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正第七天(1 / 2)

夏油傑搖了搖未開封的果茶,大片的冰塊發出簌簌的碰撞聲響:“不喝了嗎?”

和揉淤青的痛感比起來,隻是開口說話的小疼根本算不了什麼,五條悟跌回座椅,抱緊了手中的小枕頭:“不喝。”

夏油傑主動道歉:“對不起啦,但要是不揉開淤血的話,會疼很久的。”

他把藥油瓶蓋上蓋子,和剩下的大半棉花一起放進小袋子,隨後把他遞給五條悟:“回去也要好好上藥哦。”

猝不及防被慘痛對待的小少爺咬了咬下唇:“……不要。”

夏油傑把手張開放在耳畔,做出傾聽的姿勢:“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

夏油傑從善如流的收回袋子,放進自己的包裡:“哦,要我幫忙嗎?可以哦,每天放學後留一下,我給你抹藥。嗯,午休時間也是可以的。”

五條悟從無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拍桌道:“聽不懂嗎?我是說——”

“嗯嗯,那明天午休的時候,我們去醫務室吧。畢竟在班裡上藥,氣味彌漫在教室裡也不太好。”夏油傑提包起立,有了離開的意思。

他跨出座位一步,收回了那隻阻斷五條悟聲音的咒靈,複而忽然彎腰,挑撥的聲音在五條悟耳邊響起:“要是小少爺不想來……想在自己家裡醫治的話,可以向學校請假。”

反正今日班主任也看到五條悟這張臉的慘狀了,請假是完全沒問題的。

和夏油傑想象中的一樣,五條悟是激不得的主。聽到夏油傑暗含「怕就彆來上學」的話語,心裡的那抹衝動唰的湧了上來,他直接放話:“我才不會請假!”

正要離去的夏油傑步子一頓。

嗯……他也隻是隨口試試而已,沒想到這個五條悟連這麼簡單的激將法都能中?

“果茶是冰的,可以敷臉上。”

擺了擺手,夏油傑推開了奶茶店的門,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與五條悟做朋友要有張弛,要是一口氣進得太快,小少爺可是要起疑心的。

獨留下五條悟一人坐在雙人座位旁,呆呆的望著桌上的兩個空杯。

他這是……被拋下了?

未開封的果茶外杯上滿是液化的小水滴,漂浮在表麵的冰塊還沒有化完。

那個夏油傑,說要請自己喝奶茶,結果他茶還沒喝完,人就走了?

怔愣了一會,五條悟掏出手機,給司機發了條信息。

一分鐘不到,原本在校門口大道旁等人的黑色林肯開來,在奶茶店門口停下。

五條悟站起身、拎包、戴上口罩。視線盯著冒冷氣的冰果茶,猶豫了半秒,最後還是把它帶走了。

錯得是夏油傑,跟果茶沒關係。

進入車內的時候,五條悟把果茶放進了車載小冰箱。接送五條悟的司機大叔在五條家乾了很久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少爺放學後沒有直接回家。

“是和朋友一起玩了嗎?”

司機大叔有個差不多大的孩子,知道現在的小年輕放學聊聊天逛逛街再正常不過了。毫無娛樂的高中生活,看起來就很無趣。平心而論,司機大叔也希望悟少爺可以經常和朋友出去玩玩。

五條悟秒回:“沒有。”

那種家夥……才不是朋友。

開車不能左顧右盼,隻負責接送的司機大叔一時也沒發現後座的五條悟居然帶了口罩。直到進入家門後,家中的女傭才見到。

“悟少爺,您怎麼了?”

莫名的,五條悟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受了傷,高中生奇妙的自尊讓他沒有說出緣由:“不,隻是有點感冒,傳染給你們就不好了。”

五條悟提著包上樓就要進自己的房間:“今天的晚飯和明天的早飯單獨分裝一份,我在房間裡吃。”

“是。但是少爺,需不需要請家庭醫生……”

“不用了,隻是小病,我吃點藥就沒事了。”

女傭應聲:“好的,我知道了。有需要請隨時叫我。”

一進房間,五條悟就把包扔在了地毯上,整個人仰躺到了大床上。

五條悟的房間很乾淨,沒有什麼多餘的物品。要是夏油傑在,絕對會吐槽:現實五條悟就該和這個同人五條悟好好學學!

窗戶半開著,餘暉透進來灑在地麵上,肉眼可見的光束中飄著細小的塵埃。陽光的把地毯溫得暖呼呼的,躺下去一定就很舒服。

床雖然大,卻是在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五條悟翻了個身,長臂一撐做了緩衝,從床上滑倒了地毯上,準備繼續向目的地進發。

滾著的那種進發。

“喵~”

一隻白貓跳上窗柩,大膽的進入房間。

這就是五條悟口中那隻跑到家裡來的野貓,在少爺的默許下,傭人們用最好的貓糧和貓罐頭喂它,還給它洗澡,原本瘦瘦小小灰不拉幾的野貓頓時成了名貴品種貓的模樣。

白貓輕輕一躍,從窗口蹦到了五條悟的目的地——那塊被陽光曬的暖洋洋的地毯。

找到舒服地的白貓不挪窩了,直接在地毯上趴下,開始呼嚕呼嚕的曬太陽。

爬到一半的五條悟:“……”

五條悟:“你起來。”

白貓歪了歪腦袋,用與五條悟如出一轍的藍眸無辜的回望。

五條悟:“你快走開,這個位置是我先看上的。”

白貓抖了抖身子,伸出舌頭開始舔毛。

五條悟蹙眉,作勢要去捉貓:“都說了這是我的地方了,你不許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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