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我並不擅長教導他人,尤其要教導的還是我並不熟悉的領域。
能夠完美地處理好迪亞波羅失憶之後熱情組織中的事項完全是因為我擁有著心靈感應,能夠準確地把握住底下乾部的心理, 順著他們對迪亞波羅的印象對待他們,實際上擔當黑手黨BOSS這樣的事情我沒有一點經驗。
但是沒有關係。
經驗這種東西,多看看就有了。
在決定將特裡休教導成一個合格的黑幫BOSS之後, 我就專門去讀取了幾個黑手黨BOSS的記憶,總結出了一套《黑手黨進階之路——從入門到入土》的教學方案,然後再用心靈感應灌輸到特裡休的腦子裡,三小時速成的免費課程就完成了。
順帶一提, 配套的課程還有《替身使者進階之路——從無敵到吃土》《帶孝女進階之路——從喂飯到安葬》等等。
然而僅僅隻是灌輸記憶還遠遠不夠,特裡休現在相當於擁有了豐富理論知識的實踐為零者, 雖然清楚地知道遇見什麼情況要用什麼方案, 但是一旦事情中途發生了變化, 或是有細節和隱藏含義沒有分析出來的話,就會得到南轅北轍的後果。
但是這就不屬於我能對特裡休加以幫助的範圍之內了,特裡休必須自己去觀察, 去分析,去判斷, 怎樣對組織有利, 做出不同決定分彆會導致什麼後果, 什麼時候該給予獎賞,而什麼時候該狠狠給部下抽幾鞭子緊緊皮。
隻有當她將這些他人的記憶他人的經驗內化成自己的一部分,融入到她的精神, 她的氣質之後,特裡休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BOSS。
不過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幫迪亞波羅教導了女兒,又為他找好了熱情組織的接任者, 我覺得自己已經償還了迪亞波羅把身體借給我的恩情,不用繼續在這個世界繼續當勞工乾活了。
在找到喬魯諾之後,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嘗試一下能否將死去的宇智波族人複活了,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神思不屬。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做。
因為不小心把迪亞波羅變成了失憶人士,他現在甚至連替身能力都不會用了,除去那屬於成年男人的肉|體之外,可以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而偏偏他乾的還是黑手黨這一行,從前的手段狠厲又決絕,惹下了不少仇家。
雖然大部分仇恨著迪亞波羅的人都被他自己解決了,冒出一個揪一個,絕不手軟留情,甚至連人體切片這樣的事情都做過。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略微搜查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一個漏網之魚。
特裡休已經開始摸索自己替身的使用方法了,不過現在還尚顯稚嫩,我當然不可能幫迪亞波羅清除未來所有的危險,但起碼在特裡休成長起來之前,有能力保護迪亞波羅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需要替迪亞波羅營造出一個比較安全的環境。
所以在發現有人鍥而不舍地追查了迪亞波羅十年之久後,我決定稍微幫迪亞波羅一下解決掉這個小麻煩。
名叫波魯那雷夫的銀發替身使者,十年之前因為追查迪亞波羅而被他本人找上了門,在迪亞波羅的攻擊之下慘敗當場,失去了右眼、右手及雙腿,又因為整個意大利的通訊交通都被熱情組織掌控著,被迫隱姓埋名地等待著機會除掉濫用[箭]的力量,導致整個意大利陷入動亂之中的迪亞波羅。
不過奇怪的是,我在調查波魯那雷夫的過程之中發現,在這十年來迪亞波羅一直在以在他眼裡已經是個死人的波魯那雷夫的名義跟某個人在聯係,偽裝出波魯那雷夫還活著的假象。
空條承太郎……?
我順手在波魯那雷夫的記憶中搜索了一下,有點明白迪亞波羅忌憚他的原因了。
雖然直接把波魯那雷夫解決掉對我而言確實是小麻煩,但是後續問題的處理可不是特裡休能應付的。
我想了一下,淡定地篡改了波魯那雷夫的記憶,並按照自己的喜好編了一段上去替代。
為了故事的合理性,我還順便把喬魯諾帶過來把他缺失的部件給補了上去,雖然使用時間回溯來幫他治療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要做到將波魯那雷夫回溯到十年以前的狀態的話,還需要在這個世界停留不少時間,況且一個人十年都沒有變化,任誰來看都不太合理吧。
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看了一下安安靜靜被我帶走又任勞任怨地聽我使喚的喬魯諾,早就從他的心聲之中明白了這個甚至還沒有成年的金發少年的野心的我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對成為黑幫巨星這件事情有這樣大的執念,但是如果你幫我完成這件事的話,我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喬魯諾臉上掛著彬彬有禮的笑容,說出的話卻充滿了狠勁和自信,“即使我想要熱情組織的首領位置?”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不置可否地說道,[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話試試也無妨。]
在暗中覬覦著熱情組織的人可不止喬魯諾一個,我可以扶持特裡休當上熱情組織的BOSS,也可以儘心儘力地教導她怎樣管理這樣大的一個組織,但是不可能永遠當她的保姆,替她擋下所有妄圖動搖她位置的人。
即使她以後死在黑幫械鬥中,被人篡奪了首領的位置,也與我無關,該償還迪亞波羅的債務我都已經償還清了,總不可能為此還利息還一輩子吧。
[不過我能給你的隻有一個機會,背叛BOSS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這樣就足夠了。”喬魯諾說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的夢想是如黃金般的夢想——閃閃發光,永不鏽蝕。”
[那麼,]我說道,[契約成立。]
我將自己的身體從行李箱中解放出來,讓他放平躺倒在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