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孩子,哥哥就會算計著這孩子將來能做多少活,嫁人的時候能拿多少嫁妝,就能把我留下,就算不能,我還能把孩子賣了換兩個
錢。”
“我......我對不起你......”
“彆殺我......彆......”
噗——
靜靜聽著這番講述的溫言突然一口血噴出,昏倒在唐易懷裡。
唐易嚇壞了,一腳踹開麵前哭哭啼啼地溫母,往外一看見到唐實剛好帶著周蓉往這邊來,立刻大聲叫道:“大哥,快去找大夫!”
唐實看見倒在唐易懷裡不省人事的溫言,立刻飛奔著去請大夫,周蓉慌忙進了門,幫著唐易把溫言安置在炕上,溫言麵色慘白,唐易握著他的手亂了陣腳,還是周蓉反應快,手腳麻利地燒上了熱水預備著。
很快唐實就背著老大夫跑了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裡正也往這邊趕,正好路上遇到唐實,就一起跟著跑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捆在籬笆上的溫氏母女,幾個人都“......”了一下,不過腳下並沒有耽誤,唐實一路把大夫背到了炕前。
老大夫細細診治了一番,說:“溫小哥兒是急火攻心,一時情緒太過激動才暈了過去,這口血倒是不要緊,吐出來了火也能帶出來,比悶在心裡好,我開幾副藥,等他醒了你給他吃下去,今晚你要時時關注他,當心發熱,如果燒起來就把這丸藥化開給他服下。”
說著老大夫拿出一丸褐色藥丸,唐易謝過,細心收好。唐實讓周蓉跟著老大夫去抓藥了,屋裡剩下唐易唐實兩兄弟和裡正。
裡正把房門關上,壓低聲音問:“唐易,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唐易給溫言蓋好被子,聽說溫言沒事之後他的情緒就平複多了,把溫氏母女如何來敲詐溫言,溫言又是如何暈倒的都說了一遍。
這狗血劇情把裡正和唐實都驚呆了,屋裡的氣氛凝滯了一會兒之後,裡正歎口氣說:“雖然這事兒是溫家有錯在先,不過你這打得也太狠了點,兩個女人就掛在你家籬笆上,其中一個還是未出嫁的大姑娘,這總是傷風化的。”
唐易也覺得確實有點重了,應該打兩棍子就讓他們滾的,但是一看到躺在床上的溫言,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打的還輕了。
裡正看他一臉憤憤不平,搖搖頭說:“現在就怕溫家那邊鬨起來,我雖能幫你安撫,但架不住他們背後去縣衙找你的麻煩,你還得早作打算。”
唐易心裡明白,無論如何都是他先動的手,還把人打成兩隻大豬頭,去了縣衙也是他不占理,裡正能說出幫他安撫的話就已經不錯了,忙拿出一塊銀子塞到裡正手裡,緊緊握住裡正的手:“鄭叔,這事兒您無論如何得幫我,我還要讀書考試,不能在縣衙留下痕跡。”
唐實也說:“鄭叔,阿易有讀書之才,前途無量,將來出息了是咱們幾個村的榮光,也是你的栽培,可不能讓他毀在這兒啊!”
裡正摸著手中銀兩想要推辭,可是唐易把他的手握的緊緊地,眼神堅定的看著他,眼見著就要把銀子按到他肉裡了,裡正也隻好收下了。
“行吧,這事兒我會去打點,縣衙陳主簿和我有些交情,這人貪嘴,我請他吃頓飯應該就行了。”
“那多謝您費心了!”
“這事兒先這樣,你一會兒就把溫家母女放了吧,哦對了,廚房那個你打算怎麼辦?”裡正朝著外屋努了努嘴。
唐易這才想起來外麵還有一個溫母,氣呼呼的說:“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她呢。”
說著唐易邁腳出去,裡正和唐實也跟在後麵,溫母還抱著頭縮在牆角呢,眼神呆滯,十分頹廢,之前唐易他們在屋裡說話都是悄悄話,她一句沒聽見,這會兒見到三個大男人出來了,不知所措,驚恐萬分。
唐易站在溫氏麵前,凶神惡煞,雙目噴火,喝到:“說,溫言到底是誰家的孩子,他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溫氏哆嗦著說:“是章回鎮上一家秀才家,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隻知道是姓陸。”
裡正說:“沒聽說咱們競州府下有章回鎮,你個婆子可莫要誆人!”
溫氏連忙擺手說:“沒沒沒,不敢說謊,是泰周府下和平縣的章回鎮。”
那可遠了,在這個交通十分不發達的時代,要想跨過一個州去尋一戶人家,可真是困難重重。
唐易又問了溫氏幾個問題才把她放走。
裡正把溫氏和溫家母女都帶走了,一邊走一邊喝斥:“你們幾個吃了豬油蒙了心了!竟然來唐家勒索溫小哥兒,還試圖搶人家家裡的東西,最後把溫小哥兒氣到吐血,也難怪唐易下這個狠手,你們活該!這敲詐和傷人可是不小的罪名,你們就祈禱唐易不要去縣裡告你們吧,一旦讓衙門知道了,那可得蹲好幾年的牢獄!”
圍觀眾人聽見了才恍然大悟,都紛紛指責唾罵溫家三人,說他們良心黑了,要讓他們滾出村子去。
唐易知道裡正是故意這麼說的,一方麵是說給村民們聽的,為的是幫唐易正名,一方麵是說給溫家三人聽的,斷了他們告官的念頭,這份恩情,唐易默默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