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五(1 / 2)

綠茶五

矜貴又冷淡的男人長臂一伸,單手把一屁股坐在三明治上的小貓撈了起來。

小貓的肚子軟軟的,乖乖的被他撈在懷裡,兩隻貓爪抱著他的手腕,兩隻灰色的貓耳抖來抖去,水潤漂亮的貓眼眼神發直,看起來非常的慫。

“知道自己惹禍了?我辛辛苦苦做的三明治就這麼被你毀了,你說你要拿什麼賠?”

花潮趴在傅斯寒的餐盤旁邊,慫慫的叫了一聲,傅斯寒輕輕拍了一下花潮的腦袋,伸手就是一頓猛rua,花潮一身柔順的皮毛頓時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出於貓咪的天性,他立即伸出小舌頭開始舔毛,他的小舌頭上都是倒刺,像把小梳子似的把毛發梳理得的整整齊齊。

傅斯寒靠在椅背上,饒有趣味的看著花潮舔毛,等花潮舔好被他弄亂的皮毛,傅斯寒懶懶的一伸手,唇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逆著方向把花潮剛剛舔好的皮毛再次弄亂了。

花潮:“......”

這人的惡劣果然是長在骨子裡的,無論換了幾個世界都是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德行。

花潮對著亂七八糟的皮毛看了一會,忽然一記信仰之躍猛地跳進傅斯寒的懷裡,開始癲狂的打滾。

布偶貓這種貓被稱作毛霸,毛發數量相當可觀,掉毛數量也是相當可觀,他這麼一打滾,傅斯寒深灰色的西裝下擺頓時粘了不少白色的貓毛。

睚眥必報的布偶貓在他的褲腿上玩起了貓咪滑梯,毛發蓬鬆的小貓團成一個貓球,順著他的大腿一路滾了下去。

霎時間,熨燙整齊的西裝褲上多了白色貓毛數根,始作俑者在他身上撒完歡,一個輕巧的跳躍優雅的跳上餐桌,蓬鬆的大尾巴悠哉悠哉的甩了甩,洋洋得意的揚起了雪白的下巴,貓咪長長的胡須輕輕抖動著,一臉耀武揚威的看著他。

傅斯寒忍俊不禁,他一手掐住花潮命運的後脖頸,單手把花潮拎了起來。

方才還得意洋洋的布偶貓驚恐的瞪圓了眼睛,兩隻尖尖的貓耳高高豎起,雪白的前爪軟軟的垂在胸口,哪裡還有方才春風得意的樣子。

傅斯寒輕輕扯了一下花潮的胡須,半眯著眼睛淡笑著說道:“剛才不是很得意麼,怎麼現在變慫了,淘氣的小貓崽子,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麼?”

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花潮隻能躺平認嘲,他憤憤不平瞪了傅斯寒一眼,換來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貓耳拉平,整隻貓的腦袋拚命後縮,滿臉都寫著‘我太難了’。

傅斯寒看它這副慫慫的模樣也不再逗它,抱起花潮放在了貓爬架上。

“我去公司了,晚上回來給你做貓飯。”

傅斯寒摸了一把貓頭,捏了捏花潮充滿彈性的肉墊,帶著一身的貓毛走出了彆墅的大門。

不苟言笑的傅總帶著一身貓毛來到了公司,雖然還是往日不苟言笑難以接近的冷淡模樣,但員工們忽然覺得他變得親切了許多。

“原來豪門大少也會養貓的,突然就覺得老板接地氣了呢。”

“是啊是啊,一身的貓毛,他養的貓一定沒少在他身上打滾。”

“養小動物的人都蠻有愛心的,可能在老板高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溫軟而善良的心。”

周筠送文件的時候看見了傅斯寒那一身貓毛,整個人快要無法呼吸了,他立馬讓另一個助理買了一個小型手持吸塵器,十萬火急的放在了傅斯寒的辦公桌上。

*

鄒青繼承了原主花潮的記憶,他懷著幾分好奇來到原主和傅斯寒居住過的地下室,那個地方早已經換了一個住戶,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住在裡麵,帶著一身酒氣眼神放肆的在鄒青身上打量。

鄒青頓時興味全無,捂著鼻子走了。

那個男人清冷如雪,哪怕住在黑暗的地下室裡,渾身染著亂七八糟的顏料,那張完美無瑕的麵容也是從容淡定的。

更何況,這個人如今是傅家的兒子,是真真正正的豪門大少,更是一個商業奇才,被奉為點石成金的投資高手。

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心生向往呢?

原著裡他和傅斯寒有那麼多的牽扯,傅斯寒那麼放不下他,就算他不做什麼,他們早晚也都會相遇。

而且,他身邊還是一個對他無微不至的周期言。

雖然周家受到傅斯寒的打壓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期言還是能給他提供很多幫助的。

想起周期言,鄒青拿出手機,給周期言發了條微信過去:“親愛的,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超好吃的法國餐廳!”

消息發出後並沒有立即得到回複,鄒青略微有些不滿,他記得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每次給周期言發信息都是秒回。

他心中有點不滿,捏著手機去奢侈品店瘋狂掃貨,原主是一線巨星,銀行卡上的數字相當可觀,那些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在他選腕表的時候,周期言終於回他的消息了。

周期言:“你晚上從來不吃東西的,最近不節食了麼?”

鄒青:“少吃一點沒關係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吃晚飯的呀。”

周期言仍舊沒有立刻回複他的消息。

過了兩分鐘後,周期言回複:“那行,餐廳你定吧,我晚上六點鐘之後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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