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和江宴白誰也無法說服誰, 江宴白想跟陳沉爭辯個是非對錯。
江宴白生性偏執,又小孩心性,被管教的太嚴導致他的叛逆心也特彆的強, 他心有征服欲, 也最要強,不肯對任何人臣服低頭。
而陳沉就像是一汪溫潤的泉水,沉默不語又包容可親。但他並非是一個溫柔的人, 有著極強的原則和標準,有些事情、有些底線,他自己不會觸碰,也絕不允許他人觸碰。
陳沉外表的好說話容易給人誤導, 曾有人犯錯, 不把陳沉放進眼裡。結果沒多久就被校方勸退, 其父親也被公司辭退。
理由是:子不教,父之過。他的孩子是個壞的,他的父親有很大的責任。放任其流入社會, 也是對社會的危害, 滾回去教育孩子去吧。
這個理由都是這麼的光偉正,仿佛在審判他人一般。
因此,也有人不服他,認為陳沉同樣是一個自大的人, 但沒人敢上他臉上這麼罵。
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期末考, 燕京學院舉行了考前的宴會活動,每個班級抽簽決定上台的都有誰, 節目可以自定。
宋杳很不幸的被選中了,同一個班級的米露也被選中。
其他班級宋杳關注的人裡,顧延雪、沈彌安以及陳沉同樣被選中。
要表演什麼節目, 省事的鋼琴成了最熱門的選擇,一連幾天學校的鋼琴室都是滿員,其次的分彆是芭蕾、唱歌、茶藝甚至是話劇。
學校裡的大家都興致缺缺,這類的節目早都看膩了,基本每個學期末都要看一次。
裴述還是沒有到學校裡來,視頻通話中,裴述的神色略顯疲累,“家裡的事情太雜亂,”他問宋杳:“你一個人呆著,有沒有乖一點?”
宋杳沮喪的撒嬌,“我很想你。”她說著,眼眸中有些許水光,她似乎要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裴述放下按壓鼻梁的手,“我派人去接你?”
宋杳眼瞳一亮,“好。”
裴述問道,“寶貝,我現在不在國內,我在東京,你要過來嗎?”
宋杳猶豫了一陣,還是拒絕了,“那算了吧,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裴述那邊有事情要做,電話隻好掛斷。
宋杳靠在花房的躺椅上發呆,頭頂的光線很軟和,溫暖宜人。
自己待了會兒,宋杳也離開了花房。
一整麵花牆之後,光線穿透了透明的玻璃槍傾灑下來,陳沉隨意地坐在一摞書之後。聽到花房的門重新合上,他才略微停頓下來翻頁的動作,抬起頭望向玻璃牆外。
恰好有一個男生小跑著過來遞情書,宋杳不耐煩瞥視他一眼,連抬手接住的意向都沒有。她的視線滿是審視和不屑,仿佛再說‘你這樣的人也配?’。
可就是這樣的女生,在麵對喜歡的人時,也會柔軟下來麵龐撒嬌。電話中她分明也想要見麵,但裴述在公司總部,一瞧就是要跟進和處理重大事物,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不打擾。
‘體貼’這個詞,天生和宋杳不搭配,可她因愛領悟了它。
這樣可愛溫柔的一麵,似乎隻為了裴述展示。
她大概很想說自己一直以來被男朋友的好兄弟糾纏,但又有其他的顧慮,還是沉默了下來。
這跟陳沉認知中的宋杳有著天差地彆的變化。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選擇?又怎麼可能是這個模樣?
陳沉的視線停留在49頁,久久沒有再撥動書頁。
不知不覺中,陳沉見到了宋杳的許多許多麵,他對她最初的偏見在無形之中消失殆儘。
晚會如期舉行,這一日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整個燕京學院像藏在雪花之下的夢幻城堡。大廳金碧輝煌,掛起了紅燈籠,朱紅色的幕布拉的嚴實,來來往往許多穿著禮服的人再奔走忙活。
米露扯了扯自己禮服的裙擺,又看向坐在梳妝台前的宋杳,“阿杳,你今天的妝特彆好看。”
宋杳扯了扯唇角,“特意請Sa老師來做的造型,當然好看。”她的臉龐上滿是不以為意,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哇。”米露感興趣的湊前,“果然漂亮,你的這顆痣長的位置很特彆,在光線之下很耀眼呢。”
宋杳移開目光,看向鏡子中的米露,“你也很漂亮,不要隻誇我。”
宋杳說話時語氣很重,並不像是普通人恭維那樣,似乎是聽厭了大家對她的吹捧有些討厭這樣。
米露點了點頭,“我知道啦。”她笑眯眯的道,“一會兒我會跟裴述少爺聯通視頻的,一定讓他看到我們阿杳的美麗!”
提到裴述,宋杳神色有些懨懨然,“謝謝。”
米露見此不由得安慰,“過了年就好了,是裴述少爺的家世特殊一些,他們家掌握了亞洲來往貿易經濟,到了年末就會特彆忙碌,這也是沒辦法的。”
“我知道。”宋杳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彆的。
很快就到了宋杳上台的時候,她跟米露一同往外走,恰好偶遇沈彌安和陳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