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時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了出來。
在他收拾東西的時候，路遙背部挺直坐在沙發上，全程都默默看著，不曾言語。
收拾完，陳維時對路遙說：“我走了，我們後天見。”
走到玄關處，陳維時想起什麼，他轉身看著路遙，依舊禮貌，“路遙，這個房子是我買的，我給你幾天的時間，你整理一下，不過你要是想住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
“好，我會儘快搬出去。”
除了和路遙的婚房，陳維時在陳氏集團附近還有一套公寓房，那是他婚前住的地方。
因為之前就考慮到了離婚的事，公寓陳維時已經找人打掃過，隨時可以拎包入住。
兩天時間轉眼便過去。
周二一早，陳維時早早起床收拾好了自己，去了民政局。
陳維時和路遙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十點鐘。路遙一向是個守時的，九點五十分就到了。
路遙在陳維時旁邊坐下。
陳維時把特意給路遙帶的早餐遞給她，溫柔道：“前麵還有不少人，先吃點東西。”
早餐是三明治和牛奶，正是路遙愛吃的。
路遙看了眼早餐，沒有接。然後用陳維時感到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陳維時摸摸臉，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路遙扯起嘴角，“陳維時，結婚四年，我發現我對你竟是一點都不了解，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已經要離婚了，他怎麼還可以對她用這麼溫柔的態度？
看看不遠處互相吹胡子瞪眼的一對待離婚夫妻，路遙情願她和陳維時是因為性格不合亦或是感情不合離婚。
而不是因為她路家破產，陳維時就要跟她離婚。
這個男人，溫柔起來能軟了她的筋骨，無情起來亦是毫不留情。
明明那天早上，醒來他還要了她一次，哄著她吃完了他親手做的早餐。
走時他抱著她，大掌揉她後腦勺，說：“乖乖，我走了。”
現在想來，當時他嘴角溫柔的笑容真是可怕。
*
兩人辦完離婚手續已經中午。正值盛夏，外麵烈日炎炎。
走出民政局的大門，熱氣就撲騰過來。
陳維時提出送路遙回去的提議遭到了路遙毫不猶豫的拒絕，兩人分道揚鑣。
上了車，陳維時打開空調舒了口氣，這天氣太熱了。
他看到站在路邊攔車的路遙，他猜想路遙的車被她賣了還債，聽說路慷欠了不少工人的工資。
民政局位置比較偏僻，不是個好打車的地方。
但他沒有再招呼她上車的想法。
以後他和路遙已經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想必是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了。
夫妻一場，他還是希望她好的。
抬起胳膊，陳維時看了眼時間。
眼神掃過，陳維時驚訝的發現表盤上方，他的皮肉上竟然有一串綠色的數字。
陳維時眨眨眼睛，那串數字還在。
00∶28∶59
在陳維時的注視下，數字還在不斷的變化減少，像是時間倒計時。
……這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係統，不是東西。”車內響起語調奇怪的聲音。
饒是見多識廣，陳維時還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剛剛那個問題，他並沒有說出來。
“是的，你不用疑惑，我可以聽到你的心聲。”
……
那個聲音又說：“你可以稱呼我為小渣渣，那串數字是你生命的倒計時。”
……？
生命倒計時？
他的生命隻有二十八分鐘了？
開什麼玩笑？他身體健康，按時體檢，年紀輕輕的。
“哦，偷偷告訴你，你的生命時間是被小渣渣我奪走的哦~”
……這話差點讓陳維時維持不住自己淡定的表情。
陳維時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我能死的明白點嗎？”
這大街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不是A不是B更不是C，為什麼偏偏是他？
為何偏偏奪走他的生命時間？
小渣渣：“哦，那是因為你太渣了，本係統討厭渣男。”
陳維時氣笑了。
他解釋：“我想你可能並不明白渣男的意思，渣男是指……”
係統打斷了陳維時的話，“不用多說，你就是渣男，絕世大渣男，世間少有的渣男。”
陳維時火氣攀升，“所以，你想怎樣？”
說了這麼多，陳維時不信它沒有目的。
小渣渣：“很簡單，完成我安排的任務，增加你的生命倒計時。”
係統沒有說它的目的。
陳維時知道問不出來，他暫時忽略這點，問：“什麼任務？”
比起死亡，陳維時隻能暫時接受這莫名其妙的東西。
隻有二十多分鐘，不管真假，陳維時都沒有確認的機會。
小渣渣：“很簡單哦，鑒於你態度不錯，第一個任務很簡單呢~”
“叮，今日份任務――和路遙持續牽手十分鐘，對她說出一句土味情話。”
陳維時……
他下意識抬頭看去，正好看到路遙攔到了一輛黃色出租車。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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