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唐易和他的小夥伴們難得幾乎一直保持在甲等班內,偶爾有人掉出去,也會在同伴們的幫助下苦讀趕上來。
眾人依舊是按時在唐易家碰頭,按照原來的模式一同研學,等到鄉試前一個月,五個人已經穩穩當當在甲等班待了三個月了。
五個人中段雲飛和唐易的成績最好,一直在甲等班第一第二的名次,兩人是好朋友更是競爭夥伴,每次研學都會有激烈的較量。
最差的郭垂心也在甲等班第八第九的位置,這家夥這段時間也收斂了嬉鬨之心,晝夜苦讀,成績也是突飛猛進,甚至偶爾能突破到第四,把崔重和付中行都擠下去。
鄉試依舊在府城考,與之前考試不同的是,這次考生們擁有了號房。
唐易看著小小的號房愁眉苦臉,特麼的自己一米八幾,健碩結實,蜷縮在這個小小的號房真的太辛苦了好嗎!
號房四四方方,僅容一人,裡麵隻有兩塊板子,一塊當桌子,一塊當凳子,唐易坐進去之後幾乎將號房撐得滿滿當當,晚上睡覺若是想躺下來,那肯定得蜷曲雙腿,而且按照唐易的體型來看,一個用力蹬腿就可能把那薄薄的木板給踹斷了。
唐易:“......”好委屈啊。
落座之後就有小吏來給號房上了鎖,此後三天吃喝拉撒全部都在這小小一間房內,十分憋屈。
而且想是要考三場,每場三天,唐易深深懷疑三場考完自己的下半截就不能動了,嚴重影響生活,嗯,日常生活和夫夫生活。
第一場考策論,唐易最不怕這個,因為見識與眾不同,每每到策論唐總是有與眾不同的新見識,能得到夫子們的好評,寄回去給傅先生看,傅先生也拍手叫好。
不過鄉試不比平時練習,唐易還是慎之又慎,第一天隻打草稿,反複修改,等到天黑,唐易就把試卷收了起來,放在考籃最安全的地方。
有不少考生點起了蠟燭,唐易做了太多次模擬練習,時間把控相當純熟,因此不打算大晚上點蠟燭答題,避免火災。
他用隨身帶的小爐子點了火,跟外麵守衛要了清水,把隨身帶的大米清洗了一番,加水煮上。鄉試有號房這一點比較好,可以自己生火做飯,不用像之前兩次考試要把熟食掰開了檢查導致無法入口。
溫言給他帶了臘腸,切成了薄片,也避免了檢查,唐易把臘腸鋪到大米上一同煮熟,香味飄出去好遠,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簡易煲仔飯。
而後站起來伸伸胳膊腿,就早早睡下了,隻是蜷起腿腳真的好憋屈啊。
段雲飛他們在不同考場,不過都是一起做的模擬練習,這幾人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早睡,而不是點著蠟燭堅持考試。
如此到了第二天下午,唐易的試卷就寫完了,但是按照規定他隻能等到第三天才能交卷出場。
這導致他整個第三天都很無聊,試卷被仔細地封上了,安安穩穩地放在考籃裡,用乾淨的衣服包裹好。
唐易也沒心思做飯吃了,誰也不能保證三天不排泄,唐易也是,雖然恭桶有蓋子,但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還是避免不了有絲絲縷縷的味道,加上周圍考生也都是如此,合在一起就很要人命了,所以唐易乾脆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睛看腦子裡的模擬題。
模擬題的大部分都已經被解鎖,共有五個科目,但是實際考試隻選擇其中三個,誰也不知道會選擇哪三個,唐易便把所有的題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參考答案和範文早就背下,但是唐易並不滿足於此,他鄙視抄襲,所以要求自己隻能參考範文的寫作方式用詞遣句,絕不可以全文照搬,還有其他幾個夥伴當時提出的新見解,都很值得琢磨。
於是這一天,默默趴在桌子上好像睡著了一般的唐易,其實是做了一整天的模擬題。
終於到了交卷時間,有考官挨個號房收試卷,唐易小心翼翼把試卷交上去之後,終於被放了出來。
唐易抹了一把臉,迫不及待地伸伸懶腰踢踢腿,一出了考場,先圍著門前大樹跑了兩圈,和周圍一群神情懨懨的考生形成鮮明對比,也承接了一波看神經病的眼神。
“相公!”溫言站在門口榕樹下揮手。
“阿言,唉,可憋死我了,終於出來了。”唐易跑過去,拉著溫言的手就走。
溫言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小聲埋怨:“大庭廣眾的說什麼呢!”
唐易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很有歧義,壞笑著湊近溫言說:“我是說被關在窄小的號房內憋得慌,阿言以為是哪裡憋得慌。”
溫言:“......”
都怪這人平時太不正經,自己都被帶壞啦!
溫言為自己的邪惡思想感到羞愧,結果下一秒唐易就小聲說:“其實阿言說的也沒錯,我們趕緊回家釋放釋放吧。”
溫言:“......”
要臊地暈過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想吃煲仔飯了,正宗的那種,我超愛吃邊上一圈米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