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媽媽所說的那樣,我平常並沒有什麼機會在村子裡閒逛,即使是外出散步也隻會沿著被圈到宇智波族地裡的南賀川河畔隨意地走兩步。
除去不想忍受那聒噪的心聲和彆人排斥的目光之外,也是因為我擁有著瞬間移動的能力,完全可以隨時隨地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世界旅行,對於小小的木葉村根本提不起什麼觀光的興趣。
嘛,不過既然媽媽這樣說了,我現在也是靈體的狀態,又不用擔心離開身體太久會不小心死掉,正好可以去做一件我計劃已久的事情。
我高高地飄蕩在木葉的上空,俯瞰著位於穀地之中錯綜複雜又緊緊相依的街道與房屋,整個村子的結構都變得一目了然,我用心靈感應稍微搜索了一下,就確定了我想要找的人的位置。
那是位於木葉中心的一處普通行政樓,看似跟其他房屋並無差彆,來回出入也都是來委派任務的普通村民和領取任務的忍者小隊,但實際上卻是一處通往根部的入口。
而褻瀆了族人們寫輪眼的團藏現在就在那裡。
因為自四歲超能力的忽然成長以來,我一直遵循著祖宗不要將超能力顯露於人前的叮囑,我在宇智波族地之外的地方表現的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沒有查克拉,也不會體術,甚至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對忍者的向往,性格陰沉又孤僻,除去是已經被滅族的宇智波遺孤之外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特殊地方。
普通。
這個我所表現出來的表象成為了我最好的保護色。
即使是垂涎著宇智波一族所擁有的的血繼界限的貪婪之人也沒有興趣對一個甚至還不會提取查克拉的小孩投以關注,他們中的巨大部分都將目光放在了有著天才之名的哥哥身上,而忽視了隱匿在哥哥陰影之中的我。
我也因此能夠一直將超能力隱瞞至今。
為了不浪費之前的努力,繼續將這一層保護色披下去,我在得知了族人們眼睛下落時並沒有立刻就幫他們取回來,而是思考著要怎樣才能不引人注目地完成這件事。
其實在那次突如其來掉到異世界的意外來臨之前,我已經有所眉目了,隻不過在發現了一個跟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異世界之後有些興奮過頭,又沉迷那風味獨特的甜品和劇情新穎的電視劇,稍稍有些玩過頭了,所以才遲了這麼久才撿起自己之前已經做好的打算。
嘛,反正我和哥哥回到的是這個世界未曾流動過的時間點,那群整天嚷嚷著要搞事的半透明們也不會意識我把他們遺忘了多久。
我相當不負責任地想道。
如何才能在不被人發現是我動的手情況下取回大家的眼睛。
這其實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因為宇智波一族死去時的身份並非是發起變革挑起內亂的叛變者,而是遭遇橫禍一夜之間被屠殺殆儘的無辜犧牲者。
為死者收殮屍體,整理儀容,是木葉為了向其他同樣駐紮在村子裡的家族表明自己的悲痛與仁慈理應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是本就覺得有愧於宇智波鼬的三代火影,他一定會好好安葬宇智波一族死去的族人們,既是對鼬的交代,也是對其他家族的表態。
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被挖去這樣的事情,三代火影絕不會允許。
團藏是為了一己私欲才擅自動手的,既然如此,為了獨占這份力量他就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多人。
那麼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隻要把那少數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給處理掉,那麼宇智波一族的屍體從安葬的那一刻起就是完整的。
我先前並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這種隱秘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紙質的資料留下的,而我的心靈感應又隻能知道人們當前所想的事情,即使聽見了幾個人名也不能說明這就是全部,這才是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不過現在就好辦了。
上天一如既往地傾聽了我的心聲,[心靈占卜]這樣讓我不得不每時每刻帶著透明手套的麻煩能力正是用來解決這樣的問題的。
我隻要觸碰一下族人們的寫輪眼就可以明白到底有誰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
在找到了團藏的位置之後,我以幽靈的形態穿過房屋與行人,直線朝團藏前進著。
至於那群半透明們的眼睛在哪裡,我早已經知道了。
通過團藏那得意洋洋令人作嘔的肮臟心聲。
黑暗而不見光亮的陰冷地下,團藏正一個人獨自待在密室之中,將身上的的繃帶一一解開,打算換上新的。
我停留在他麵前,靜靜看著他那隻畸形而惡心移植滿了寫輪眼的右臂。
每一隻鮮紅得泣血般的寫輪眼都帶著獨特的精神波動,讓我甚至能夠輕易地辨認出這到底是屬於哪一個族人的眼睛。
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將我們一族的寫輪眼據為己有,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我的心中果然還是惡心到想吐。
我的心中騰升起了冰冷刺骨的憤怒,像是一團荒涼的幽藍磷火,在漆黑的夜晚不肯熄滅地持續燃燒著。
我伸出手來,想要碰碰那些熟悉的眼睛,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態,當然是直接穿過了團藏的手臂。
他應該也忽然感覺到手臂的某處有一種陰冷的不祥感覺了,觸電似的縮了縮手臂,又警惕地打量著周圍,在發現確實沒有人之後才狐疑地繼續更換繃帶。
我一秒鐘也不想這些眼睛在他的手臂上繼續待下去了。
團藏還無知無覺地站在那裡,我站在他的麵前,直接從頭部將手伸進去把他的靈體拽了出來之後,利索地自己刺溜一下鑽進了團藏的身體之中,快速地甚至沒有讓他看見我的麵孔。
說實在的,像這種聞上去簡直快要腐爛的身體我一點都不想要,但是為了把事情處理地乾淨一點,我還是不情不願地嫌棄地勉強使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