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中也被哥哥的變態發言震撼到,一時茫然自失甚至忘記了自己過來這所公寓的目的的時候,我用時間回溯把自己回複到了一天前的狀態,又隨意地用念力從床頭櫃裡的醫藥箱中取出一卷繃帶代替已經回到了我衣服上的布條綁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在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我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房門,去麵對這令人尷尬的場麵。
[哥哥。]
總而言之,先讓已經知道了我是跟中也在同居的哥哥冷靜下來再說。
話說明明隻是很普通的舍友關係而已,為什麼在哥哥口中說出來就像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啊。
是因為哥哥那仿佛捉奸在床的憤慨語氣?還是因為他那不可置信的受傷心聲?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果然還是因為哥哥自帶的那種少女漫主角的狗血悲情氛圍吧。
“楠雄……?”
但是不知道怎麼,我還沒有開始發力勸說哥哥冷靜下來,他的語調忽然就低沉了下來,像是恢複了平常的樣子。
我眨了眨因為一直睜著而有些乾澀的眼睛,重新發動了透視,想要看清楚哥哥的神情。
“你的眼睛怎麼了?”他的語氣有些詭異的平靜,既輕柔又安寧,還帶著深深的壓抑。
哥哥走上前來,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眼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哥哥神情。
並不是我想象中哥哥彆扭又冷酷的正常模樣。
話說這副樣子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惡鬼了吧!
冷白的皮膚,漆黑的頭發,猩紅色的寫輪眼像是有粘稠血液在其中緩緩流淌,神色有種說不出的恐怖,哥哥死死地盯著我眼睛上的白色繃帶,甚至連我之前跟中也同居的事情都忘在了腦後。
現在我隻能慶幸中也站在哥哥的身後,沒有看見哥哥眼睛的變化。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哥哥說過這個新增加的能力。
[沒什麼,昨天不是說超能力出了一點問題嗎?就是這個。]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多出了一種麻煩的能力,隻要被我眼睛看見的人就會變成石像。]
因為這句話是直接傳給哥哥的,所以距離我們僅僅幾步之遙的中
也並沒有聽見,他皺了皺眉,問道,“眼睛?楠雄的眼睛怎麼了?”
我不得不另外再跟他解釋一遍。
[隻是有些過敏,所以抹了些藥膏臨時包紮了起來而已。]
哥哥完全沒有理會他討厭的中也,隻是在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收回了寫輪眼,畢竟寫輪眼使用起來不僅消耗查克拉而且還會傷害到眼球內部的經絡,如果不是他現在還沒有辦法自如地運用寫輪眼,即使情緒激動他也不應該直接把寫輪眼展露出來。
哥哥鬆了一口氣,卻依舊沒有把手從我的眼睛上拿開,他輕輕摩挲著雪白粗糙的繃帶,對我說,“楠雄,你知道的吧,對於我們一族的人來說,眼睛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放心好了哥哥。]
安撫了一下哥哥,我按下了哥哥的手,探出頭來跟中也道著歉。
[抱歉,中也,昨天晚上沒有跟你說這件事情,讓你擔心了,不過我覺得現在說的話,應該也不算很遲。]
我頓了頓,心中有一種奇妙的罪惡感。
——就好像我是同時腳踏兩條船的渣男,在一不小心翻了車之後,現在要當著兩條船的麵做出選擇一樣。
不是,我真的隻是在沒找到落腳之地的時候普普通通地跟彆人同居了一下啊。
[從今以後我要跟哥哥住在一起,不能繼續跟你一起住了。]
在一旁聽著我對中也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哥哥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囂張、不屑又欠揍。
他說:“聽見了吧混蛋比起才認識幾天的陌生人楠雄當然會選擇跟血脈相連靈魂相同的親生哥哥住在一起……唔唔唔!”
我揪著哥哥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往下拽,伸手捂住了他那張隻會讓我陷入令人窒息的尷尬之中的嘴,麵無表情地對中也說。
[失禮了。]
“沒、沒關係。”中也磕巴了一下這樣說道。
但是我已經從他看著我們越發怪異的眼神之中意識到了什麼。
空氣靜默了好一會。
中也還是按捺不住地開口試探問道,“你是真的準備以後……”要跟你哥哥結婚嗎?
[這是及時宇宙毀滅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