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1 / 2)

反派想殺本作者 尤聽 9408 字 5個月前

連祭看著麵頰微紅卻楞楞地看著自己的虞思眠,“看這麼出神,是沒見過男人?”

虞思眠急忙收回了視線,自然也不會去回答他這帶著惡意的問題。

可是連祭不是那種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存在,他掐起虞思眠的下巴,看著她眼睛,“說話。”

柳大夫看著這魔王對他心中的神女做出這種無禮的舉動,臉一陣青一陣白,想要阻止,卻又恨自己無能,無法阻止他。

虞思眠知道連祭想羞辱自己,自己不答話他不會善罷甘休。

她回答:“見過,但沒見過你那麼好看的。”

這倒不是假話,連祭這種偶像顏值男模身材的極品男色,她真沒見過。

而且他也算自己半個兒子,誇誇他也沒什麼。

她認真回答的樣子反倒讓連祭下一句諷刺的話卡在了喉中。

這時候虞思眠下巴被他掐得有些生痛,忍不住問道:“你喜歡掐人下巴嗎?”不記得自己寫過他有這毛病。

連祭一滯,他沒這習慣。

但是不知為什麼,看著她那張臉就有一種想去淩虐的想法。

此時指尖傳來了她下巴的觸感,如軟玉一般。

他收回了手,“過來看傷。”

虞思眠看到連祭身後的傷時她覺得自己有點暈。

他背上三道一尺來長的傷痕,應該是被屍妖的利爪所傷,中間那道深可見骨,粉色的肉內不斷滲著血,看得虞思眠雙腿發軟,而他本人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挨了那麼久。

連祭反坐著椅子,雙手搭在椅背上,身後的柳大夫用桑白皮線幫他縫傷口,村裡沒有麻藥,連祭便這樣一針一針地挨著。

而他身後的柳大夫手顫抖不停,虞思眠也替他捏一把汗,生怕他一不小心,觸怒這少年魔王。

連祭感受到此時身後那呆子用針穿刺著自己的皮膚。

手一直在顫抖。

有一下沒一下的。

他額頭青筋暴起!

縫個屁縫!

他就不該聽大眼他們的來找個鄉野大夫止血!

他正準備一把捏碎那呆子的頭,虞思眠塞了一個石頭在他手中。

虞思眠:“這是鵝卵石,不會硌你手。”雖然電視裡一般療傷都是讓對方咬張布什麼的,可是她想象不出連祭咬塊布的畫麵,而且他一定不會同意,所以讓他手上捏個東西轉一下注意力也好。

她話音一落隻見連祭手一用力,手心那塊鴨蛋大小的石頭瞬間碎成粉末。

虞思眠瞪大了眼睛,他這是抽哪門子風?

怎麼突然就暴走了?

這般怪力嚇得柳大夫失手一針差點戳斷在連祭肉中,連祭額頭青筋暴起,猛地轉身一把掐住柳大夫的脖子:“你他娘找死是吧!”

藥箱裡的東西被他一碰,乒鈴乓啷摔在地上。

柳大夫驚恐地瞪著閻連祭,才發現原來這個魔王居然是怕痛的!

虞思眠第一次見他發火,嚇了一跳,但她還是拽連祭掐著柳大夫脖子的手臂,“你冷靜些!”

不想連祭鬆開柳大夫脖子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連祭?”她有些驚慌,想把手抽出來,可是自己越掙紮他就越用力,於是放棄了掙紮,任他捏著。

連祭眼中暴戾不減,聲音卻恢複了之前的倦懶,“神使讓我分散注意,總要拿出點誠意吧,石頭算什麼?”

然後將手中柔軟的手捏得更緊一些,然後不冷不淡地警告柳大夫:“不想你們神使手被捏碎,最好彆弄疼我。”

柳大夫捂著被他掐過脖子咳嗽,沒有麻藥縫針怎麼都會痛,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連祭看著被她攥著手的少女,她鼻子有些紅,眼睛再次蒙上水霧,委屈的模樣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

但他這人向來不懂憐香惜玉,也沒有同情心,更樂意看看她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就在看著她眼淚掉下來時,她又將它們忍了回去,她深吸了一口氣,對連祭身後的柳大夫道:“我沒事,你輕點縫就是。”

柳大夫隻能點頭,“是。”

連祭冷哼一聲,覺得無趣。

身後那呆子果然動作輕了很多,但是針線穿過皮肉依然是痛的。

他捏了捏了掌心的手,軟得跟沒有骨頭一樣,就跟她的腰一樣。

之前把她掛在手臂上,就有這種感覺,軟綿綿的。

他向來喜歡堅硬鋒利的東西,這種柔軟的觸感,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裡發癢。

煩躁。

他又用了一些力,但看著她手腕那嬌氣的痕跡,沒用力都能成那樣,真用點力還不是得捏成肉泥?

天道怎麼派了個那麼沒用的女人下來?

在連祭加重力道時虞思眠心提到了嗓子眼,覺得自己要殘廢時他放鬆了力道。

她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直到柳大夫縫完最後一針。

連祭發現手中本是溫暖柔軟的手,變得僵硬又冰冷。

他抬眼看她,她額頭上多了不少細密的汗珠,整張臉寫著恐懼和緊張,卻忍著一滴眼淚都沒掉。

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想到還有一兩分骨氣。

他鬆開她的手扯了上衣披在肩上,係著腰封向門走去。

身後的虞思眠嘴唇張張合合,最後還是叫住了他,“連祭。”

連祭帶著耳廓的尖耳動了動,停住了腳步。

穿到這個世界之前的那個夢一直讓虞眠眠耿耿於懷,裡麵說:“救他們……這樣她才能回去。”

到底這個“他們”指的是誰?

夢中說話的人是柳懷素,懷素應該在琉璃天。

可剛才從柳大夫的口中她大概得知,柳家村是一個非常偏僻的村子,沒人知道琉璃天在哪兒。

“你能帶我去琉璃天嗎?”

話一出,她又立刻後悔了。

連祭何其危險,和他同行簡直是與狼共舞,也許那隻是一個夢而已,為了一個夢把命搭進去有些不理智。

在她後悔之時,連祭轉過頭,漆黑的眼冷冽無比。

“我看起來像那種樂於助人的人?”連祭語氣冷淡,帶著嘲諷。

“神使若想多活兩天,最好離我遠些。”說罷,他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房內。

虞思眠看著那陣消失的黑煙,緩緩吐了一口氣。

鬼牙大眼躺在樹枝之上,其餘四人在樹下休整。

大眼:“鬼牙,祭哥離開挺久了,你說他真去找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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