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憂(1 / 2)

縣令走到痛苦□□陣陣的房間門前, 一腳踹開門,房間裡燈火通明,果真是一對男女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女子尖叫著哭喊,瘦弱的胳膊無助地在半空掙紮揮動, 那男子肥壯的身軀絲毫不知憐香惜玉,粗魯地聳動著......

肥......壯......

那唐易好像沒這麼肥吧?

這是......

縣令臉紅變黑, 黑變紫,紫變青——

這是自己的傻兒子啊, 脫光了親爹也認得啊!

這會兒動靜太大,縣令兒子迷迷瞪瞪轉頭, 看見親爹,嚇了個半死, 又看到身後那一群人, 登時就軟了,胡亂從那女子身上爬下來, 撿了件衣服披上, 心虛的問:“爹......你怎麼來了......還......還帶了這麼多人呐?”

縣令氣不打一處來, 心中卻登時清明起來, 對哦,自己是怎麼來的?他猛然轉頭看跟在身邊的林承光, 就是這貨提議他來的!

林承光見到縣令兒子已經傻眼了,他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縣令一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登時大怒,一把把兒子推開,走近床前, 把床上女子一把拖下來:“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在我縣衙後院?”

還能是誰,自然是心心念念算計著要讓唐易娶自己的林秀秀,他和林承光合計好了,要趁唐易醉酒獻身於他,而後讓林承光攛掇縣縣令到場,到時候唐易為了名聲,將不得不承認和自己心心相映,到時候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把自己娶回家。

可誰能想到,她化了美美的妝,穿了薄透的紗衣,等來的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粗魯男人,那男人一見她眼都直了,直接撲了過來......

林秀秀渾身發抖,那被人欺辱的恐懼感將成為她一生的噩夢,她抖若篩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無助地瞪著林承光,乞求她的叔叔能為她說句話。

縣令見狀也看向了林承光,冷冷地說:“林秀才認得這女子?”

“這......”林承光恨鐵不成鋼,這會兒怎麼說都不對,他腦瓜子轉得飛快,連忙朝縣令使眼色:“大人,這是我家侄女,之前在縣城見過公子一眼,被公子的風姿所折服,呃......不能自拔......所以委托小的帶她來,隻為遠遠看一眼公子,沒......沒想到就......”

縣令腦子也轉得飛快,如今自己兒子做下醜事,眾目睽睽,若是不把事情圓過來,怕是要成為縣裡人的笑柄。

林承光的眼神他收到了,此刻就算他恨得牙癢癢,也不得不配合他演下去,假裝恍然大悟狀,說:“竟然是林小姐嗎,我聽這孩子說過,對林小姐也是一見鐘情,念念不忘,你說這倆孩子,既是互相有意,為何不光明正大去求娶,竟然私下幽會,真是成何體統。”

縣令兒子:“???”

迷茫地看向親爹,結果收到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縮了脖子,一句話不敢說。

林秀秀也懵了,她想要的是唐易,不是這個家夥啊,而且縣令明顯很生氣,她能有什麼好下場,但是林承光一個勁的向她打眼色,她也隻好咬牙忍下,低頭不說話。

縣令搖搖頭,說:“罷了,你們倆好好收拾收拾,回頭我再和你們算賬。”

轉過頭對看熱鬨的眾人說:“讓諸位看熱鬨了,孩子不懂事,情竇初開不會處理,沒事了,走吧,都回去喝酒去。”

眾人:“......”你兒子情竇初開?開什麼玩笑?

但縣令既然這麼說了,大家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打著哈哈散去了。

留下林秀秀一屁股蹲在地上,愣怔失神。

完了,全完了。

縣令兒子此時也覺出不對來,這女子怎麼會出現在自家後院,明顯是在算計自己啊!

於是冷著臉一甩袖子也走了。

林秀秀衣衫淩亂,身下被撕裂般疼痛,刺目的鮮紅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彙成一張嘲笑的大嘴。

我都做了些什麼啊!林秀秀仿佛大夢驚醒,頓時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段雲飛幾個見出事的不是唐易,心裡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心中各有猜測,不動聲色地跟在縣令身後,等走到回程的花廊下時,看見了正並肩坐在木質回廊上看星星的唐易和溫言。

唐易正和溫言說著話兒,就見一群人走了過來,連忙站起身,滿臉帶笑:“大人也出來賞月嗎?”

縣令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沒好氣地說:“唐秀才怎麼在這裡?”

唐易笑到:“是大人的公子邀學生來解手,不料半路他被小廝叫了去,我便在這兒等他。”

縣令:“......”

想起那個說唐易在後院的小廝,縣令氣不打一處來,那小廝連自己兒子和唐易都分不清,分明是外來的專門做局的,想坑唐易,結果認錯人,坑了自家心肝寶貝兒子!

縣令氣得牙根癢癢,惡狠狠地剮了林承光一眼刀,林承光嚇得一哆嗦,抬眼瞟了唐易一眼,對上的是一雙似笑非笑不帶溫度的冷眸。

林承光心跳差點停下,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這是人家唐易得知了消息,將計就計,反捅了自己一刀啊!

林承光心中又恨又悔又怕,隻得低下頭灰溜溜地跟著縣令走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縣令安撫住,不然自己以後可是沒好日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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