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幽冥海(1 / 2)

反派想殺本作者 尤聽 17277 字 5個月前

她在清冽的薄荷氣息中醒來, 但這薄荷味中還夾雜著曖昧不清的荷爾蒙。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一睜眼,便看見了他堅實的胸膛,胸膛上有一道隱隱可見的疤痕, 是他當時取骨所留。

她用指腹輕輕地在疤痕上滑過, 他方才緩緩睜開眼, 捉起她的手指在唇下一啄。

她帶著羞斂,輕輕一笑。

他長臂一揮, 一盞盞長明燈重新亮起。

虞思眠突然意識過來,這裡是輝夜殿!

他上朝的地方。

連祭看起來不太像個天天上朝的人, 但是他大戰歸來, 那些護法大臣這時候必然在殿外等候。

不想還好, 一想她滿臉滾燙。

魔域本就日夜不分,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多久,不知道外麵的人等了他們多久。

她下了王座,準備去拾拋了一地的衣服。

沒想到一站起來就覺得腿有些發顫,她用手遮遮掩掩裝作若無其事地想去那貼身的小衣時, 突然想起帶子被他給掐斷了。

於是她決定直接去拿中衣, 可她剛碰到中衣, 一隻勁瘦的手臂環過她的腰, 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雖習慣了他的突如其來,但是此刻還是有些驚慌,她扯著中衣準備遮擋, 然而他踩著掉在地上的中衣的一角,讓她扯不動。

她羞恥地推了推他,“你鬨夠了沒?”

連祭把高挺的鼻梁埋在了她頸間,吹著濕熱的氣, “不夠。”

真不夠。

他輕輕將她手中的衣服扯了下來,讓她再次以素身的姿態在自己懷中。

衣服飄然落地,便燃起了紫色的火焰,她掉了一地的衣服,從裡倒外燒了個精光。

虞思眠:“你……”

連祭垂眼看著她,“這是柳懷素的,我不喜歡。”

聽到這裡,虞思眠什麼都沒說,她將臉埋在了他胸膛,“那我穿什麼?”

連祭扯了披風再次將她裹上。

虞思眠:“你讓我披著這個走出去嗎?”

連祭笑了笑,“我抱你。”

虞思眠:!

“這怎麼合適?這裡是你處理政務的大殿,而且外麵你的文臣武將還等著你。”

連祭隻任性道:“我說合適就合適。”

輝夜殿外魔臣等候了一整夜,一個個交頭接耳,打著哈欠。

突然大門緩緩打開,他們年輕囂張的君王,緩緩走了出來。

不僅是他,他懷中還抱著一位被包得嚴嚴實實的佳人。

不用去想,也知道是誰。

他站在原處,居高臨下地冷冷掃了他們一眼。

眼中的占有欲毫不遮掩,明明白白。

魔臣們急忙低下了頭,一個個跪了下來,不敢多看她一眼。

魔雖然縱欲無度,但在這君王大殿顛鸞倒鳳,從古至今第一次聽說。

不過沒人敢置喙什麼。

畢竟這年輕魔尊的暴戾他們一清二楚。

況且一個魔神,一個天道。

天地之間,還不任由他們折騰?

連祭抱著虞思眠一步步走過巍峨的黑色大殿,炫示著他的江山他的領土。

虞思眠:“連祭,幫助琉璃天修複戰亂之地,好不好?”

連祭毫不猶豫地同意,“好。”

虞思眠想了想,最後還是緩緩開口,“彆再亂殺人了,好不好?”

連祭微微一頓,道:“眠眠,隻要你在我身邊,怎麼都可以。”

虞思眠聽出他語氣中絲毫沒有悔改之意,態度依然偏執桀驁。

她不想把剩下的時光耗在無謂的爭論之中,隻是沉默。

連祭將她抱回了自己的寢殿,寢殿之中有一個蓮池,和當初蠻城彆苑那個相似,但是兩者的規模卻不可相提並論。

一群女官跪在地上恭候多時。

帶頭之人抬起眼時,虞思眠與她都是淚眼盈盈。

“巫醫月。”

巫醫月忍著淚水,眼中卻都是喜悅,“眠眠殿下,我知道您一定會回來。”

連祭將她交給了巫醫月,自己獨自回到了輝夜殿。

虞思眠站在蓮池之中,巫醫月遣退了其餘女官,輕柔認真地幫她清洗曖昧後的痕跡。

虞思眠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沒有阻止她。

巫醫月臉上帶著笑容,“殿下對你真是溫柔,能看出是極為克製了。”

人類第一次都很嬌弱這點,看來陛下是記在了心裡。

虞思眠垂下頭,連祭確實非常照顧她,可是她還是覺得全身酸痛。

巫醫月讓她躺在玉椅之上,一點點給她推拿按摩,直到她全身舒緩了過來。

巫醫月還在她身上抹了一層花油,一邊抹一邊道:“這油哪怕舔進去也沒有問題。”

虞思眠被她按得昏昏沉沉想睡覺,隻是迷迷糊糊道:“誰要舔這個?”

舔按摩的精油?

巫醫月認真道,“自然是陛下。”

虞思眠突然睜開眼,想要坐起來時,巫醫月又拿了一罐藥,“我幫你塗一下,用了後今晚還能承歡。”

虞思眠:“!”

“我來。”能讓人酥酥麻麻的男聲從拱門外傳來。

巫醫月見到來人,恭敬地行禮後帶著姨母笑立刻退下。

虞思眠急忙去找東西遮掩,卻發現居然什麼都沒有!

巫醫月居然臨走前把浴巾都帶走了!

連祭看著她遮遮掩掩地坐在玉石椅上的模樣,像一條擱淺的人魚,仿佛可以任他宰割。

想到此處,他輪廓分明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都看過了,還那麼害羞?”

虞思眠沒有回答。

連祭道:“你越這樣,我越想弄你怎麼辦?”

虞思眠:“你……”

這時他已經坐到了自己的旁邊,在她額頭上輕柔地吻了一下,隨後拿起巫醫月留下的藥膏,“我幫你擦。”

虞思眠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紅著臉,“不……”

連祭輕笑一聲,“你能自己走嗎?”

虞思眠:“能。”

連祭給她帶了一條泛著熒光的白色紗裙,帶著魔域的異域風情的款式,但是把魔域喜愛的黑換成了適合她的白。

她長發鬆鬆散散地垂下,連祭將顆天空一般藍色的寶石鏈子戴在了她的額頭上。

此刻的她就是畫中走出的神女,空靈而聖潔。

而年輕的魔王單膝跪地,輕輕吻著她的手背,“眠眠,嫁給我。”

神女微微頷首。

他牽著她走過一條條他在午夜徘徊了無數次的長廊。

他這隻迷路的惡鬼,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他們繞過黑玉連祭繞過黑玉為地,鮮血為池的宮殿,穿過了掛著各種野獸頭骨的長廊,來到了一扇門邊。

他推開門,光線從門外照射進來,明亮的照在他俊美的臉上。

看到裡麵的一切時,虞思眠捂住了嘴。

與外麵一片沉悶威嚴的黑不一樣,這裡仿佛雲間的閣樓,一邊是房間,露台外就是飛雲流瀑,像是仙家之地。

閣樓上有一張大床,泛著熒光的紗簾如瀑布一般從屋頂一瀉而下,直接拖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這是當年連祭夢中的景象!

仙境般的飛雲流瀑應該是他所造的幻象,而這閣樓卻是真真切切的。

連祭看著這房間,他一直在這裡等待她的出現,希望她能像夢中那樣從紗賬後出來對他嫣然一笑,叫他陛下,而每次來,都是空空如也。

他轉過身,把手放在了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上。

此時此刻,夢境終於照進了現實。

說完,他再次將她抱起放在了那張柔軟的床上,然後他手一扯,那透明的紗賬掉了下來,像霧氣一般蓋在她臉上身上。

她第一次闖入自己夢境之時,不小心絆倒,就被纏繞在了紗賬之下不得動彈,任他欺在了她身上。

她不知道,那時候的她有多美。

而這時的她,更甚當初。

她一雙湖泊一般的眼盈盈看著自己,溫柔之中帶著幾分羞怯。

他手撐在她兩側,隔著那層紗,從額頭,到鼻尖,到嘴唇,蜻蜓點水一般地親吻她。

直到看到她鎖骨下那顆血痣,他突然熱血上湧,像撕蟬翼一般將覆在她身上的紗賬撕開。

然後托著她的肋骨兩側,讓山巒更挺立一些。

聲音也凶惡了些:“叫聲‘陛下’。”

虞思眠緊緊攥著身旁的紗賬,輕聲道:“嗯,陛下……”

連祭手臂上青筋一點點暴起,嘴上卻道:“不夠甜。”

虞思眠:“什麼?”

連祭垂眼看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想想當時夢中的你是怎麼叫我的。”

虞思眠雙頰通紅,那明明是他臆想出來的自己!

怎麼成了她本人了?

而且那種又嬌又媚的聲音,自己是發不出的。

而連祭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在她耳邊繼續道:“你可以的……”

連祭從回來開始就沒有再戴手套,她以為他又會伸進自己衣領之中,卻沒想到這次他是撩起了自己的裙子。

“不行!”她急忙製止。

“怎麼?”他手卻沒有停。

她無聲地製止。

他隻低聲道:“幫你上藥。”

虞思眠抵著他胸膛,“不……”

連祭:“魔的唾沫也可以消腫,你選哪一種?”

他無恥起來虞思眠真是……指甲都掐進了他手臂裡。

她知道他性格,知道此時拗不過他。

想起他舌頭上的倒刺……

要命!

於是無奈道:“上藥……”

連祭低頭輕笑,兩害相較取其輕,當更糟的選擇出現時,她也隻能選擇那個不那麼糟的了。

他一隻手將她腰托起,另一隻手取了巫醫月給的藥,不緊不慢,裡裡外外,認認真真給她抹了一遍。

她攥著紗賬的手指都已經發白,下巴揚起,眼睛根本不敢看自己和他,所以沒有發現,他倒是盯著那仿佛被劍被劈開,誘人親嘗的蜜桃看得仔細,然後道:“巫醫月是有點本事。”

虞思眠鬆了一口氣,準備把膝蓋並上時,他抓住自己的腳踝。

她聽到了清脆的木蓋落地的聲音,她抬起眼,看見他手上拿了一隻似曾相識的紫檀木盒。

她瞳孔震動!

海棠膏!

“這不是三百年前的嗎!”

連祭道:“那狐妖搬到界城來了,我命人連夜去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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