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有錢人終成眷屬 銀八 8664 字 3個月前

雖然付和煦喜聞樂見看到席新霽追妻火葬場,但身為哥們,還是不免要給對方一些安慰。

畢竟,這車開得跟火箭似的,付和煦怕自己的小命要斷送在高架上。

想他付和煦這一生還有很多歡樂的事情沒有完成,不甘心命喪於此。

“慢點,慢點呀!”付和煦緊緊抓著車頂前扶手,一麵屁股牢牢坐在位置上。

席新霽卻不管不顧,目標直接往國際機場機場去。

從席氏大廈到機場,一般情況下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眼下,像席新霽這種速度,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席新霽這個嘴上說不在意的人,其實比誰都在意。

付和煦看在眼裡,安慰著:“慢點開啊,都說是晚上的飛機呢,這會兒天才剛擦黑。慢點慢點,前麵有交警呢。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吐了!吐你車上我不管啊啊啊啊!”

終於,在即將抵達目標地點時,席新霽把速度放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若是不說,真沒人相信這位爺剛才把車當火箭開。

而副駕駛上的付和煦早已經暈頭轉向,“嘔!”

惡心乾嘔。

席新霽瞥一眼付和煦,還不忘毒舌一句:“沒用。”

付和煦忍不住咆哮:“我沒用!有本事你坐副駕駛試試看!你有用!你有用你彆開那麼快啊!”

車停在機場廣場的停車場裡,席新霽望了眼不遠處的黃昏。他這一年繁忙,似乎很久沒有停下來欣賞過路邊的風景。偶有幾次看看夕陽,都是蘇眷拉著他一起看的。蘇眷家的位置很好,觀看夕陽的角度絕佳。每每蘇眷總喜歡在晴朗日子的時候光著腳跑到陽台,指著天邊朝席新霽大喊:“快看,好美啊!”

而無一例外的,席新霽總會一把將蘇眷抱起來,避免她那雙小腳受凍。

他們一起看夕陽,說說貼心的話。

付和煦還在旁邊不甘心道:“說我沒用,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棒,我看你能不能把蘇眷追回來。”

席新霽看著天邊那輪與夕陽一同出現的彎月,推開車門下來。

倒不是急著去機場逮人,而是點了根煙。

想到那些往事,席新霽的心裡難免柔軟,甚至也開始自責自己是否做得不對。

氣憤隻是一時的,心裡雖然埋怨蘇眷的不信任,卻從沒有想過要把蘇眷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傍晚起了風,席新霽點燃一根煙,晚風將他的煙吹得縹緲。付和煦從副駕駛上下來,一把奪了席新霽手上的煙放在自己嘴裡猛抽了一口,平穩呼吸。

付和煦不忘再下一劑猛藥:“老實說,小小蘇這這次一走了之,連手機都沒帶,擺明了是不想讓你找到的。”

果不其然,席新霽的臉色更差:“是麼?”

縱使想過很多,但席新霽從未想過蘇眷會真的要徹底離開。

他並不懂自己做錯了什麼,在一起這一年,他和她從來不吵架,她要什麼他都依著她。

明明兩個人之間的相處一直和諧,為什麼她說走就走?

看著席新霽這副憋屈的樣子,付和煦沒由來心情大好:“我說啊,你就該嘗嘗苦頭,才知道什麼是失去後才珍惜。”

席新霽輕哼一聲。

他懶得反駁付和煦,事實上,什麼是失去,他早在十歲的那年就已經嘗過。

那種被遺棄、被拋棄、被忘記的感覺,讓他仿佛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都是多餘。看著父親和繼母一家人其樂融融,而他則獨自躲在書房裡,感受著一室的清冷。

這就是席新霽烙印在心裡最直觀的感受,他矛盾痛苦渴望被愛。

蘇眷在他生日那天離去,深深讓席新霽又嘗了一遍那種痛苦滋味。

總是這樣的,沒有人會在意他的感受。

風吹起席新霽的衣角,四月初的南州市,突然襲來一股冷空氣。

付和煦在一旁跺著腳,其實也不忍心席新霽這副樣子,於是拍拍席新霽的肩膀:“太子爺,彆憂鬱了,趕緊追上小小蘇,把話說清楚就對了。”

在戀愛這件事上,席新霽才剛剛入門呢。

*

時間還早,不過才六點。

蘇眷慢慢悠悠吃了晚餐,還拉著侯燦燦在商場裡逛了一圈,說:“給你買點禮物。”

侯燦燦一臉不屑:“我不需要禮物,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那怎麼行啊,我就愛送人禮物。”

一旁的卓子石見縫插針:“姐姐,還有我。”

蘇眷看一眼卓子石,點點頭:“ok,no問題。”

怕侯燦燦還擔心,蘇眷挽著侯燦燦的手:“我已經想明白啦,所以不用為我擔心。”

剛才把那一千萬捐給慈善機構的時候,蘇眷順道看了眼那些殘缺不全的孩子們。說真的,心裡非常難受。

真的,有過對比,蘇眷才覺得自己已經有多幸運了。她出生在一個美好的家庭,從小就是一個公主,沒有吃過半點虧。也就是在席新霽那裡嘗了點苦頭而已。

這麼一對比,這點苦頭算什麼啊。至少她有胳膊有腿,能聽得見看得見,去做點什麼不好非要在這裡自怨自艾?

“我算是看開了,做舔狗的結果無非是兩種,一種是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就像我這樣。一種是舔到最後應有儘有,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蘇眷說。

侯燦燦站在蘇眷身旁,想到付和煦給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心裡總有什麼堵得慌。

挑選好禮物,再從商場出發,在去機場的路上蘇眷把禮物遞給侯燦燦和卓子石。

想到等會兒就見到親愛的弟弟,蘇眷心裡還挺興奮,對侯燦燦說:“其實我還真的想過把我弟弟介紹給你的。”

“謝謝,不用。”侯燦燦自認高攀不起,打從大學時期見過周淅陸後,侯燦燦心裡就很明白,那是一個她得不到的男人。

蘇眷哈哈大笑:“說真的,我弟弟心裡一直有人,放在心裡十幾年的那種。”

“那麼癡情?”

蘇眷挑眉:“可不是,我們周家的男人可能都那麼長情吧。”

“牛批。”

侯燦燦心裡始終有句話堵著,終於還是忍不住對蘇眷說:“如果,我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