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夏油剛坐下準備上課,發現旁邊有個你?”夏油可沒有六眼,他想真正見到五條悟,隻能靠自己的肉眼。
五條悟對著家入硝子點點頭,表示女同學到目前為止的猜測全對。
夏油傑讀了法學,還說以後要讀研究政治科,再就是進入警視廳。
白發男生氣都還沒喘勻,就被夏油傑一通未來輸出給搞懵了。
五條悟說你又在想什麼,不是說要做議員嗎?
夏油傑還挺高興,說悟你居然還記得。
上課鈴響了,慶應的課經常有跨專業的學生來聽,老師對多出了兩排站著的同學並不驚訝,因為是第一節課,老師沒講太多東西,象征性的點了個名,講了講慶應的軼聞趣事,又說了一些有關這門課的曆史,便下課了。
五條悟又不是來體驗名校課堂的,期間他好幾次想把夏油傑揪到教室外好好談,夏油傑就是不肯,還道貌岸然的說,有什麼事等教授下課再繼續,現在先聽課。
“你乖乖聽課了?”
“……聽了。哎彆說,這教授講得還挺有意思,我印象最深的是《太郎的一百種入獄方式》。”
醫學生硝子不太想聽法學課,“之後呢?”
“……之後就下課了,我們去走廊聊。”
“嗯哼?”
“然後我和傑外貌太紮眼了,在第七個女生過來打擾我們時,傑把我帶到……”
“宿舍?”
“不是,宿舍太遠了,他把我帶到了教學樓廁所。”
“謔。”
“傑說,他等下還有課,所以……十分鐘解決。”
家入硝子:“…………”
這個對話,真的讓人很難不往那個方麵去想。
女同學眼皮跳了跳,“解決了嗎?”
皮膚紅成東京塔上的霓虹,五條悟把臉全趴進了彎折的手肘,半晌,毛茸茸的白腦袋小幅度的點了點。
女同事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還挺快?”
“沒辦法啊……”五條悟的藍眸睜得老大,望著自己課桌下的褲頭和校服褲,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剛才的場景。
夏油傑的頭發長了很多,他沒有紮丸子頭,而是直接綁了一個高馬尾。黑發青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圈成一個圓,罩在他的嘴上,隻露出上翹的鼻尖和一張薄唇,唇口微張,還露出了一小截深紅的舌。
「悟,要做嗎?」
蠱惑的男音從耳邊響起,仿佛有最強烈的媚.藥被打入身體,堂堂特級咒術師,因為短短四個字、一個邀請,完全亂了方寸。
……完蛋。
五條悟盯著自己有了豎起跡象的褲頭,不著痕跡的扭了扭大腿。
希望等下他的女同學不要把自己當變.態。
“在廁所隔間裡搞起來,真是兩個大人渣呢。”家入硝子毫不掩飾自己的唾棄,為那天上廁所的人默哀了一秒鐘。
五條悟愣愣的答:“應該沒有人聽見……的吧。”
當時來往的人挺多,廁所外部又是教學樓走廊,聲音不算嘈雜,可分貝也不低,小小的呻.吟和刻意壓製的喘息早就被更大的聲音蓋住了。加上慶應的學生,是不會低頭看隔間裡有幾雙鞋……的吧。
“就不能注意一點嗎。”
“沒辦法啊!誰讓傑那麼會咳咳……”這事怎麼能怪他呢,很明顯是夏油傑的錯啊,五條悟委屈,“他都把我口.爆了!!”
家入硝子看見半個身子已經進教室的班主任,打算用最後一句話做結尾,“小心喉嚨瘀傷,自己治一下。”
據說牙醫給病人看牙時,是能夠看出來這點的。
就像肛.腸科醫生能摸出病人的後麵是不是被使用過。
然而五條悟當然不會接受彆人做出的結論。
“我沒有傷……應該是傑,說起來傑他……”
家入硝子不顧邁步往講台上走的班主任,繼續了新的交流:“不是你被.爆了嗎?”
是夏油?
……不會吧。
“不是,是傑哦,然後我的心爆.炸了。”
“……嗯,確實。”這臉到現在還紅的徹底,看來是心臟是在持續性爆.炸。
在班主任站好,即將開口講話時,家入硝子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一開始不是要去質問夏油的嗎?”怎麼回來就像丟了魂一樣,什麼正事都不記得了呢。
五條悟費勁的在矮課桌下翹起了二郎腿,嗓音莫名的“我覺得……嗯,傑是把我白花花的腦漿吸出來了,嘶——讓我完全沒了思考能力。”
家入硝子:“閉嘴吧你。”
五條悟忽地感受到一陣不可描述的目光。
一抬頭,隻見班主任的眼角歪斜著、麵上一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