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可饒恕!
薑秀梅瞪薑小滿一眼,冷聲道:“粗俗,不許學。”
還叉腰,多難看。
“哦。”薑小滿悶悶的應了一聲。
大人就是壞,明明知道粗俗,不好看,卻允許自己做,不允許小朋友做。
薑小滿不開心了。
不能叉腰,她都覺得沒有氣勢了,隻能氣鼓鼓的坐在旁邊,看著姥姥把舅爺罵個狗血淋頭。
薑秀梅還是那麼飆,一點麵子都不給,開口就要趕人。
也是趕巧了,今天薑星帶著孩子們過來秋遊,薑秀梅不想嚇到孩子,否則的話,早就鬨大了。
倒不是顧及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隻怕小朋友們見到不好的場麵,學到不好的東西。
洪興國麵無血色,直接撲通一聲跪下來求她:“姐啊,我的親姐姐啊,難道你真這麼狠心,看著我孤苦無依嗎?我真是沒法子了我才來求你!以前你還帶著我吃飯,給我穿衣服,我們可是血脈至親啊!”
薑秀梅沉默了一會兒,麵上有些動容。
她沉默著不說話了,洪興國就打著膽子跪行過來,抱住她的腿,哀哀哭泣,求饒。
隻要她能軟得下心腸來,現在薑家家大業大,隻要從她指縫裡漏點湯出來,都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洪興國心裡更是火熱,還想繼續說幾句軟話,徹底打消薑秀梅的心防
,哪想軟話還沒想出來,他心口就挨了一記腳。
薑秀梅還是薑秀梅,打起架來還是那麼猛。
洪興國捂著心口躺在地上,整個人都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明明剛剛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翻臉了?
薑秀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告訴你洪興國,我現在還留你在這裡,已經看在咱們同一個爹媽的份上。你怕不是忘了,我十歲那年,你就想把我賣給村頭賴子頭,說要我給他做童養媳,這樣就能把他家的騾子換回來,能馱你了。我是你哪門子的親姐姐啊?我還不如一頭騾子呢!”
“這、這不是小時候小,不懂事麼?”
“我呸!我十六歲那年,為了你的彩禮錢,咱爹媽要把我賣了!幸好我跑得快啊,一個又懶又饞,好吃懶做,家裡幾個兄弟姐妹同一條褲子換著穿才能出門見人的人家!把我賣過去,不就是圖人家那點彩禮,要為你討個媳婦嗎?”
薑秀梅真是越想越恨。
她這過的都是什麼苦日子啊!
“滾吧你!給老娘玩蛇去!”薑秀梅罵完,還不解氣,直接讓保安報警。
“報警,把他給我拉走。偷豬,偷豬,占了個偷字,那就是犯法!你還有前科,夠你吃幾年牢飯的!”
聽見這句話,洪興國才渾身打個激靈,清醒過來。他駭極了,什麼也不敢再問,什麼也不要再說,灰溜溜的跑了。
薑秀梅真狠心啊,就這麼放著他不管!
洪興國走了很久的路,才離農莊遠了些。
他坐在路邊,肚子餓,沒飯吃。
想了想,好像隻能去乞討了。
不然,連個回家的路費都沒有,這裡離他大山裡的家可遠呢。
但仔細想想又不甘心。
洪興國也不講究,就這麼盤腿坐在地上,想了想,決定最後再做一件事。
他是因為薑小滿才進去的。
他要繼續完成他進去之前沒完成的事情。
那個尋人啟事上的號碼,他記了六年,現在早就熟爛於心了。
家裡那個叉燒太不孝,怕叉燒兒子自己得了消息,領賞去,不管他這個老父親,洪興國就一直藏在心裡。
如今一想,就全想起來了。
他決定要給尋人啟事上的號碼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當時那尋人啟事上,為了讓人有個參考,還貼出孩子母親小時候的照片。如今這些年過去,薑小滿已經出落成一個大姑娘,那張臉,也和尋人啟事上那張臉,愈發的像了。
錯不了!
洪興國立即站起來,往有公用電話的地方走去。
他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撥下那個號碼。
“喂,你好?”梁元慶在醫院裡接到一個未知來電。
叫了幾聲,對方都沒反應。
剛想掛掉電話,一個蒼老渾濁的聲音響起:“你、你家是不是丟過孩子?”
梁元慶麵色立即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沒人猜得到~~得意(小滿式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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