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的師祖(1 / 2)

見唐易過去拿紙筆, 不僅是甄姓書生,還有其他書生也都好奇的靠了過來,想看看唐易到底是真會還是假會, 更好奇答案到底是什麼。

隻見唐易在紙上流暢書寫,大家的臉色都變得精彩起來。

有人輕聲念出聲。

“點燃蠟燭, 取一紙板鑽小孔......”

“尋到七顆連成勺子形狀的星辰,即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星......”

“呃...來是...這第三題怎麼讀?”

唐易吹乾答卷, 念到:“來是e去是go,要打招呼喊hello, hello,hello, he-hello!”

眾人:“”

什麼玩意兒?

唐易憋笑,把一張答卷交給守門衛兵, 衛兵麵皮抽了抽, 這次不敢怠慢了,趕緊捧著紙跑去找程祭酒去了。

眾人也都好奇地等在外麵, 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答出了國子監每月一次的奇怪題目。

過了片刻, 衛兵又跑了回來, 身後跟著一個白發白胡子的小老頭, 眾人一看,立刻恭敬行禮道:“見過祭酒大人。”

唐易便知道這就是程祭酒程揚了, 禮貌地說:“見過大人。”

程祭酒隨意的擺擺手,說:“這些題是你答出來的?”

唐易恭敬道:“是學生。”

程祭酒嘖嘖稱奇:“竟然真的有人答對了,真是怪胎, 你叫什麼名字?”

怪胎唐易:“......”

“咳......好吧,學生唐易,競州人士, 家師是您的故交,讓我前來尋您。”說著把傅先生的信遞了過去。

程祭酒接過信,一看封麵上的“程揚親啟”四個字,立刻渾身抖了三抖,脫口而出:“哎吆臥槽,你是他的學生?”

唐易:“......”這老頭畫風好生清奇。

“是。”

“那你站在這兒乾嘛,趕緊跟我進來。”說著程揚拉著唐易的手腕就往國子監裡跑,跑了三步,突然停住回頭,看向目瞪口呆地一群學子。

學子心提到嗓子眼。

程揚指了指姓甄的學子:“壞東西。”說完就拉著唐易跑了。

甄姓學子愣怔半天,一下子暈厥了過去,他這輩子是彆想進國子監了。

國子監內,祭酒大人辦公室中,程揚拿著展開的信紙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唐易的手一口一個敬之地喊,喊得唐易滿頭黑線。

這老頭真的是學府院長嗎?唐易在腦海中把府學裴院長拖出來跟眼前的小老頭比了比,越發覺得這老頭是個不靠譜的。

老頭哭的差不多了,一邊打嗝一邊問唐易:“你先生現在怎麼樣,他過得好不好?”

唐易答道:“先生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生活平靜自在。”

“那就好,那就好,這老家夥,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嗚嗚嗚嗚嗚~~~~~”

“......”

“來來來,跪下,叫師祖。”老頭抹著眼淚,看唐易的眼神還透著幾分委屈。

唐易蒙掉了:“您......您說啥?”

程老頭瞪起眼睛,歪著頭吹胡子叫到:“怎麼,傅敬之那混蛋沒跟你說嗎,他是我的學生,那西洋文還是我教他的呢,你得喊我師祖!”

唐易:“......”

什麼情況!

唐易和老頭一站一坐,半晌,唐易默默跪下:“師祖。”

“哼!”程揚賭氣般頭一扭,嘴一撇好似又要哭。

唐易趕忙站起來,安撫道:“師祖啊,彆哭彆哭,乖哈,那什麼,您給徒孫孫講講師父當年的事情唄?”

程揚老頭一聽,長長地吸了吸鼻涕,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唐易趕忙乖巧坐下。

“你師父啊,從小就跟我讀書,他的脾性我最知道了,”程揚回憶道:“他從小聰明,學得好,出類拔萃,三十歲那年被選中給當時的淳王殿下,也就是當今聖上做先生,那時候陛下也快三十歲了,你想想,他能在這樣的年紀給王爺做先生,這充分說明了他的優秀。”

“陛下也對他很敬重,繼位之後更是封他為帝師,一時間他風光無兩,地位無雙,誰人不羨慕,可誰想啊,他那個兒子是個刺兒頭,成天空有一腔熱血要改變世界,你說說,這世界是他能改變的嗎,最後自己英年早逝,也讓敬之心灰意冷,傷心頹廢,再也無心官場,早早地辭官隱居去了。”

說到這裡,老頭突然很生氣:“這麼多年了,他也不知道給我來封信!小王八蛋!不對,老王八蛋!”

唐易:“......”

程揚又上下打量唐易,問到:“他是怎麼收你做學生的,你跟我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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