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賈赦直接揚長而去,隻留下賈史氏氣得兩眼發直。
這些事情,哪怕賈赦和張氏都瞞著賈瑚,賈瑚卻又不是聾子瞎子,自然也知道了。
他事前就有這個心理準備,隻是知道賈史氏一心偏著賈珠的時候,還是有些難過。
他前腳考完了府試,正趕上徒嘉鈺休沐,便到王府來找徒嘉鈺。
徒嘉鈺見了他,便玩笑道:“之前你考過了縣試,我已經給了一次賀禮了,如今府試才過,想必你是胸有成竹,又找我要賀禮來了?”
賈瑚被徒嘉鈺這麼一逗樂,心情也輕鬆了不少,跟著笑道:“你是大財主,多給我一次賀禮怎麼了?等以後你做了王爺,我這邊回禮的時候才是大頭呢!”
徒嘉鈺故意板起臉,說道:“你也知道我以後是王爺,那還不趕緊巴結起來?”
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感情不同尋常,與兄弟無異,說笑了一陣子之後,賈瑚便忍不住跟徒嘉鈺說起了這次的事情,歎道:“我早知道家裡老太太偏心,卻不曾想到,她竟偏到這個份上!”
徒嘉鈺
安慰道:“這有什麼,她是你祖母,又不是你母親!她偏心的事情,自有你爹媽扛著,像是這次,你寄籍的名額不就保住了?所以啊,隻要你爹媽不偏心就行,至於彆人,你管她呢!她一個老太太,又還能偏心幾年呢?”
這話徒嘉鈺可以說,賈瑚聽著卻是有些不自在,這念頭孝道盛行,這話就有些不孝地嫌疑,不過徒嘉鈺是在幫他說話,因此賈瑚便也沒有反駁,隻是歎道:“彆的也就罷了,老太太這般,我都不知道回頭怎麼麵對珠哥兒了!”
徒嘉鈺又不認識賈珠,自然不會給賈珠說話,隻是說道:“他要是個明理的,自然不會怨你什麼,隻會覺得愧疚呢,他要是個不識好歹的,你又管他作甚!”
徒嘉鈺說得輕鬆,賈瑚卻不能真的這樣聽著,他心中暗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他自覺自己也是個自私的人,跟賈珠相比,還是賈璉更親近一些。賈璉的小名自己取的,從小跟在自己屁
股後麵哥哥長,哥哥短的!回頭若是叫賈珠占了監生的名額,那輪到自己弟弟,不就太可憐了?
這般一想,賈瑚也就心安理得起來。
顧曉之後便聽徒嘉鈺說了賈家這些事情,她對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今日因,他日果!賈史氏偏心了幾十年,早就習慣了,可是卻沒想到,賈赦早就不是那個渴望母愛到逆來順受的孩子了!人家如今有了自己的家庭,自然要為自己的小家著想。
不過,之前聽說林如海去了揚州做知府,顧曉稍微算了算,忽然發現,原著裡的那些主角,這幾年已經開始陸續出生了!
看紅樓的時候,以為這年頭的閨中女兒玩什麼詩會文會是常事,等自個真的來了之後才發現,這玩意才學差一點的真的玩不轉。顧家已經算是書香門第了,原身也就能胡謅幾句。這年頭大家都會學聲律啟蒙之類的,各種韻書也都很齊全,隻要讀的詩詞足夠多,對於韻律比較熟悉,時間也足夠的話,拚湊出一首詩出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但要是寫得好,那真的不容易。
府裡的女夫子周衛氏已經算是才女了,也教過佳婉和佳姝寫詩,結果寫是能寫,多半是生搬硬湊,堆砌辭藻,說白了,就是缺少靈性。如此幾次之後,周衛氏也不再多教,她們要是想要學,老老實實多讀前人詩句吧!
好在兩人對此興趣
也不是很大,這年頭,各家女孩子主打一個會,免得遇上這樣場景的時候露怯,甚至還有那等落地秀才,專門在外頭做代筆的。一些自覺不擅長作詩的,會在參加一些不得不參加的詩會之前,先打聽好要出的題目,找人代筆。當然,要是遇上那等較真,不光命題,還得限韻的,那就要了命了!
所以,大家玩玩牙牌令也就算了,寫詩這麼高雅的事情,其實在閨中女子社交中出現頻率並不是很高。畢竟,要是你出了題,來的人寫不出來,或者是不小心買了同一個落第秀才的詩,直接撞上了,豈不尷尬!
由此可見,大觀園一眾女兒,是真才女,寶黛湘雲暫且不說,其他人,便是迎春惜春這樣不以才學見長的,能在曆次詩會中按照命題將詩詞寫出來,已經算得上是難得。
想到這些鐘靈毓秀的女孩子,顧曉不免就有些心向往之。到時候倒是可以在家搞個文會,回頭邀請了這些小姑娘過來,也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當然,如今還是太早了。金陵十二釵裡頭,如今確定已經出生的就是王熙鳳和秦可卿。王熙鳳如今已經不是那個能在賈璉麵前自誇“我們王家的地縫掃一掃,也夠你們賈家過一年”的天之驕女了,王家敗落,她如今在賈家那邊就是寄人籬下。但凡張氏還活著,定然不會叫王熙鳳嫁給賈璉的。
至於說秦可卿,她年齡竟是比王熙鳳還要大一些。
顧曉也就是當年聽隆安侯夫人閒話的時候,聽說那一年京中養生堂走過一次水,後來不少嬰兒被領養走了。其中便有一個據說是家中一直無子的營繕司郎中秦業,說是直接在養生堂領養了一兒一女。這個女兒應該就是秦可卿了!
如今大家可不知道這個女兒是個什麼情況,顧曉跟秦業家裡也扯不上什麼關係,她當初就是聽了一嘴,後來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