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1 / 2)

訂好了房子, 唐易和溫言又去心悅酒樓跟掌櫃的說了一聲,心悅酒樓不算小,看來郭垂心家業挺厚。

到了第二天, 郭垂心便到了,第三天付中行和崔重也結伴而來, 一行人碰了頭吃了頓午飯就趕著去報名了,院試報名持續十天, 這會到也不算晚。

報名程序要更繁瑣些,負責報名的官員要一一核對考生的身份、資格, 還要核對為他們作保的廩生身份,過了很長時間, 唐易等人才得到消息說是報名通過了,每人分到了一張證書, 類似於準考證, 上麵寫著姓名戶籍做保人座號等等信息,幾個人心裡這才踏實了。

回去之後就各自安頓, 唐易去了誠信牙行, 掌櫃的道了恭喜, 把早就準備好的合約拿出來給他簽了, 唐易也交了錢,這就回客棧叫上等在那裡的溫言和唐大虎搬家去。

付中行和崔重也打算合租一間房, 聽唐易說起誠信牙行,也覺得老板是個靠譜的,便也在誠信牙行要了一間房子。剩下郭垂心, 他家本是給他準備了一處小院,但是郭垂心嫌棄離朋友們遠,也決定在安樂坊租一間房, 他帶了書童,又不缺錢,便獨立租了一間二進的院子。

誠信牙行掌櫃高興壞了,果然應了唐易所說開門紅,乾脆大方的給每人都開了優惠價,於是一片皆大歡喜。

三間宅子相鄰而居,幾人便可在這安心學上兩個月,期間還能互相交流,大家的心思這才算徹底落下。搬家當天晚上段雲飛就點了油燈用起功來,唐易見了頗受觸動,拋開了要把溫言這樣那樣的心思,在屋裡點了油燈,伏案苦讀。

宅子的錢是唐易出的,唐易自然住了最大最亮堂的主屋,段雲飛和唐大虎分彆住在兩間側屋,雖然是側屋,但是也比他們在村裡的住處好許多,兩人都沒有意見,住得安心。

出來府城的浮躁被安撫,唐易和段雲飛每日早起晚睡,苦學不輟,期間郭垂心想來找他們出去逛逛,見兩人學的刻苦用功,心下大受震動,收斂了心神,也回去讀書了,付中行和崔重見狀也不甘人後,閉門苦讀,一時間幾人雖然結伴同行,但其實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互相不見人。

不過唐易堅持每日早晨晚上兩個時辰鍛煉身體,段雲飛被帶動,每天也跟著跑步拉筋,雖然做不到唐易的強度,但一段時間下來也是感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

溫言和唐大虎操持家務,粗活重活都交給了人高馬大的唐大虎,溫言則負責一日三餐縫縫補補,日子比在村子裡還要清閒些。

唐易和段雲飛都是心胸坦蕩之人,兩人每日自己出題,然後被各自做的文章拿出來互相比對點評,段文飛的文章用詞精準,行文嚴謹,文字功底紮實,這些甩開唐易一大截,但是唐易見多識廣總有新奇思路令人耳目一新,這些是鄉下少年段雲飛所無法企及的,兩人整日裡互相交流學習,都受益匪淺。

日子在緊張的備考中飛逝,等到了開考前一日,大家突然都有了一種快要解放的輕鬆感。

付中行三人在考前一天找到了唐易和段雲飛商量考前準備事宜,這裡麵唯有崔重是第二次參加考試,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一問三不知,於是崔重便很耐心地跟大家講了考場注意事項,大家聽得都很認真。

“院試和縣試、府試的不同之處在於每一場考試之後都會立刻閱卷,通過之人才能參加下一場。每年錄取的秀才名額是有限的,院試第一場便會取當年名額一倍的考生,依照每年的數量來看,第一場就會刷掉近一半的考生,第一場成績公布之後,通過的考生才能參加第二場,以此類推,直到第五場考試結束,便不再是以單場考試成績排名,而是總名次。”

唐易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沒人性的閱卷規則,說:“這豈不是要求每個人都不能偏科?”

“沒錯。”

唐易扶額,高考若是偏科還能由強項科目補分拉個平衡,這裡直接是要求全才,難怪古代考試這麼難,很多人考到頭禿也隻是個童生,也難怪秀才數量稀少那麼受追捧,原來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都不容易啊!

“這樣的好處是不用趕著時間考試,身體多能吃得消,至於其他的,和縣試府試差不多,不過環境要比那時候好的多,考試不是露天的,而是長廳中,稍微能暖和些,也不用擔心風吹壞了考卷,隻是這樣通風差一點,氣味也會大一點,各位記得明日一早不要吃味大的東西啊,拜托。”

看著崔重麵露苦澀,唐易和段雲飛也想到了縣試第一場的恐怖經曆,不禁苦笑不已。

崔重又把其他注意事項說了說,都和縣試時候差不多,幾個人交流一番便各回各家早早睡下,攢足精力備考。

第二天一早,唐易和段雲飛洗漱之後,吃了溫言做的紅糖薑餅,段雲飛直呼好吃,比縣城客棧做得好吃多了。

這讓唐易很是驕傲,說:“不瞞你說,我夫郎做飯可是一等一的好吃,一般人吃不著,這也就是咱倆關係好,不然我可舍不得他做飯給彆人吃。”

溫言被誇了本就有些害羞,又被唐易這麼一說更是不好意思了,瞪了唐易一眼回屋去了。等再出來,手裡提了兩個考籃,一個是給唐易的,一個是給段雲飛的。

段雲飛哪裡敢要,忙說自己已經準備了。

溫言笑著說:“那你便兩相比對下,看看可有疏漏。”

段雲飛感激地拿去自己房間比對了,唐易吃味,悄悄掐了溫言屁股一下,惹得溫言貓兒一般驚得炸了起來。

“你乾嘛啊,光天化日的......你還要考試呢!”溫言紅著臉怒道。

唐易壞笑著說:“誰讓你對彆的男人那麼心細,你男人吃醋了。”

溫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段雲飛?他才十二歲......”

唐易不滿:“十二歲也是男人,阿言若是不給點補償,今日你相公我考試科安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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