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木葉應該也還有些羈絆沒有斬斷。
不僅僅是哥哥,或許有其他族人也一樣。
我想起了幾個在還是幽靈時就常常不知所蹤的族人,想起他們聽見我的決定之後沉默又複雜的神情。
或許沒有人想要離開自己自小成長的土地,但是這片寬闊的大陸之上,已經沒有宇智波的容身之地了。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哥哥的想法,而後問道,[要進去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添了一句,[媽媽也在。]
哥哥的身體僵了一下,他扭頭,避開我的目光,悶悶地回了一句,“不用了,反正遲早會見到的。”
他也沒回頭,轉身走了。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覺得哥哥不像是去守備的,倒像是要去殺人。
我用[心靈感應]傳話給族人,讓他們都集中到了族地裡的空地上,即使是在修補結界也要讓他們先放下手上的任務立刻過來。
說實在的,我對大部分族人都隻是在他們當半透明的時候混了個眼熟,隻對經常待在宇智波大宅中的那幾個半透明比較熟悉,但即使是基本上每天都跟在我身邊的祖宗,我也隻相處了短短一年半的時間。
可不知為何,每個族人都表現出對我相當信服的模樣,即使是各懷心思的老祖宗們都對我說出口的話語深信不疑。
在不存在領頭人的局麵之下,我做出的決定就是命令,沒有人會違抗,於是我先行點了幾個人,讓他們去幫哥哥一起巡邏守衛。
其中有一個名叫宇智波止水的,我聽著耳熟,瞧了他好幾眼,卻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他,隻看他微卷的黑發和溫柔的笑眼,俊秀的外貌很讓人心生好感。
直到他一鞠躬,跟著其他幾人一起幾個縱躍之後消失了蹤影之後,我才想了起來自己在哪裡聽到過他的名字。
同樣是在那本漫畫之中,不過他是個隻有幾句台詞的配角,所以我才沒什麼印象。
宇智波止水是當初跟宇智波鼬一樣,希望阻止宇智波政變維護和平的忍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計劃並沒有成功,還因為萬花筒寫輪眼引來了團藏覬覦,死在了滅族之夜的前夕。
除此之外,他也是能讓宇智波鼬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至交好友,在我那個大哥心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
我對宇智波止水升起了一種微妙的情緒。
我依舊無法理解宇智波鼬心懷大義的所作所為,而宇智波止水跟宇智波鼬同屬一類人,應該說是恨屋及烏嗎?我對宇智波止水同樣沒什麼好感。
但本來我就不會與宇智波止水產生多大的聯係,隻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並不是在滅族之夜死去的宇智波止水,是怎麼同樣複活過來的?
族人的複活需要三個條件,一是我使用[時間回溯]達成的完整的身體,二是喬魯諾近乎逆天的使屍體具備生命力的能力,三則是我使用[意念控製]修改事實,從淨土黃泉帶回來的完整靈體。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一夜之間出現在宇智波族地中的隻有在滅族之夜死去的族人們,絕對沒有宇智波止水的身影,而後來複活族人的時候,因為是跟喬魯諾一起合作的,甚至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喬魯諾完成的,我對宇智波止水是怎麼複活的記憶空白一片。
這個疑問在我腦袋中揮之不去,但現在近在眼前的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我也隻能暫時將它擱置在一旁,以後再慢慢弄清楚。
為了安全,族人我是要一個一個轉移的,而他們也聽從我的安排,早早地將行李打包好了,我必須要儘快在木葉發現我們之前將族人們轉移好,否則一旦被他們發現,就免不了因為各種猜疑與仇恨打一場血戰了。
我囑咐他們將所有行李都封印在卷軸之中,一個不夠就兩個,但是絕對不要落下什麼重要的東西,尤其是當初被我一股腦塞給哥哥了一份的那些秘法書籍,作為宇智波的傳承是必須要帶的。
最終的結果便是他們收拾出來了一堆如小山般的卷軸,等著我來搬運,我雖然能拿得動這麼多卷軸,但在穿越世界壁的時候就沒法把所有卷軸都顧好,隻能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轉移,這就免不了拖時間。
我雖然是超能力者,但也並非萬能的,我計算過,即使是以最快的速度,要將整個宇智波一族遷徙到異世界中,也需要花上整整一周的時間。
而我才剛剛離開三天,木葉的忍者就快要掀開覆蓋了整個宇智波族地的結界,探尋到裡麵所發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宇智波族地,這塊位於木葉角落的地界,就好像一個錯綜複雜的巨大謎團一樣,在不斷勾起著木葉的猜疑與忌憚。
終有一天,他們要將這個謎團拆解撕碎,才能得到內心的安寧。
我在得出需要一周時間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遲到了八年的政變,到底還是在所難免。
隻是這一回,不會有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