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1 / 2)

“說起來,中也,我還要為一件事情向你道歉。”

森鷗外——應該說是我操縱下的森鷗外,這樣說道。

“我思考了很久,終於在今天下定了決心,因為害怕自己明天又會有不一樣的想法,所以一做出了決定就立刻把你叫過來了,打擾了你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請不要這麼說,”中原中也按了按自己頭上的帽子,垂首說道,“無論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隻要您傳喚一聲,我都會立刻趕到您的身邊。”

“聽到這樣的話,真是讓我心生慰藉啊。”森鷗外低笑一聲,有些感慨地這樣說道,“不過既然事情已經交代完了,我心中的沉重石塊也落下了,現在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中也。”

“畢竟明天就是你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第一天了。”

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摘下帽子垂眸撫胸,向森鷗外鞠了一躬,說道,“那麼我就先退下了。”

“做個好夢。”

被我操控著的森鷗外這樣說道。

而我悄悄地在這句話中施加了暗示,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中也都會安穩地一覺睡到天亮。

中也離開了。

在我的精神暗示之下,他沒有察覺到今天駐守在總部大樓的那支武裝部隊一絲一毫的不對勁,懷揣著被首領托付信任的澎湃和對自己即將成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不安回到了公寓之中,在溫暖的床鋪之中漸漸進入了夢鄉。

而在首領辦公室之中。

對於森鷗外的迫害還遠遠沒有結束。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離開之後就立刻憋不住地笑出了聲,走到森鷗外麵前有恃無恐般做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鬼臉,幸災樂禍地說道,“首領——從一開始你就不可能在這場遊戲中取得勝利,事到如今,你也應該知道是為什麼了吧?”

太宰治刻意叫著往常他從來不會用來稱呼森鷗外的稱呼,又在‘首領’這兩個字後麵拖長了尾音,帶著濃濃地嘲諷意味。

我稍稍放鬆了對森鷗外的控製,好歹讓他能說出話來,同時在心裡預估著剩下的時間。

大約還有十五分鐘,哥哥就會趕過來。

“我明白了。”森鷗外能夠控製的身體部位也隻有從聲帶到嘴巴的部分而已,他保持著其他部位僵硬著的姿態回答著太宰治,語氣一點都輕鬆不起來,甚至帶著沉重的歎息。

“從一開始我就小瞧了你的能力,雖說最開始說出你擁有著的是[神靈]般的才能的人是我,但是即使是我,也沒有想到……”森鷗外艱難地開口,“……在這個世界上,[神靈],是真實存在著的。”

[你在說什麼呢?]

正數著時間的我聽見這樣不像樣的話回過頭來,[所謂神靈,隻不過是人們心中的妄想,我隻不過是擁有著比普通異能力者稍微強大一點點的能力罷了。]

[如果你僅僅隻是因為我表露出來的能力就擅自這樣認為的話。]我的語氣之中帶著異常的冷淡,[那隻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我軟弱無能的模樣而已。]

嗯,比如說站在江戶川亂步麵前不到十分鐘就被扒了個精光的時候。

森鷗外:“隻要弱點永遠無人知曉,那麼它就是不存在的。”

他說著這樣像是盛讚一般的話語,內心卻忽然平靜而空無了起來。

我知道森鷗外稍稍冷靜了下來,重新將自己的內心隱藏了起來。

“隻不過有一點我卻無法理解。”森鷗外這樣說道,“明明之前無數次的試探宇智波君你都忍耐了下來,為什麼偏偏會在這一次爆發呢?”

[無法理解嗎?]我這樣說道,[作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才對——家人是底線。]

“原來如此,是因為佐助君嗎?”森鷗外麵不改色地無視了在他麵前擺出一副嘲諷麵孔的太宰治,若有所思地這樣說道。

也不是吧。

我仔細想了想,雖然我確實森鷗外對哥哥下手這件事情確實讓我有點生氣,不過真正讓我下定決心動手的——

果然還是那無辜可憐莫名其妙就被停了業的甜蜜戀情之屋。

於是我誠懇地否認了森鷗外的疑問,實話實說道,[其實主要原因是你當初給我的甜品券因為甜蜜戀情之屋的歇業而報廢了。]

森鷗外的神色好像忽然出現了一瞬的空白。

而太宰治已經窩在地上笑到捶地了。

還剩十分鐘左右,我利索地重新封上了森鷗外的嘴,麵無表情地將視線轉移到太宰治身上,冷漠地說道。

[你很開心嗎?]

太宰治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機,麵上掛著相當愉悅的笑容,“看到一直以來都覺得事情儘在掌握之中的森先生跌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無論是誰都無法抑製住那種大笑出聲的衝動吧?”

[說的也是。]我用一種堪稱慈愛的眼神看著太宰治,[想笑的話就趁現在好好笑一場吧。]

我可還沒有忘記那個攛掇著森鷗外趁這個機會除掉哥哥的人名字叫做太宰治,天天戲耍中也,翹班頻繁,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彆人,習慣性自殺給彆人添麻煩,還是個比G君更討人嫌的可以被稱為Z君的究極生物。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