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平常也隻有比他大不了多少歲的哥哥在照顧。]
[小孩子怎麼能照顧好人?怪不得這個年齡了也還瘦瘦弱弱的,可憐。]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惺惺作態地假裝同情。
背地裡是惡魔的醜惡嘴臉,表麵上卻流著鱷魚的眼淚。
我垂著頭,讓黑色的發絲淺淺地遮住我的麵孔,麵無表情地穿過了人們紛紛退後給我擠出來的一條寬敞大道。
‘晦氣。’
‘母親死掉了還能出生,是被厲鬼占據了身體吧,可怕。’
‘出生之時就是一族喪命之時,從出生開始就渴望鮮血了嗎?恐怖。’
‘不祥的怪物,為什麼不在母親的肚子裡一起死掉算了,偏偏要活下來惡心彆人。’
‘看他的樣子,陰沉又古怪,要讓我家孩子離他遠點。’
‘彆被他碰到了,萬一沾上噩運遭遇不幸就不好了。’
在這個村子裡,除了哥哥,沒有人喜歡我。
我想起來了。
那一天,我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但是哥哥不可能總是陪著我,他要去上學、修行、用村子裡發放下來的那點可憐兮兮的生活費給我們兩人采購生活用品。
大段大段的空白與孤獨,在那一天以前,都是可以勉強忍耐著的。
因為我有哥哥啊。
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哥哥。
但是,在那麼龐大的惡意麵前,哥哥的愛意突然就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而孤獨的怪獸卻力量充沛,隨時在對著我虎視眈眈。
於是我在莫名的難過之中,許下了這樣的願望。
[我想要更多、更多的人愛著我。]
唉。
我歎了口氣。
將手從祖宗身上拿了回來,穿上了我脫在地上的身體。
現在想想真後悔。
不僅多了一堆念念叨叨的老頭老太,還要天天給他們解決各種心理問題。
話說死之前沒能脫單這種情感問題能不能彆來找我了。
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裡特彆。
因為我能做到的事情並不稀奇,比如說,我能指尖點火,但是哥哥可以嘴裡噴火,我可以站在空中,但是我經常在村子裡看到有人從屋頂上飛過,我可以不用開口就讓彆人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大哥可以把人拖進幻術空間,強迫彆人聽他如同更年期婦女一般又長又臭的嘮叨——這是我從哥哥口中聽說的。
不用刻意去聽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光從字麵意思上就可以看出來哥哥對大哥的怨念。
總而言之,我的能力很普通,長相很普通,性格也很普通,是一個生活在木葉村裡的普通孩子。
這一點莫名其妙地讓我感到滿意。
直到有一天我睜開眼睛,看到擠滿了整個房間的半透明【嗶】物。
老實說,我嚇了一跳。
然後我才知道了我們家的真實境況。
我的家庭十分龐大,除開父親母親爺爺奶奶等直係親屬外,還有一連串的表姨表叔表侄子堂姑堂舅堂侄女以及年紀大到我隻能統稱為祖宗的其他親戚。
剛剛知道這一點時,才剛滿四歲的我差點因為沉重的家庭壓力爬上火影岩跳崖自殺。
好在我後來得知他們都已經死了,不需要吃喝,而且可以疊在一起住節省空間。
我鬆了一口氣,從四代火影的腦袋上麵爬了下來。
也就是說,這個家裡需要吃喝拉撒住的活人隻有我和哥哥兩個人而已,否則就憑借我和哥哥的這點生活費,以及我們家被村子收走之後僅剩的這點地方,我們這一大家子早就統統去喝西北風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鼬: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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