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救藥的土匪頭子(1 / 2)

馬嘶聲起, 唐大虎大喊一聲,試圖驅車回頭,不料, 那群匪徒如同猴子一般敏捷,頃刻之間從山林間仿佛蘑菇一般冒出, 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已經將馬車圍了個嚴實。

“相公......”溫言驚恐不安,死死握住唐易的手。

唐易手心冒汗, 死咬著唇,另一隻手從車座底下摸出一把刀來。

溫言見了心中更慌。

“彆怕, 相公在。”唐易輕聲安慰道。

說罷,唐易站起身, 獨自走出車門,第一次麵對傳說中的土匪, 那群匪徒凶神惡煞, 眼帶血色,手裡拿著木棍柴刀等物, 裝備不算太好。

唐大虎站在唐易身邊低聲問:“東家, 怎麼打發?”

唐易冷笑一聲:“打發不了, 他們可是貪得無厭的, 彆信給幾個錢就能打發。”

“那怎麼辦?”

“嗬,不行就直接砍!”唐易舔了舔嘴唇, 唐大虎心中害怕,但還是摸了摸屁股底下的刀。

“各位好漢”唐易開口到:“在下是進京求學的舉人,不小心迷路至此, 各位給個方便,日後好相見。”

山賊大笑:“舉人好啊,舉人比老百姓可有錢, 車裡還有人沒,有沒有美貌家眷啊?”

唐易眸色冷如寒冰,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跳下車,對唐大虎說:“護著車裡。”

飛身就對著最近的一個土匪砍了過去。

土匪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大哥你怎麼一言不合就砍人呢,還有你個讀書人為什麼長這麼高?

唐易深知跟這群人沒什麼好說的,說到最後他們還是會殺人滅口,倒不如主動出擊先發製人。

唐易的刀是跟著爺爺學得,深得部隊的精髓,大開大合,絲毫不拖泥帶水,隻是兩輩子都沒見過什麼血,手下有些慌。

第一個嘍囉本能抬起手中的棍子格擋,緊接著卻被一腳踹飛,嘍囉痛苦哀嚎一聲,周圍的山賊這才反應過來,叫囂著一擁而上。

唐易左右應對,身上添了傷,但手中的刀也漸漸被染紅,溫言在馬車上看的心驚膽戰,含淚要出來,被唐大虎順手一把推了回去,溫言知道自己體弱,一下車隻會被當做人質威脅唐易,恨自己無能,在車內無聲痛哭。

畢竟以一敵多,唐易體力漸漸不支,但是山賊也沒剩下幾個完整的,唐易咬著牙,心裡給自己鼓勁,隻要堅持到這幾個小嘍囉倒下就可以了。

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唐易頭皮發麻,然後就聽見有人說:“頭兒,在那邊,就是那小子傷了咱們兄弟!”

唐易心跌到穀底,完了。

但是——

回身看一眼馬車,唐易心中又竄起一股熱流,他的全部牽掛,都在那裡,他還不能倒下。

哪怕用骨頭去扛,都得扛到溫言平安脫身。

山賊救兵很快抵達戰場,唐易心一橫,擒賊先擒王,左右是豁出命去,不如——

等等——

那是——

一個黑胖的球從山上滾下來,唐易咬牙切齒,怒喝到:“宋湯圓,老子他媽跟你拚了!”

方才抵達戰場的正是小豐村宋家老大宋湯圓,聞言一愣,瞪著眼前血淋淋的人一瞧,驚叫出聲:“恩公,唐恩公?臥槽怎麼是你!”

唐易仿佛殺紅了眼,極度的驚恐中出現了一絲生機,反而騰起一股怒火:“你他媽就是這麼報恩的,派人砍我?!”

宋湯圓:“......”

“都停手!”宋湯圓喝退手下,溜到唐易眼前撲通一聲跪下:“恩公!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啊恩公!”

唐易:“......”

唐大虎:“???”

溫言掀起門簾,認出眼前的人確實是那晚出現在他們院子裡的土匪頭子,雖然好像胖了幾圈,但是雪亮的閃電照明的那一張凶神惡煞的臉,溫言卻是永生難忘。

見宋湯圓這般態度,溫言心下稍安,跳下馬車,跑過去查看唐易的傷勢。

唐易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好在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饒是這般,也讓溫言心疼不已,大滴大滴的眼淚簌簌落下,甚至用了最凶狠的目光瞪了宋湯圓一眼。

宋湯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這有些傷藥,唐夫郎趕緊給恩公抹上。”

宋湯圓一臉愧疚,顧不得手底下嘍囉哀嚎遍野,滿心滿眼都是自家恩公受了傷,這人雖然不乾好事,對自己人倒是很講義氣。

溫言扶著唐易進了馬車,一邊哭一邊給他上藥,忙活半天包紮好之後,又給唐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拿了些餅乾和水給他吃,唐易這才覺得活過來了。

外麵的唐大虎也給自己上了藥,一邊啃著餅乾,一邊警惕地瞪著手無足措的宋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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