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挑眉:“我什麼我,趕緊過來吧,這被子這麼大,蓋兩個人足夠了。”
溫言:“......”臉好燙啊怎麼辦!
唐易當然知道溫言在磨蹭什麼,隻是樂於見那少年臉上羞澀窘迫的模樣,故意逗他罷了。
“想什麼呢?趕緊過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唐易又說,溫言臉更紅了。
這是乾嘛呀!自己的胡思亂想小心思被撞破的溫言感覺沒臉見人了,扭捏著,就感覺到胳膊上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進了溫暖的被窩。
唐易打了個哈欠,好像很無辜般的說:“一人一頭,互不侵犯,快睡吧,明天我要去鎮上呢。”說著翻了個身就睡。
留溫言一個人在那裡手腳僵硬,渾身發熱,瞪眼看天花板。
第二天一早,唐易起床時便發現溫言已經在廚房忙忙碌碌做飯了,床上的被子很平整,保持著昨晚兩人入睡時的樣子,一人一頭,中間一道深深的溝。
唐易無聲笑笑,小少年太單純或許不懂情愛,他卻不能不負責,縱然從前身邊花草無數,過夜不留情,但唐易一向拎得清什麼人能玩,什麼人不能玩。
溫言就是個不能玩的,他不能像那些曾經枕邊的少年一般玩的快活走的瀟灑,他是個單純樸實的農家少年,依附於夫家,跟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所以唐易決定除非明確兩人心心相惜,愛意深沉,否則就一直保持純潔狀態,哪怕自己一直養著溫言也無所謂,斷不可為了一時欲念,傷人身心。
見到唐易,溫言的臉有些紅,不知是被熱粥蒸汽熏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熬了雜麵做的麵片湯,盛了滿滿兩大碗,其中一碗上麵臥了一個荷包蛋。
唐易洗漱之後,見到兩碗麵,皺皺眉,一言不發端過沒有荷包蛋的那一碗,溫言忙攔下他:“你吃這碗,我在家又不需要出什麼力氣,用不著吃雞蛋。”
唐易手上沒停,夾起一筷子麵片放嘴裡:“都這麼多天了,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早說過不允許你短了吃喝,你怎麼還這麼苛待自己。”
溫言絞著手指,這哪算苛待,那麼一大碗麵片湯,村裡誰家也沒有這麼吃
的,但他看出唐易是真的有些不開心了,便急急慌慌解釋道:“家裡就兩個雞蛋,得省著點,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再煮一個吧。”
唐易見少年目光清澈,大眼睛帶著些怯意,心中泛起憐惜,歎了口氣說:“溫言,你記著,我會努力賺錢養家,不管你我在不在一起,隻要你在這家裡,我就不會少了你一口吃的,你莫要再苛待自己了,我養得起,懂麼。”
溫言大眼睛裡麵怯意更濃了,什麼叫做不管在不在一起,唐易竟然沒有想過要和自己一起嗎,他,他還是堅持一個月的約定嗎,那......那昨晚,他乾嘛要......
唐易沒想到少年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隻是想告訴少年無論如何都會養著他,讓他不用為了求一口吃喝而委屈討好自己而已。
他隻以為少年委屈了,把臥了荷包蛋的碗往前推了推:“你吃吧,我去鎮上了,中午應該能回來。”
說罷便離開了。
到了博廣書肆,發現掌櫃的竟然在關門,唐易連忙跑過去攔住掌櫃,問:“這大白天的怎麼就關門了?”
掌櫃的笑到:“反正也沒什麼客人,早點關門回家修修屋頂,這不這幾天就要下雨了嘛!”
唐易笑到:“那您先彆急,我這有兩幅畫,您先給看看再去修屋頂不遲。”
掌櫃的停下手裡的活,笑眯眯地說:“行啊,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來,快進來。”
等到唐易從背簍裡翻出兩張手繪美人圖,掌櫃的瞥了一眼就不淡定了。
“這......這是什麼畫法?”
“好生生動啊!這誰畫的?”
唐易微微一笑,說:“有位老先生畫的,他老人家不願意見人,便讓我送了來,您要是看得上,老先生打算畫一些畫在您這裡賣,就這個水準。”
掌櫃的翻來覆去看了看,讚到:“好圖,這一定能大賣,不知那位老先生要價幾何?”
唐易拉著掌櫃的坐下,說:“我先得把事情和您說清楚了,這圖是話本裡的人物,畫的是貴芝,老先生愛看話本,願意每個月為話本畫四張圖,,至於刊印多少他就不管了,不過老先生說過,這些圖一定要畫成彩色的才好賣,所以還得問掌櫃的借些顏料。”
掌櫃的愣了一下,而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