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綁定的係統沒忍住,冷冰冰的說了句:“那些東西原本就是他的,而原主花潮也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建議宿主不要自怨自艾,請積極采取應對措施以便完成任務。”
鄒青站在鏡子前,臉上都是深深的怨恨和濃濃的不甘。
又是一個走進死胡同的宿主。
係統對此見怪不怪。
每個世界都有一定的承載量,主係統不會留下無用的數據給這個世界造成負荷。
係統有些愉快的想,它很快就可以換一個宿主了。
*
花潮又從貓變成了人。
他穿著傅斯寒的襯衫,露著滑溜溜的大腿根,抱著身後那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大刺刺的往沙發上一躺,襯衫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餘。
傅斯寒坐在沙發另一頭,正懷裡抱著他的筆記本電腦瀏覽文件。
雖然他看上去還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但花潮注意到他瀏覽文件的速度一下子慢下來了。
花潮繃著腳尖蹭著他的大腿,尾巴尖纏上傅斯寒敲擊鍵盤的手腕。
傅斯寒的手腕一頓,轉過身來看他,花潮側臥在沙發上,用手支著臉,對他眨了眨瀲灩的雙眸。
暗示意味很濃的眼神,傅斯寒合上電腦,輕輕捏著花潮的尾巴尖。
“發|情期到了?”
花潮眼神蕩漾,抖了抖頭上的貓耳。
傅斯寒挑眉看他,花潮笑嘻嘻的爬過來趴在他的大腿上。
“傅大少喜歡**小野貓嗎?”
傅斯寒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衣服上的扣子,微笑道:“當然喜歡,而且尤其喜歡小野貓眼淚汪汪哭著求饒。”
花潮:“......”
數據洪流真是他強攻路上的最大阻礙。
甜甜蜜蜜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主係統依然沒有找上門來。
花潮貪婪的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日子。
一年、兩年、三年......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十年過去了。
傅斯寒的臉上添上了幾道淺淺的皺紋,那張完美的建模臉終於多了一點歲月的痕跡。
他現在已經克服了曾經的心理障礙,重新拿起了他的畫筆。
在這十年裡,他們去了很多美麗的地方,傅斯寒背著他的畫板,畫下了一幅又一幅足以傳世的畫作。
他畫著山,畫著水,畫過一年四季的風景,畫過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和熙攘的人群。
但他畫的最多的還是花潮。
貓咪形態的花潮,人類形態的花潮,他仿佛永遠也畫不膩似的,癡迷的畫了一張又一張。
貓咪的壽命很短。
雖然花潮的樣子沒有變化,但他和傅斯寒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衰老。
布偶貓已經跳不上他最喜歡的貓爬架了,他現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傅斯寒的大腿上曬太陽。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貓的壽命和人類比起來真的是太短暫了啊,我好像沒有辦法多陪陪你了。”
傅斯寒凝視著他,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滾落下來。
“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裡我是一個帝王,你是我的皇後,一天清晨我從睡夢裡醒來,原本睡在我枕邊的你卻不見了,我發了瘋的找你,卻怎麼也找不到,孤孤單單的活了好多年。”
“醒來後我就在想,如果沒有你,再漫長的生命也是沒意義的,所以潮潮彆離開我好嗎,我會害怕的。”
這個連主係統都奈何不了的強大存在,如今緊緊的抱著花潮,流著眼淚說他會害怕。
花潮心如刀割。
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死亡,對死亡這件事既不陌生也不恐懼。
他隻是舍不得,舍不得讓他的愛人如此孤單。
他太懂得孤單的滋味,因為懂得,所以更加難過。
在既定的結局麵前,花潮仍舊苦苦支撐,他拖著衰老僵硬的身軀,又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
傅斯寒抱著他坐在落地窗前,陽光非常燦爛,把他的皮毛曬得鬆鬆軟軟。
布偶貓趴在傅斯寒的懷裡,他耗儘最後的力氣用尾巴纏住了傅斯寒的手腕,呼吸漸漸微弱下去。
世界每分每秒都有新生和死亡。
在這一天,一隻叫做潮潮的布偶貓離開了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傷心,每個小世界都會有HE的番外,他們會永永遠遠在一起的,其實每個世界最終都是HE呢,不知道這個小世界要寫什麼番外,大家能給點靈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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