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瞳孔驟然一縮,盯著那幾個血紅的字。
眨眨眼睛，曆城再看，那紅字還在。他沒有喝酒,意識清醒，視力沒問題。
――什麼東西？
他沒有出聲，在心底暗暗發問。
下一刻，幾個大字像擦黑板一樣緩緩消失，又敲出了其他字。
【我不是東西，我是係統,你好宿主,宿主可以叫我小渣渣。】
曆城擰眉。
――我問的是,好感度是什麼東西？
他關心的隻有南溪所謂的好感度，他並不在意這個鬼東西是什麼。
【好感度是對方對你的好感度，也可以稱之為愛意值。】
愛意值？
曆城看著南溪,對上他的視線，南溪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變態。”
曆城沒有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的係統怎樣，南溪的話卻讓他火冒三丈。
他就不懂了，他不過就裝個監控,怎麼就變態了。
隻是此刻，這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在意的是，好感度十五的這件事。
曆城不相信什麼鬼係統，誰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來源不明他不會相信。
【宿主,本係統不是鬼係統，我是優秀的小渣渣，請不要辱罵本係統。】
【無論宿主相信與否，南溪對宿主的感到度都隻有十五。】
【注：好感度一百為真愛哦~宿主對南溪的好感度為一百。】
曆城皺眉，繃著臉，壓下震驚。
――這個係統，能聽到他的心聲。
【是的呢宿主。】
在南溪眼裡，她說了那麼多，曆城卻越發冷漠，無動於衷。
南溪略帶自嘲地笑了下，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竟然還對他抱有期待，希望他能改。
兩人是什麼關係，她不過是他花錢包養的情婦。
她好像確實沒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這件事，合同上說的明明白白，包養期間，她是屬於曆城個人的。
所以，曆城是真的把她當成一個物品了吧。
一個可以監控拍攝，留念供之後觀看的物品。
南溪扶著床腳，跌坐在了床上。
而曆城，就看她頭上那紅字，來來去去的變換。
【南溪，好感度14.6】
【南溪，好感度14.2】
【南溪，好感度14】
徹底跌出了十五。
――如果好感度一百是真愛的話，那十四是什麼？
【宿主，好感度十四是可有可無哦~】
所以，他在南溪心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曆城怔怔看著南溪，企圖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她那顆鮮紅得心臟，裡麵到底有沒有他。
他又占了那心臟裡麵的多大位置？
在這之前，他以為，她哪怕談不上有多愛他，但至少是喜歡他的。
他並不完全相信這個什麼鬼係統。可此刻認真想想，或許一直以來，真的隻是他在自欺欺人。
她演技並不好，不是嗎？
【是的宿主，請停止你驕傲自大的自欺欺人，宿主在南溪女士的心裡，隻占了芝麻粒大小的位置哦~】
【宿主得明白一件事，人得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能為此努力，容本係統再一次告訴宿主，南溪女士，是真的一點都不愛你哦~】
【一點也不~】
曆城垂眸，不把視線落在南溪頭頂。
半響，他扯扯嘴角，輕聲道：“南溪，你愛我嗎？”
這個問題，他問過很多次。
他又怕聽到答案，趕緊阻止了南溪的話，“以後，每天愛我的話，就不用說了。”
曆城轉身走到那壁畫前，伸手把壁畫拆了下來。
“監控我拿走了，你彆生氣了，睡吧。”
曆城拿著壁畫，出了臥室，之後他又把書房裡、客廳、客房、樓下……所有有監控的壁畫拆了下來。
拆下那些監控，曆城一一毀掉，又刪除了所有的監控畫麵。
曆城在電腦前呆坐了許久，身體酸疼僵硬，他也沒有挪動一下。
這晚，曆城沒有回臥室。
一早，他洗漱完，早餐都沒有吃，去了公司。
和南溪同居後，為了無時無刻都和南溪在一起，曆城已經許久都沒有去過公司了。
曆爸看到他還有些驚訝。
“兒子，你怎麼舍得來公司了？”
曆城對管理公司沒有興趣，厲家早些年是做電器發家的，這些年因為電器生意不太景氣，厲家慢慢轉型，做了電子產品和遊戲產品。
曆城在公司有工作，在遊戲開發部，遊戲開發對工作地點並沒有硬性要求，所以這半年他基本上都呆在家裡辦公。
在沙發上坐下，曆城淡淡道：“想來便來了。”
厲爸起身，走到了曆城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