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鄰居(1 / 2)

唐易本來打算把給每個人買一條狐裘大氅, 雖然很貴,很奢侈,但是在這天寒地凍的世界裡真的很管用。

但是程揚拒絕了, 他隻允許唐安穿得厚實點,其他人, 包括他自己,隻穿了一件棉襖, 一件厚外衣,一雙皮靴而已。

唐易凍得手腳發麻, 更不忍心八十歲的程揚跟著受凍,弄了好多小手爐在老頭前後左右手裡腳下都放了幾個。

程揚一邊打著哆嗦, 一邊說:“你彆嫌這棉衣薄,我給你穿......穿的......是......是駐邊大軍的標準裝備......他......他們都是這樣過冬的......我們要時常記得......記得.....阿嚏!!!!”

唐易:“......”

“師祖啊,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但是請您不要再硬撐著了好麼,這天寒地凍的, 您再凍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唐易是真的心疼, 往門口喊了一聲:“薑水怎麼還沒到啊?”

吉祥在外麵高聲答道:“來啦來啦——紅糖不好弄, 才買到——”

程揚哆嗦著扭過頭:“加......加什麼紅糖......那不是女人......坐月子.....”

“您現在跟坐月子也差不多了, 來,我看這溫度剛剛好, 您一口氣喝下去,出出汗,去去寒。”唐易接過大碗紅糖薑水, 試了試溫度,不容分說遞給程揚。

老頭還想掙紮,被唐易手一抬, 半強迫的灌了下去。

唐易自己也喝了一碗,並且讓吉祥和唐安都喝了一碗。唐安這段時間跟著東奔西走,吃得好睡得好,就算是舟車勞頓,竟然也還長了點肉,人也變得乖巧了許多,接過紅糖薑水知道要說謝謝,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一大碗微燙的紅糖薑水喝下肚,幾個人身上都暖了起來,程揚被辣的打嗝,說:“在這邊待兩天,過兩天我帶你們去駐邊部隊裡過年。”

唐易數了數,還有七天就是年節,他站在門口,哈出一口濃濃的白氣,目光往遠處眺望,所看到的,是窮苦的小鎮,映入眼底的,卻是京城那個光彩奪目的青年。

阿言,這是我們第一次沒有一起過年,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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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新大門快餐廳在距離年節還有十天左右時間時關了門,京城的雪沒有小豐村那麼大,街上的雪清理的也很及時,這時候,溫言裹著月白的棉披風,脖子上圍著一條成色不算太好的狐狸毛領子,帶著惠嬸子和唐錢滿大街采購年貨。

這些事情在彆家都是由下人來做的,但是溫言喜歡親手采購家裡的東西,便親自出來走一遭。

“咱們家裡人多,麵粉肉菜都準備好了?”溫言邊走邊問。

“夫郎放心,咱們是開餐廳的,這些東西拿能少得了,早都備下了,就等著除夕夜,熱熱鬨鬨的吃頓餃子。”唐錢回答道。

“那便好。”家仆們沒有自己的家,都住在主人家裡,餐廳一關門,每日除了幾個男人輪流前去一個看店之外,就都回到了家裡住,往日清靜的小院一下子熱鬨了起來,溫言對他們都很好,吃飯也沒有主仆之分,都吃一樣的飯,頓頓白麵精肉,幾個家仆都長得身強體壯的。

“夫郎,那邊有賣燈籠的,咱們看看去吧。”惠嬸子指著不遠處的攤位說。

“好。”溫言走向那個攤位,正巧旁邊有小販擔著白糖糕的擔子叫賣,溫言叫住他,買了幾塊白糖糕。

白糖糕好像剛出鍋,溫溫熱熱,香甜軟糯,可是溫言吃到嘴裡卻好像沒有滋味一般,皺著眉頭說:“不好吃,不如上次相公給我買的好吃。”

惠嬸子和唐錢對視一眼,都默默搖頭,他們知道,主家夫郎這是又想起老爺來了。自從自家老爺外出遊學,夫郎就有些不開心,很少見到笑,搞得整個家裡都有些緊張兮兮,雖然夫郎對他們很好,打理生意也是一把好手,但就是感覺靠近他就不敢大口喘氣。

溫言大概也是意識到了並不是白糖糕的問題,心中愈發鬱悶,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漂亮的眼珠,愣愣地盯著咬了一口的白糖糕不說話。

“夫郎,老爺常有書信寄回,說明一切安好,您也不必擔心,您可得保重自己個兒,要是讓老爺回來發現您沒有照顧好自己,瘦了,可是要心疼的。”惠嬸子安慰道。

“我沒事,隻是這是我們第一次不在一起過年,心裡有些堵得慌。”溫言又咬了一口白糖糕,他沒有浪費的習慣,就算是不太好吃,也會把白糖糕吃完。

惠嬸子歎氣搖頭。

幾個人買了些年貨就回去了,唐易不在,溫言逛得悶悶不樂,也沒有心思挑什麼東西。

回到家,發現鄰居家在忙忙碌碌,有人進進出出,溫言記得這家宅子是誰的彆院來著,自從來了就沒見過他家主人,於是好奇地停下腳步,往門內一看。

正好與陸展俊對了個正著。

陸展俊見到溫言也有些驚訝,臨近過年,他照例帶人來將彆院打掃一番,雖然這裡不常住,但過年還是要乾乾淨淨,討個吉利的。

隻是沒想到,這小哥兒竟然也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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