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1 / 2)

這一天唐易和溫言就留在了陸府, 陸夫人和溫言有說不完的話,陸成儉把唐易拉到書房,說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那個婆子現在在哪裡?”陸成儉問地咬牙切齒。

唐易答道:“當年知道她不是阿言的生母之後, 我把她還給了溫家, 溫家人恨她入骨, 不會讓她好過的, 不過後來回去,聽說她想趁著地動那會兒逃走,被抓了回去,後來關在縣衙大牢中,至於現在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陸成儉點點頭, 吩咐道:“展俊,你帶人去看看,哦對了,帶上香嬸, 當年她在,她認得那婆子。”

“是。”陸展俊說走就走。

陸成儉又說:“還有一件事, 阿言不該再姓溫了。”

唐易同意, 說:“之前就想改, 可是那時候阿言沒有找到家人, 無法落戶,如今既然已經相認, 自然是該改名字的。”

陸成儉說:“名字在他出生前就已經取好了,他大哥叫陸展俊,二姐叫陸展柔,他叫陸展顏,等展俊處理了那邊的事情回來, 我打算開祠堂,讓阿言認祖歸宗,入家譜。”

“那是極好的。”

“唉,這些年我們沒有在他身邊,竟然讓他吃了這麼多的苦,唐易,我得謝謝你啊,是你救了我的阿顏。”

“嶽父大人說哪裡的話,阿顏是我的夫郎,我自然要待他好。”唐易說:“另外,之前阿顏嫁到我家之時,我們家一窮二白,什麼都沒有,也沒有辦禮,我一直想補給他一個像樣的儀式,但是阿顏娘家一直不知去向,所以也無從辦起,如今既然阿顏已經找到自己的家人,我想找個時間,把這事兒辦了。”

陸成儉愣了一下,然後欣慰地拍了拍唐易的肩膀:“你有心了,阿顏有你這樣的夫君,我們也放心,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萬事都得等你的殿試結束之後才能張羅,對了,你此次會試成績怎麼樣?”

“呃......第一名。”

陸成儉:“......”

行吧......沒啥可操心的了......

阿顏那邊則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陸夫人和陸二小姐的妝都被眼淚洗乾淨了。

聽到阿顏小時候被人欺負,溫氏卻要求他忍氣吞聲的時候,陸夫人氣得牙根癢癢,陸小姐提了刀就要跟著大哥去競州。

阿顏略去了唐易混的那一年,隻撿了新唐易來了之後的那些事情說,從唐易到碼頭做苦力,說到讀書考試,又說到自己家的餐廳,陸夫人和陸小姐一邊笑,一邊落淚。

“那新大門快餐廳竟然是你們的店?”陸夫人抹著眼淚笑:“你那爹地和哥哥每天上朝都愛從那買東西吃,沒想到吃到的竟然是自己菜。”

阿顏笑道:“那以後可以免費吃了。”

噗嗤——三人又是相視一笑。

這一天光是認親說話拉家常就耗費了一個下午,到了傍晚,門房來傳,郭垂心等人來了,唐易便把他們叫到了陸府給他和阿顏收拾出來的院子裡。

崔重和付中行也到了,遇到這種事情都很是不好意思,被嘲笑了一番。

又知道了阿顏竟然是陸府丟失的小公子之後,不僅都目瞪口呆,感歎造化弄人,又感歎老天有眼。

笑了一會兒,唐易問到:“怎麼沒見雲飛?”

“嗨,那小子......”郭垂心賊笑到:“你們都被套麻袋了,我讓他去報官,結果遲遲不見回聲,後來去問才知道那京兆尹府的小女兒今年十二歲,府尹大人一見雲飛就喜歡,直接把人扣下了你說這事兒弄得......”

“......”

“所以......”

“甭管他,讓他自己去應付去吧,等回來我們嘲笑他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

說是這麼說,唐易還是讓唐文等在了京兆府,晚上段雲飛黑著臉出來後,就直接被帶到了陸府。

幾個朋友碰了麵,唐易這段時間肯定要住在陸府,阿顏剛和家人相認,唐易自然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他們分開。幾個朋友還是住在唐易家,各自準備三天後的殿試。

會試隻是卷麵成績,最後的殿試才是真正的一錘定音決定命運。

程揚收到唐易的信,知道了阿顏的事情,便直接跑來了陸府,叫上陸成儉和唐易深談一次,為的就是殿試的事宜。

陸成儉這才知道唐易的先生竟然是傅先生,帝師,對唐易的態度不禁多了幾分慎重。

三天後,所有會試取中的貢生都起早沐浴熏香,換上乾淨漂亮的衣服,懷揣忐忑的心情,進宮麵聖。

唐易作為第一名,走在所有貢生的最前麵,在威嚴的宮城中,唐易隻是跟在太監身後走著就覺得亞曆山大,這四方城住人與不住人差距還是很大的。

跪過拜過,唐易抬眼,悄悄看自己的大師兄,不料卻發現皇帝竟然也在看他,心中一驚,不知怎麼竟然神使鬼差般咧嘴笑了一下。

晟文帝看著有趣,微抬嘴角回了一個笑容,唐易感覺更驚悚了。

禮畢,晟文帝站起身來說:“你們都是我朝的棟梁之才,今日我們不設筆紙,就聊聊天。”

唐易挑眉,程揚和陸成儉都說過,殿試的形式就是再答一次題,考驗的是考生的心理素質,畢竟在天子麵前寫自己的政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泰然自若的,往年也有人因為緊張當場暈倒,直接革除功名,很是淒慘。

唐易心說師兄夠狠,這麵試比筆試更要人命。

晟文帝開口出題:“今日談談你們的治國思路,若你們有無限權力,可以毫無顧忌的發揮自己的才能,你們將會如何幫助我大晟王朝發展?”

眾貢生頓時呆若木雞,特麼的這是送命題啊!

誰敢在皇帝麵前談無限權力!

晟文帝頭一個點名:“唐易,你先來。”

“是。”

唐易完全不怕這種問題,他早就有一整套成熟的思路在心中,也很清楚明白所謂的無限權力,肆意發揮到底應該無限到什麼程度。

他說:“學生不敢談權力,但有幾點想法,不能治天下,隻能助部分地方略微改善民生。”

“你講。”

“第一學生想修路,不是我們平日走的路,而是鐵軌......”

“第二學生想組團遊曆,組織數支高素質的人才隊伍,每個隊伍含各方麵的能手,去三十二州調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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