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都死了……
他們都死了的話……就沒有人來拉住他了吧?
那這個孩子還能剩下什麼呢?
安凜生氣了。
而且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生氣呢。
作死的貓貓沒有一點危機意識,看著對方拔出劍來還能笑:“如果安凜想要殺掉我的話,就可以用我的血肉來釣上魚了。”
劍客少女冷冷地盯著這隻在她雷區搖頭晃腦瘋狂蹦迪的貓,手中的劍輕輕向後一揮——
風聲停住了。
奔湧的江流也停住了。
水流緩緩斷開,露出平滑整齊的截麵。
兩邊河岸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隨著她收劍歸鞘的聲音發出一聲巨響,爆炸了。
江水炸起幾十米高,帶著被絞成碎片的魚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在兩岸下了一場血雨。水流狠狠拍在地上的轟鳴聲伴隨著急促的翻湧,將這一片水域攪的泥濘不堪。
神經還在抽搐的半截魚尾在腳邊拍打著,破碎的半片樹葉隨著被攪碎的江水粘在了鶴澤臉上,安凜替他摘掉,抹乾淨了貓貓臉上的泥水。
麵無表情,語氣冰冷而柔和的道:“走吧,我們有魚了。”
所有人:“……”
好,好可怕!!
這就是普通人嗎?!
“隻是單純的劍術原來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觀眾中有人一臉震驚的看向武裝偵探社的福澤社長們,得到了兩位銀狼閣下沉默的搖頭。
彆看了,他是異能者他也做不到這種,明顯是那位少女有問題啊!或許是異世界人均這種普通人?
同樣想到這種可能的異能特務科嚴肅了臉,一種緊迫感壓在了他們心頭。
鶴澤貓貓被希恩拎著,他的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桶,桶裡麵全都是魚類破碎的屍塊。一個魚頭死不瞑目,混濁的眼睛瞪著同樣混濁的天空,滿含怨氣地控訴著自己的命運。
貓貓覺得此時自己就像這個魚頭一樣,不知何時就會被憤怒的安凜一劍砍成好幾塊了。
好耶!
如果真的這樣死掉的話,那可不能怪他不遵守約定。
撐船的艄公戰戰兢兢地將他們帶到了對岸,三人以下船,對方立刻將船劃得飛快,恐怕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們三個了。
希恩看了看周遭,這邊是荒野,十分空曠,少有人煙。
他道:“接下來我要去一個地方來回師父留下的東西,靠近這邊唯一的一座城離得還比較遠,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借宿的地方。”
安凜挑眉:“你要去哪兒?”
希恩無辜的眨了眨眼:“靈魂賭場,所以你們兩個有誰暈魔法陣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眩暈感將所有人籠罩。再睜開眼時,他們麵前已經不再是荒蕪的曠野了,而是一家金碧輝煌的賭場。
雖然看似提醒了,但是完全沒有給誰拒絕的機會呢希恩。
“靈魂賭場,據說有些人來到這裡賭得紅了眼,連靈魂都可以拿出來抵押。”
安凜挎著劍,表情躍躍欲試。她看起來似乎想要試試能不能一劍劈掉這個賭場。
鶴澤此時已經像隻真的貓一樣竄了進去,對這裡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我去找賭場的主人,你們好好玩吧。”
希恩對著安凜點了下頭,跟著找來的侍者離開了。雖然這裡威名赫赫,但他對自己的夥伴有信心。
賭場內,鶴澤貓貓已經坐在賭桌前,對旁邊帶著海盜帽的白骨幽靈挑釁的微笑。才短短一會兒他身邊就已堆積了小山似的寶石和金幣,盛滿珠寶的金杯被任性嬌縱的貓貓一腳踢翻。
被激怒的白骨試圖動手,安凜一劍釘穿了它的腦殼。
“太弱了,太無趣了!這種無趣的遊戲怎麼可能有人堅持玩幾十年幾百年?他的靈魂該有多貧窮啊?”
貓貓拖長了音調大聲抱怨,故作無奈的嬌縱表情也可愛極了。有不信邪、看不起他年紀的人繼續上前挑戰,全都輸的傾家蕩產,卻隻能看著安凜森寒鋒利的劍鋒原地發瘋、無能狂怒。
很快,故意在一層惹事的貓貓就被人帶到了二樓。安凜作為保鏢跟了上去。
而在第三層的希恩已經見到了賭場的主人,這個矮胖矮胖的凶老頭一直在閃爍其辭,對當初聖教大祭司留在這裡的物品避而不談,看起來是想毀約了。
此時三層的監控屏中,出現了鶴澤貓貓和安凜的身影,希恩短暫的被轉移了注意。
二樓的賭場都是些奇異的能力和特殊的物品,貓貓反而沒什麼興趣。而一直自稱自己是個普通人的安凜看似平和,實際上也和另外兩人如出一轍的高傲。她自恃劍術超絕,根本看不起絕大多數擁有特殊力量的人,而那些人也的確不如她。
就連希恩這樣雙重天賦的絕世天才想要打敗安凜,也需要仔細布局小心安排才能達成目的。
他們走進了一個迷宮裡。
“賭場裡竟然有迷宮,也是很神奇啦!”
貓貓一副找到了喜愛的毛線球,愛不釋手的模樣。他特彆高興的指揮著安凜走左邊看上去就危機重重、特彆消耗體力、需要打架的小路,無視了劍客少女的喊聲自顧自地踏上了另一條冒險之路。
有時候平坦的大路看起來才是最危險的。
貓貓卻得意的想,他馬上就要拿到神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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