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布加拉提,今年二十歲,已經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組織[熱情]裡統領著一支替身使者小隊的隊長了。
作為坐鎮著那不勒斯的組織乾部波爾波的得力手下,今天他在接到乾部的傳喚之後一如既往地第一時間趕往了監獄。
在經過被獄警搜身檢查的例行流程之後,他穿過層層鐵門,走到了波爾波的牢房前。
身為熱情組織地位僅次於首領的乾部,即使是在監獄之中,波爾波的待遇也絕不是尋常囚犯能比得上的,他擁有一間設施齊全、環境舒適的單人牢房,牢房可供探視的一麵是由透明的鋼化玻璃組成的,在這間牢房裡,波爾波可以毫不受阻礙地交代工作、傳遞情報、測試新人,甚至因為待在戒備森嚴的監獄之中,還會有獄警負責保護他。
除去限製了人身自由之外,跟在外麵毫無區彆,但是對於波爾波來說,連限製人身自由這一缺點都是不存在的。
因為體型過於巨大,波爾波即使是住在彆墅裡也照樣行動不便,跟在監獄之中沒有差彆,在認清這一點之後他就自願住在了監獄之中,過得相當舒適安全。
布加拉提站在了波爾波的牢房前,恭敬地微微垂下頭顱,一手撫胸,開口問好,“日安,乾部大人。”
“布加拉提,這裡有一件任務需要交代給你做。”波爾波這樣說道,比常人肥大五六倍的手指按了幾下看似空無一物的牆麵,打開暗格,從中取出了一份早已打印好的文件放到了鋼化玻璃旁邊專門用來傳遞物品的一個小窗處遞了出去。
布加拉提接過那一份資料,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在完畢之後,跟波爾波再一次確認道,“也就是找回這位大人丟失的行李箱,並且執行護衛任務是嗎?”
“是的,沒錯。”波爾波意味深長地跟布加拉提說道,“不過,我奉勸你要更加認真地對待這個任務。”他壓低了聲音,“因為那個丟失了行李箱的粗心鬼是老板看重的人。”
“你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布加拉提怔愣了一下,隨後麵色凝重地說道,“是,我明白了,乾部大人。”
布加拉提心裡明白,波爾波特意提到這個人是老板看重的人,並非是在提點他要態度恭敬地巴結這個人,而是在警告他要克製住自己的好奇心,絕對不要向這個人打聽任何有關於老板的信息。
否則,觸犯了禁忌的話,無論是誰都保不下他。
布加拉提告彆了波爾波,回到了他和自己的小隊約好的餐廳之中。
因為一直以來都在竭儘自己所能地維持著那不勒斯的和平安穩,布加拉提備受這裡居民的愛戴。
在這間他常來的餐廳之中,為了表達自己對布加拉提對那不勒斯居民們的幫助的感謝,餐廳的老板甚至專門給布加拉提留了一個包廂。
漸漸地,布加拉提在組建起自己的小隊之後也習慣於在這個包廂跟同伴碰麵,一起聚餐談天。
他一推開門,原本還在吵吵鬨鬨的小隊成員便扭過頭來看向他。
原本正在暴躁地把納蘭迦腦袋按在餐桌上的福葛恢複了冷靜,鬆開了手,開口問道,“布加拉提,有什麼任務嗎?”
“是有一個任務。”布加拉提揚起手上的紙質資料,“要把一個被偷走的行李箱找回來。”
米斯達正把牛排切成小份,喂著自己的六個替身,而有著子彈形狀腦袋的小人正在為下一塊牛排的歸屬爭吵不休,米斯達一邊頭疼地維持著公正,“彆吵了,三號你不是剛剛才吃過一塊嗎?不要總是欺負五號啊。”
一邊朝布加拉提那邊看去,“這算是什麼任務?要找遺失物的話就讓他去失物招領處啊,我們可是很忙的,沒空做這種小兒科的任務。”
阿帕基麵色冷淡地嗬斥著米斯達,“隻要聽從布加拉提的命令就好了,任務有沒有價值不是你應該判斷的。”
布加拉提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後續的任務,乾部波爾波要求我們不惜任何代價地保護來拿行李箱的人。”
“是什麼人?竟然需要一整支替身使者小隊來保護。”福葛理了理身上彆具特色滿是破洞的草綠色西服。
布加拉提看了看那份資料,慢慢說道,“根據乾部波爾波所說,是被老板看重的人。”
“誒——”揉著自己的腦袋的納蘭迦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道,“能被老板看重的話,那不就是下一任乾部了嗎?是很強的替身使者嗎?”
“納蘭迦,”福葛立刻製止了納蘭迦的行為,神色凝重,嗬斥道,“不要隨意猜測跟老板有關的人。”
納蘭迦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這裡隻有我們而已,不會被彆人聽到的。”
布加拉提這回卻沒有站在他這邊,“福葛說得對,納蘭迦,有些話語隻要放在心裡想想就好了,絕對不要說出口來,如果你這種行為被老板認定為是在調查他的話,那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