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杳 瀕臨封殺的女演員二十七(1 / 2)

電話那邊的程斯霍沒有應答, 好似愣住了,又像是被白杳洞若觀火的猜測怔住。

也是在這一刻,他忽然發覺白杳和以前有了好大的變化。從前雖然隱隱能感覺到她有些不太一樣, 但人哪有一成不變的呢?就連他也和過去的自己有著天翻地覆的不同,更彆說是她了…

從前的她縱然驕縱、高高在上、平等的看不起一切人,眼裡隻有名貴的奢侈品,但也從不掩飾自己的愛好和心思, 算是蠢也蠢的可愛, 驕縱的坦誠。

此番重逢, 雖然她的這些特質並沒有改變, 但似乎更為冷漠了, 她什麼都不說, 但她又什麼都有數。

人常說, 擺脫戀愛腦之後,智商就重返高地了。

雖然是玩笑話, 但到底有跡可循。

難道,從前她偶爾的蠢隻是因為她當時心無旁騖的愛著他,現在不了?

沒有由來的, 程斯霍的心慌亂了。

“阿杳。”

“嗯?”

“你……還愛我嗎?”

電話沉寂了下來,隻能聽到電流隱隱的波動聲,程斯霍的一顆心逐漸冷卻, 他望向窗外,等待白杳的回答說。

“我很喜歡你的,你怎麼了?程斯霍?”

那邊的回應在疑惑, 聲音難得柔軟了幾分,似乎在擔心他。

程斯霍不知道自己該鬆口氣還是該緊著弦,他聽到自己這麼問:“你願意嫁給我嗎?這不是正經求婚, 我隻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未來…你會願意嫁給我嗎?”

那邊再度沉默了幾瞬,而後傳來被電流包裹過略顯變聲的女聲,“你是不是喝酒了?”她是帶著笑音問的。

不答反問,是拒絕。

“我是喝酒了,不喝點酒的話,你知道我不可能問得出口這些話。”他自尊心高,不允許自己這般低聲下氣,程斯霍苦笑一陣,他不甘心的追問:“我能知道你的想法麼?我哪裡不好?還是說你心裡有彆人?”

這一次,她沒有沉默,很自然的接話:“你很好,”她頓了頓,隨後聲音忽然平靜,“但是,我是不會結婚的。”

婚姻也不過一種更為高級的合作方式,且女性絕對是這種合作方式中的利益受損方。缺少了‘愛情蠱惑’之下的心甘情願,也沒了‘世俗視線的注視’,以及來自父母的催婚壓力,想必沒有一個女性願意結婚。

“你還沒說,賀浚提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沒什麼,錢罷了。”

話已至此,白杳沒有繼續問,程斯霍也不想說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子。

程斯霍縱然不理解白杳話的含義,但是白杳話語之中的拒絕和肯定不容置疑,程斯霍頹喪,又找不到理由和話語說服她。

最後以白杳說困了睡覺結束了這通電話。

幾日後,胡靈導演安排眾位演員講戲,該到場的演員基本到場。

白杳仍舊來的很早,她已經跟胡靈侃侃而談了有一陣子,才聽到門口傳來動靜:男主角到了。

“不好意思胡導演,我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賀浚的聲音清潤溫和的傳過來,其他幾個人頓時若有似無的把視線往白杳身上掃。

圈內人的吃瓜積極性其實比圈外人還要強,畢竟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賀浚今天穿得很乖,黑白拚色的襯衣,黑色工裝褲,靴子。頭發不複舞台妝的張狂,乖順的短發,他整張臉胖的顏色都很淺淡,給人一種清涼的舒適感。

迎麵而來一股乖巧的弟弟感。

幾個演員都熱情的打招呼,主動跟賀浚搭話。

胡靈導演也並沒有介意賀浚的遲到,畢竟都知道他是個大忙人。

李老頭帶了一些吃吃的喝的,一個個分發過來。

白杳看了看手中的奶茶,是純粉色的包裝,不像是任何一家店鋪的。

就聽旁邊的邵欣心驚訝的問:“這是手工現做的麼?”

賀浚連忙點頭,謙遜敬重的說:“是我剛剛用大紅袍炒的奶茶,應該還熱吧?”他伸手摸了摸奶茶,略微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應該…好喝。”他好像也不太確定,對自己的手藝並不是很自信,又或者擔心彆人跟自己的口味並不一致。

話落,賀浚看向邵欣心身邊的白杳,她正垂手將吸管紮進去,淺淺喝了一口,臉色沒出現類似於‘不好喝’的情緒,他這才重新看向邵欣心。

“太用心了吧!”邵欣心自然注意到賀浚的視線,她當沒看見誠摯的誇讚,喝了一口提高音量說:“嗯!甜度適宜,溫度也剛好,不燙嘴巴也不涼。”

“賀老師怎麼什麼都會,叫彆人怎麼活!”劉采靈嘴巴甜,從剛才到現在已經誇了好多句。

賀浚受寵若驚似的連忙擺手,“叫我小浚就好了,諸位都是前輩!”話雖如此,誰敢真的把這人當普通的後輩啊?剛跨界第一步,就是演大ip的男主角,放眼整個娛樂圈,就沒幾個人比得上他。

不過在場的人的確都比賀浚大,就連白杳也年長他三歲。對比起來,賀浚就像是誤入大人世界的小男孩,生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好讓姐姐哥哥們討厭。

邵欣心微妙的想,就沒有男人沒暗戀過姐姐,是不是男人都有戀姐情節?

胡靈講戲很認真,她對自己的每一部劇都是百分之百的認真。

中場休息,白杳到陽台散氣,雖然已經是三月底,但是北方還沒有真正暖和起來,室內的溫度不低,開的有空調和暖氣,熱度十足。

“不好喝麼?”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白杳轉過頭看去,正是賀浚。

“我要控製攝糖量。”白杳回答完,重新將視線投放在遠處。

這裡是十八層樓高的工作室,是胡靈專門租來請各位演員們一起共事的,十八樓人少,氣氛安靜,從陽台看下去也沒人能偷拍到,景色更是不錯,尤其是此刻落日的餘暉從地平線往下落,像一顆圓圓的橙子,倔強地散發著光和熱。

早知如此,賀浚就不會很早就準備奶茶了,還不如去外麵買。

他略略有些失望,因此也展現在了臉上。

賀浚望著白杳的背影,眸色略微變深,他邁開腳步走近她,直到他挨著白杳站定,她才抬起頭看了他。

她的眼神好像在問‘怎麼了?’、‘有事嗎?’

賀浚的心泛起針紮似的綿綿密密的感覺,說痛也不是多痛,酸酸澀澀,令人難以忍受。

“姐姐,那天我們的那個吻,我還能當真麼?”他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白杳眼眸微微移動,“你想當什麼真。”

賀浚笑了一下,聲音很短促,“你彆裝傻。”

這好像是賀浚第一次對白杳露出攻擊性的一麵,從前他像引頸的小鹿,無害而溫順。今日他已經忍耐夠了,不想再偽裝分毫。

他不斷抬腳走向白杳,白杳的後腰抵在圍欄上,已經是退無可退,隻能微微抬起臉頰看著他。

‘嗡’的一聲,是他的手猛地按住了她身側的圍欄,兩人的距離也驟然拉近,好似他將她圈進了懷中,“你彆玩我。”他說著這種話,神色卻與之相反的委屈,隻是他的眼睛像蛇一樣盯緊了她。

“玩你?”白杳微微一笑,往後靠在圍欄上,下巴輕輕抬起直視他的眼睛,語氣卻略顯微妙。她扯起唇角,視線一寸一寸、極為緩慢的在他的臉龐上掃視,最終停留在他的唇上,“你願意嗎?”她如此輕的說著,視線重新放在他的眼睛上。

不加掩飾的挑逗。

賀浚還沒見過白杳的這一麵,轟然一下子愣住,一股熱順著胸膛往上竄。

真的喜歡的時候,她的一個眼神也分外露..骨…又或者說,白杳本身就是這個意思。

賀浚氣短,倏的快速靠近她,隻將將吻上她的唇瓣,她的手跟著抵來,將他推開分毫。

“你威脅程斯霍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啊?”

冷不丁的,賀浚聽見來自白杳的問話。他的大腦瞬間清醒,“他跟你說了?哈,未免太沒出息了點。”他維持著跟白杳隻有一寸的距離,視線停留在她飽滿的唇瓣上,喉結滑動似乎覬覦已久,“看來在前途中間,他沒選擇你啊。”

白杳好整以暇,心裡有了數,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一股來自她的香味沁入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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