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報案算賬(1 / 2)

“我媽她咋樣?”

因為得知白素琴以後是她的神仙隊友,所以許愛麗連稱呼都變了,真的代入了自己是人家親閨女。

“宿主可以隨時查看綁定隊友的情況,請問是否觀看?”

“看!”

她的腦海裡立刻開始播放幻燈片,當然背景就是那張破床,白素琴正在和苗翠蘭說話。

“素琴啊,你家秀丫頭究竟怎麼了?平時看著挺聰明,怎麼這會兒忽然左了性子,硬要跟許家老宅那邊好。今天也是她領著許老太來的,說話的時候還偏幫著許老太,要不是麗丫嘴巴利索,性子又直,寸步不讓,恐怕這把你氣暈了的事兒得坐實了。要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我都要懷疑是麗丫做錯了事不敢麵對呢。”

苗家三姐妹跟白素琴都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哪怕不是最好的手帕交,卻也能說些體己話,因此苗翠蘭就沒藏著掖著。

“我就當著你的麵兒說這話,你之前的盤算,還得再想想。”

白素琴滿臉感激的點點頭:“我明白,今天多謝你們了。等我男人回來,讓他去道謝。”

“不用,平時許老三也幫了大家許多。我們沒幫上忙,麗丫都暈過去了,我這心裡也不踏實。你好好休息吧,我去衛生所看看她。”苗翠蘭邊說邊起身準備走,卻被她一把抓住了。

“蘭姐,我想來想去,還是有個事兒要求你。”

“啥事兒?你說就行,咋就用上求了。”苗翠蘭被她唬了一跳,連忙擺手,重新坐回了床邊。

“幫我去公安局報案。我要告許老太,她把我的二丫打壞了,彆想就這麼算了。”白素琴抬起頭,斬釘截鐵的道,眼神無比堅決。

“這會兒天晚了,你也不用跑公社公安局裡,大春他爹應該下班了,你就幫我跑這一趟。他是公社公安局長,這事兒他肯定得管。許老太這兩巴掌,把麗丫打得吐了一大口血,這肯定是傷了內臟。二丫這麼年輕,可吐了這口血,說不定下半輩子都要病懨懨的,她要是跟我一樣臥床不起,她可怎麼活啊……”

白素琴說著說著,就落淚了。

這還是許愛麗第一次看到她哭,這個女人經曆了那麼多苦難,即將迎來好日子的時候,卻患上重病,時運不濟。

纏綿病榻好幾年,如果不是為了幾個孩子,想必早已撐不下去了,生不如死。

可是她穿來之後,大多數看到的白素琴都是在笑,散發著溫柔的母性光輝,顯然是個樂觀又無比堅強的女人。但是現在麵對二閨女被打,她卻哭得淚眼婆娑。

“彆哭,彆哭,妹子。大夫都不讓你哭呢。我走幾步就到他家了,捎帶手的事情。你想讓大春他爹怎麼辦許老太?”苗翠蘭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東西能給她擦眼淚。

哎,這家太破了。

“抓起來,該怎麼治罪怎麼治。”

苗翠蘭被她說的一愣,顯然沒想到白素琴竟然這麼狠心,轉而立刻發問:“不用跟你家老三商量一下?這要是二丫頭比較嚴重,那許老太恐怕得送進勞改農場,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

現在特殊時期,正是用重刑的時候,反正抓起來就都送去勞改,沒日沒夜的被人看著乾活,比現代的坐牢還痛苦幾分。

白素琴沉默了片刻,才道:“不用跟他說,該他知道的時候,說不定我已經沒命活了,就當是以死謝罪了。”

“素琴,可不能這麼說,老三要是聽到他該多難受啊。你得好好活著,二丫一看就是運氣好的,會吃的丫頭運氣肯定都不太差,她也會好的,你還要看她長大嫁人呢!”苗翠蘭被她說得心驚肉跳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顯然白素琴被許家人逼到了極點。

為母則強,敢動她閨女,哪怕她已經沒剩幾天活頭了,也會癱在病床上跟人拚命。

或者說正因為她病得很嚴重,才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有恃無恐感,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許老太最會鬨了,你看著吧,等二丫從衛生所回來,她絕對要帶上幾個兒子全來我家,怪二丫把血噴她臉上了。我都能想到那個場景,沒理也能被她歪纏出幾分理來。我是個病人,男人又不在家,我不想聽她說一個字,我就要送她去勞改,她那麼有力氣去農場種地乾活,也是為國家做貢獻了——”白素琴邊說邊急切的喘了起來,眼眶通紅,似乎下一刻就要咽過氣了。

“素琴,你彆著急,我馬上就去。快喝口水——”苗翠蘭簡直頭皮發麻,也不敢再勸一句了,連忙倒了水看她喝下去,才急慌慌的往外跑。

彆說苗翠蘭了,就連許愛麗都被她嚇了一跳,立刻衝著係統咆哮:“係統,咋回事兒?你的靈泉水是地溝油兌出來的吧?是你說她的情緒能夠承受得住,我才玩的苦肉計,把後續交給她的。我跟你說,我媽要是沒了,我跟你沒完!”

她急得劈裡啪啦就是一通,係統顯然也沒想到,立刻道:“靈泉水沒問題,至於原因還待排查。”

許愛麗正準備繼續咆哮的時候,畫麵中痛苦不堪的白素琴,忽然好了。

不僅不喘了,連腰背都坐直了,臉上隻留下幾分愁容,顯然還是在憂愁二丫的事情,至於之前眼看要不行的狀態,完全消失了。

“嘖,不愧是S卡,你媽可真會演戲。”係統冷哼了一聲,語氣裡依然透著一股酸意,這演技精湛的把它都給騙了。

許愛麗興奮到搓手手,這就是神仙隊友的本事嗎?她相信這隻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媽,你餓了嗎?二姐給你燉了蛇湯,已經咕嘟咕嘟好久啦,可香可香了,我盛一碗給你唄。”

許小弟蹬蹬蹬的跑進來,邊問邊咽口水,顯然這也是個吃貨。

經他這麼一說,白素琴也聞到了一股肉香味兒。

“蛇湯?她哪來的蛇?”

“二姐從山上帶回來的,她還用蛇打了大姐的臉,嚇唬了我。”許小弟這時候才想起來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