他揉搓得火辣辣的,循柔幾乎要破口大罵,他對著她的嘴巴發什麼瘋,他有本事搓他自己的!

很快,這個神經病終於良心發現,放過了她的唇,然而下一瞬,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他抬起她的下巴,低頭貼上了她的唇。

循柔攥了攥手,在醒與不醒之間猶豫了一下,隻是眨眼的工夫而已,他那隻涼颼颼的手已經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捏了一把,她不由得地發出一聲輕吟,這聲動靜清晰地傳入彼此耳中,兩人不約而同地頓了頓。

蕭執微微抬頭,看了眼她亂顫的睫毛,在她紅豔豔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唇角剛揚起一個弧度又在下一瞬拉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緩和下來的神色又漸漸沉了下去。

循柔知道手感不錯,但他能不能先把手拿開?他覺得這樣合適嗎?!

“唔……”

實在裝不下去了,循柔幽幽轉醒,半闔著眼睛,抬手摟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臉道:“青山,你怎麼才來?”大晚上擾人清夢,誰都彆想好過。

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語氣平淡地道:“你在叫誰?”

循柔睜開眼睛,“青山你怎麼了?”

他捧住她的臉,擰著眉頭道:“你眼瞎了?”

誠然他說話不中聽,語氣也不好,但循柔卻從這句話裡聽出了幾分認真,他確實在詢問她是不是眼睛有毛病。

循柔無辜又柔弱地看著他,搖搖頭道:“沒有啊,我就是有點看不清,不是跟你說過麼,我有夜盲症。”

蕭執不置可否。

循柔摸上他的手,努力地看向他,柔聲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嫌棄我一到晚上就成了睜眼瞎?”

他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能有多瞎?”

這話聽著有點怪,彆是在罵她吧,循柔往他肩上靠了靠,“就是看不清人,隻能看到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都分不清誰是誰。不過,就算認不出彆人,我也會認出你的。”

“是嗎?”

“當然啊。”循柔嬌羞地往他懷裡鑽了鑽,小拳頭捶上他的心口,“我難道還分不出誰親的我嗎?你每次都那樣……”

蕭執捏起她的頭發,黑沉沉的眼眸翻湧著暗潮,“哪樣?”

循柔仰頭,小鳥依人地望著他,聲音攪起了糖絲,“就是那樣嘛,嘴巴都要破了。”

說完話,她又羞澀地埋了進去,手指勾著他垂在胸前的係帶,一圈又一圈地纏到手上,“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奇怪,是上火了嗎?”

他扯了一下嘴角,“是啊,上火了。”

循柔體貼地道:“那你可要多喝點水哦。”

他隨意地嗯了一聲,低頭看看她,握著她的手將那根係帶解了下來,脫去了披風,他又把她的手放到了腰帶上。

循柔歪頭去瞧他。

他瞥來一眼,“愣著做什麼,不會脫衣服?”

會脫是會脫,但為什麼要脫,她不解道:“要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她又不是沒跟他在一起睡過,他睡覺根本不脫衣服,捂得嚴實極了!當然這不是重點,循柔微訝道:“你今晚要在這裡睡?”

見她使不上力,他便自顧自地脫了衣袍,胳膊伸過來,攬著她往後倒去,懶洋洋地說道:“嗯,磨了兩袋豆子,身上有些乏了。”

“……”

不要臉啊!忒不要臉了,那是他磨的豆子麼?

循柔沒料到他已經到了這般境界,她不過是想氣走他,他倒好,乾脆認了下來,還心安理得地占了彆人的功勞。她就說神經病很可怕吧,壓根不能以常理推斷。

“睡不著嗎?”蕭執摸摸她的臉。

“有點。”他在她身邊,她怎麼敢睡,誰知道她睡著了,他會對她做什麼令人發指的事。

“那我們就做點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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