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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眷的心跳很快。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反複在腦海裡播放,久久揮之不去。
“席新霽真的說了他喜歡你?”
spa館裡,候燦燦一臉不敢置信地抬頭問蘇眷。
蘇眷將不久前席新霽所說的話一五一十都跟候燦燦說了。想的是,讓候燦燦給自己拿個主意。
從小到大,蘇眷憑借姣好的外形條件,收到過無數的告白。
她收到告白的形式也多種多樣,有寫信的、有當眾告白的、有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的。
不過無論是哪種,她都看不上,因為不喜歡。
可席新霽簡簡單單一句話,讓蘇眷方寸大亂。
蘇眷聽完席新霽說的話之後,下意識就是逃跑,於是她拿起包,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還忌憚著席新霽追上來,特地從樓道裡下去再到下麵幾層坐的電梯下去。
這種時候,蘇眷隻能想到候燦燦。
“席新霽居然會對我說出這句話,我自己也不相信。”蘇眷腦子裡回想著剛才席新霽說話的樣子,感覺他的真誠。
候燦燦看著蘇眷,問:“你現在心裡什麼想法?”
“也沒什麼想法。”蘇眷坐在沙發上,一臉平靜。
來的一路上蘇眷想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的原因,反而平靜下來了。
“算了,既然沒有什麼想法,就不要逼著自己去想了。”候燦燦做完背,起身。
蘇眷瞄了眼候燦燦光潔妙人的身姿,隨口問了句:“你最近在和誰打得火熱呢?”
候燦燦聞言搖搖頭:“最近忙,跟誰都不想打得火熱。”
“嘖。”蘇眷一臉不信。
候燦燦也頭疼,對蘇眷說:“還記得我跟你提起北京的那位嗎?”
“北京?”蘇眷想了想,沒想起來。
候燦燦說:“就那次,我在北京酒吧和一帥哥看對眼,然後直接去開房了,連著在一起好幾天。回來南州市之後,我就直接把人拉黑了。”
這麼說起來,蘇眷倒是有印象了,“怎麼突然說起這位。”
候燦燦:“是這樣的,我不是把人拉黑了嘛,招呼都不打直接拉黑的那種。”
蘇眷認真聽著:“嗯。”
候燦燦:“當時不是玩玩而已嘛,我不知道人他的姓名,年紀,背景,也想著沒有什麼必要。”
蘇眷:“嗯。”
候燦燦:“然後不知道怎麼的,這個家夥居然來南州市了。來南州市就算了,居然還收購我們的模特經濟公司。”
蘇眷笑:“這是什麼緣分啊!”
“是啊,什麼鬼緣分。”候燦燦一臉頭疼的模樣,“昨天不是去見新老板嘛,當時沒嚇死我。”
蘇眷聽到興頭上:“那他怎麼說?”
“他什麼都沒說,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的。”
“哦……那他是把你忘了?”
“看對方眼神又不像。”候燦燦歎了一口氣,“反正覺得挺尷尬的。”
蘇眷笑:“那你現在總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了吧?”
候燦燦想了想,“臥槽,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起來。”
蘇眷:“……”
從spa館出來之後,蘇眷和候燦燦直接去了經常去的一家燒烤店。
吃慣了山珍海味,有時候覺得路邊小攤上的燒烤味道也著實不錯。
這家燒烤店是蘇眷和候燦燦在大學時候就喜歡的,也開在南州市大學附近。剛好這個時間點,來吃燒烤的學生也很多。
蘇眷餓得慌,一到就點了一堆的東西。
候燦燦也沒有吃晚飯,也跟著點了一堆。
等待上菜的功夫,蘇眷給徐風發了個定位,告訴他地點。
消息發送出去之後,蘇眷故作玄虛地對候燦燦說:“等會兒介紹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讓你認識。”
候燦燦滿臉不屑:“能有多大名鼎鼎啊?”
“反正,是你喜歡的一個人。”
“切,我現在沒有喜歡的人。”
正說著,不遠的隔壁一桌帶頭鬨騰著:“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隻見一個女孩子支支吾吾,說:“我選擇大冒險吧。”
“好啊,大冒險就是去親係草一口,你敢嗎?”
蘇眷和候燦燦當然不會放過這種看熱鬨的時候,連忙抬眼望過去。
蘇眷甚至拉了拉候燦燦的衣袖,問她:“你猜哪個是係草?”
候燦燦揚了揚眉:“這還用猜嘛,肯定就那個穿白衣服的啊,長的最帥的那個。”
蘇眷和候燦燦達成統一意見:“我也是這樣覺得。”
那桌開始起哄:“接吻!接吻!接吻!”
蘇眷在一旁跟著瞎操心:“我的媽呀,這也太難為情了吧!現在的年輕人玩得真嗨啊!”
候燦燦白了白眼:“這有什麼嗨的,你忘了我們當年是怎麼玩的嗎?比這個可嗨多了。”
蘇眷想了想,說:“也是。”
還記得,大二那年,網球社組織了一次活動。活動無非是吃個飯,再到KTV裡去唱唱歌喝喝酒玩玩遊戲。
似乎,學生間永遠不會少的一個遊戲就是真心話大冒險。
那次大冒險遊戲轉到了席新霽的麵前,彆人問他:“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席新霽二話不說就端起酒杯喝酒,當作選擇大冒險了。
可好不容易逮到席新霽,眾人哪肯放過啊,鬨騰騰地說:“不算不算,喝酒不算。”
他們特地選了一個懲罰的遊戲,讓席新霽去跟一位異性到密閉的空間獨處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