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矯正第九十四天(2 / 2)

到了雁夜家,雁夜對新來的一對主從表示了些許的訝異,卻也沒多問什麼。雁夜把客廳讓給了他們,自己進了廚房準備早餐。

伊斯坎達爾看著雁夜未曾遮掩的令咒,雖說Berserker的禦主臉色有些冷淡,但最起碼是不含敵意的,而且周邊也沒有其他從者的氣息……Berserker是被他放出去搜集情報了嗎?

伊斯坎達爾對於同盟那是大大的歡迎——或者說,對歸於他麾下表示大大的歡迎。

剛到現實沒幾個小時的Rider主動做了自我介紹:“吾名伊斯坎達爾,生前是亞曆山大三世,馬其頓的征服王。”

韋伯:“……”

韋伯:“???”

韋伯:“等等等等!!Rider?你怎麼突然把真名暴露了啊!!”

伊斯坎達爾認為隱藏真名純屬愚見:“想要招募好的部下,自然得把自己的牌亮出來啊。”

夏油傑點了點頭:“亞曆山大三世,世界古代史上傑出的軍事家和政治家,是西方曆史上四大軍事家之首。”另外三位分彆是漢尼拔、愷撒、拿破侖。

伊斯坎達爾,論軍功偉績,完全算得上是英靈中的上層了。

對麵都報上名了,還是位有名有姓的英靈,五條悟也報上了——

“菅原道真,一介平民,會讀幾個書罷了。”

——報上了假名。

從廚房出來的雁夜端著沏好的茶上了桌:“菅原道真,是日本有名的學者,被譽為「雷神」、「學識之神」,是每個日本學生都信仰的對象。”

聽到“學生”一詞,韋伯一下沒控製住的抖了抖身子。

難不成剛才讓他做題的固有結界……就是這個英靈的寶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雖然他的Rider是很強,但遇上那種高數物理問題,Rider一介武夫,也是做不出來的吧!

把“學習”從腦子裡搖晃走,韋伯把注意力放在了在場的小男孩身上。

“我剛才就想問了,這個孩子是?”

夏油傑露出的手背上還沒有令咒,年紀又如此小,在韋伯眼裡,像是亂入片場的幼兒園學生。

經韋伯的提醒,五條悟和夏油傑才算是想起來,他們還沒有進行主從契約啊。

在韋伯“你殺人了?!”的震驚神情下,五條悟從夏油傑的裂口女咒靈懷裡拿出了那隻斷手,啪的一下放在了桌上。

手背上帶著三劃令咒,它曾屬於一位禦主。

伊斯坎達爾的麵色不變,還大力的拍了拍自己小禦主的肩,把韋伯拍的一個踉蹌:“放輕鬆,不就一隻手嘛。”

韋伯:“…………”

什麼叫做‘不就一隻手嘛’??這是一隻手啊,一隻禦主的手!Caster這麼凶殘的嗎?他也是禦主啊,萬一到時候自己也隻剩下一隻手了怎麼辦啊。

早知道不答應結盟了,在小樹林就該好聚好散!

五條悟解釋了起來:“召喚我的是一個殺人犯,他在一個受害者的家裡召喚了我,算是陰差陽錯吧,受害者的家有個考試的孩子,家裡擺了一個祭拜我的燭台,所以我現身了。”

“他召喚用的法陣是受害者的血畫的,這讓我很難受。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和殺人犯相性實在不和,要我和這種變.態殺人魔一起待七天七夜,我得瘋啊。於是我就把他的令咒取了下來,找了個和我眼緣、學習好的孩子,想讓他做我的禦主,傑也同意了。”

韋伯戰戰兢兢,大著膽子的瞥了一眼桌上“被取下來的令咒”。

那邊Caster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在我的時代,還沒有聖杯戰爭這個係統。從者現界後被賦予的現代知識僅限於社會常識,現代魔術是不會被告訴的,所以——”

白發男人指了指斷手,又指了指小個子的夏油傑:“——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轉移令咒讓傑變成我的禦主。”

“雁夜你知道嗎?”

上完茶水突然被點名的雁夜:“……我不知道。”

他被間桐臟硯趕鴨子上架,在一年內把身體適應成可以參加聖杯戰爭的模樣,除了提升魔術回路的質量,他什麼都沒額外學,哪知道轉移魔術。

……時臣的話,應該是知道的吧。

“欸,這就是我本來拜托你的事了。”五條悟把目光落在了坐姿拘謹的韋伯身上:“小個子,你知道嗎?”

韋伯愣愣的指指自己。

小個子,叫我?

“對啊,就是你,在座你最矮了。”

韋伯下意識的看向夏油傑:“這不還有個小孩嗎?”

夏油傑:“…………”彆cue我身高。

伊斯坎達爾:“和小孩子比,禦主你害不害臊啊。Caster說得也對,你都成年了吧,這個身高太瘦小了,一點都沒有什麼威風氣概。”

魔術師要什麼威武的外表?!

韋伯小聲嘟囔著。

“好了,不說題外話了。韋伯先生,你會嗎?令咒轉移魔術。”夏油傑把話題矯正了回來。

韋伯露出一個局狹的笑。他也是臨時決定參加聖杯戰爭,為了出一口氣偷了導師的聖遺物一股腦跑來了冬木,對聖杯戰爭僅限於了解,絕對沒有自己導師知曉的透徹。

不過……令咒轉移魔術,把特定的某樣東西從一個載體轉移到另一個載體上,和魔術刻印的繼承有些像啊。

韋伯做了些心理準備,靠近斷手觀察了一下。即便斷肢離開本土後逐漸呈現出失去生命力的蒼白,三劃令咒還是如鮮血一般紅得耀眼。

時鐘塔的學生躊躇道:“理論上是沒問題,但我還沒上過與「轉移」相關的課程,得研究一下。”

韋伯作為魔術師的優秀不在於他的學識和資質,而是他能夠將現象和本質快速結合分係的洞察力,換句話說,他能夠相當快的看破魔術師和術式的內裡。

遺憾的是,韋伯本人的天賦並不高,甚至是中庸低劣。像是天生缺陷腳力不行的跑者,他做不到快速飛奔,卻能夠描述出完美的跑步姿勢、製定出相應的訓練計劃,能在教練這一職位得到最好的發展。

與之對應,五條悟就是天賦極好的跑者,沒有教練指點,他靠自己一人也能站上跑道成為選手。有了合適的教練那更是如虎添翼。

五條悟用六眼稍稍觀察,就看破了轉移魔術的真諦,甚至能夠舉一反三對令咒進行改造了。

這項學習記錄將會被記載在靈基中,供其他的分靈使用。

在韋伯的幫助下,夏油傑與五條悟正式契約為主從關係,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笑。

伊斯坎達爾:“Caster,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小禦主啊。”

五條悟的開心誰都能看出來:“是啊,我最喜歡傑了。”

伊斯坎達爾豪邁的哈哈一笑,又拍了拍自家禦主的脊背:“看見沒,好好學習!被「學識之神」喜歡上後,以後的學習生涯會很順利的!”

Rider生前的年代還崇尚著神明,他是相信神靈庇護這一說的。

兩隊主從的氣和緩和了不少,雁夜冒出來,舉起自己的右手:“那麼,我手上的令咒,你們誰要嗎?”

韋伯:“欸?”

伊斯坎達爾:“哈?”

麵對Rider主從的驚訝,雁夜平靜的解釋道:“我還沒有召喚從者……而我的願望,Caster已經幫我實現,我沒有參加聖杯戰爭的理由了。”

韋伯對獲取資格又退出聖杯戰爭的雁夜感到不可思議:“有的吧!願望什麼的……學習不掛科,生活順利,再不濟……許願要一個億、十個億也是可以的吧!”

雁夜笑了笑:“沒有必要。”

更準確的理由是:他的魔術回路毀掉了,沒有魔力,根本召喚不了從者。

而這個,就不必告知Rider主從了。

菅原知留親手祓除了雁夜體內的刻印蟲,一直都沒留。五條悟舉起了手,露出了躍躍欲試的搞事表情:“這裡不是還有一個可以當禦主的魔術師嘛,讓他試試嘛~”

夏油傑:“……”

韋伯:“……??”

伊斯坎達爾:“……哦謔,很有趣啊。”

韋伯把客廳的四人掃視了一遍,咕嚕一口吞下唾沫。

不會吧……

……

白色頭發被召喚陣產生的風壓向後吹去,Caster的手背上移植了雁夜的令咒,接替了他Berserker禦主的身份。

“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吾乃傳達世間一切惡意之人”

而要召喚Berserker,就要加一段狂化咒文。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

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雁夜原本要使用的聖遺物是間桐臟硯準備的,他不會隨身攜帶。現在大家的手上都沒有聖遺物,五條悟便隻能以相性召喚。

六眼聊天室開啟:

五條悟:「好期待呀好期待呀~」

五條覺:【會出來什麼呢?】

菅原知留:‘如果是Caster或者Lancer的話可能是外道聖上,Berserker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哦哦有誰出來了——」

一個高大的異形身影漸漸浮現,從高度來看,他……它比Rider還要高。

夏油傑:“Ber……”

韋伯:“Ber——“

雁夜:“Ber?”

伊斯坎達爾:“霸!”

五條悟:“我.草!霸王龍!!!”

作者有話要說:  霸王龍,可以衝(

真名是鬼女紅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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