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新霽朝她寵溺地淡笑,眼底全是溫柔。
熱鬨的婚禮,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裝飾。他們的四周是紅色的氣球,看起來好像老土極了,卻又十分的喜慶。
這一刻,蘇眷和席新霽的眼底隻有彼此,仿佛心照不宣。
誰都無法預料到明天會怎麼樣,但這一刻的感受卻是最真實的。有這麼一瞬間,蘇眷也想結婚了,想要和席新霽白頭偕老。
但下一秒,蘇眷就因為一桌接著一桌的敬酒開始感歎:結婚好麻煩噢。
柏堅成和侯燦燦的雙方父母都還算是比較傳統的人,所以婚禮也采用了中式的。中式婚禮,避免不了的就是需要新郎和新娘兩個人一桌桌地敬酒。
而身為伴娘的蘇眷和伴郎的席新霽,更是要全程緊隨左右幫著添置酒水。
侯燦燦懷孕初期依舊很瘦,但絕對不能飲酒。好在客人也並沒有為難,準許新娘以茶代酒。可到了新郎這邊,那可就不能那麼簡單放過了。
柏堅成在酒桌上是練過的,兩斤白酒絕對沒有問題,啤的更不在話下。一桌一桌的酒敬過去,柏堅成多數是滿滿一杯啤酒一飲而儘,豪爽痛快不廢話。偶碰到幾桌特彆要好的,會拉著喝一杯白的,又或者再單獨和某個關係要好的單獨再喝一杯。
到底也是有那麼以兩桌特會鬨騰的,柏堅成顧忌著客人多不能喝醉,所以伴郎席新霽頂替。
一般來說,新郎隻需要一杯,那麼伴郎就要兩杯。
蘇眷看席新霽麵不改色兩杯白的下肚,心底打鼓,這人怕不是又會喝醉吧?
侯燦燦看出蘇眷眼底的擔心,笑著在她耳邊說:“沒關係的啦,幾杯白的而已,席新霽還不至於醉。”
話雖如此,席新霽還是有些喝多了。
蘇眷後來給席新霽簡單地算了算,他中午至少喝了有一斤的白酒。
反正也已經喝醉,乾脆就直接帶到酒店樓上開了個房間。
這已經不是席新霽第一次喝醉了,蘇眷簡直是越想越生氣。生氣的是這個人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那麼老實真的喝白酒。
“人家都是拿白開水來當白酒的,你倒是好,還真的喝白酒。”
電梯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蘇眷看著麵前似笑非笑的席新霽,伸手點了點他的胸膛,“不能喝就彆來當伴郎啊,你看看你把自己喝成什麼樣了!”
早上的席新霽還是一副正派模樣,現在完全就是邪教分子了。西服外套早已經不知所蹤,白襯衫的扣子解開了三顆,若不是仗著這張絕世無雙的容顏,喝醉了肯定討人嫌。
席新霽喝醉之後又耍無賴開始往蘇眷身上蹭。
蘇眷手裡拿著捧花,不讓席新霽靠過來,躲閃著就被他壓著到了角落。
“沒喝醉,我很清醒。”席新霽說話已經開始緩慢,這明顯就是喝醉的
證明。
蘇眷不信,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一臉嫌棄地說:“都臭死人了!”
席新霽非但沒有自知之明,反而逼著蘇眷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
蘇眷深怕有人進來,推著席新霽讓他彆亂來。
他說他沒有喝醉,蘇眷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喝醉的人總說自己沒有喝醉。
“香。”席新霽聞著蘇眷身上的味道說。蘇眷的身上總是香香的,頭發香香的,衣服香香的,身體也是香香的,哪裡都是香香的,讓席新霽想要嘗一口。
蘇眷躲閃著,電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打開了。
電梯停在八樓,不是他們要去的樓層。但蘇眷怎麼都沒有料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周淅陸,並且在她和席新霽曖昧不清的姿勢下。
很顯然,站在電梯外麵的周淅陸也怔了一下,隨即一臉淡然進了電梯,再按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巧。”周淅陸瞥了一眼老姐蘇眷,繼而再蹙眉看一眼纏著蘇眷的席新霽,又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
蘇眷狠心推開席新霽,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問:“你怎麼在這裡?”
“新電影路演南州市站。”周淅陸簡單明了。
蘇眷點點頭:“哦哦,你最新的動畫電影是嗎?過兩天我去包場支持!”
周淅陸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謝謝。不用。”
塑料姐弟情也是沒誰了。
說話間,席新霽又一步上前勾著蘇眷的肩膀,一副宣示主權的模樣說:“這個男人是誰?”
周淅陸聞言瞥了眼席新霽,不動神色往身側挪了一步。
蘇眷想起自己好像從未跟席新霽介紹過自己的弟弟,便說:“這是我弟弟周淅陸,你上次在機場見過的。”
醉酒的席新霽根本不記得了,孩子氣地說:“不管,不準你跟彆的男人說話!”
周淅陸:“……”
蘇眷解釋:“他喝醉了。今天燦燦的婚禮,他是伴郎。”
周淅陸聞言揚眉:“是麼。”
電梯門再次打開,停在蘇眷和席新霽所在的樓層。
周淅陸臉上雖然麵無表情,但還是貼心地伸手護在電梯門旁,提醒蘇眷:“悠著點。”
蘇眷莫名害羞,轉頭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收起你腦袋裡不營養的畫麵。”
“我什麼都沒想。”
電梯門緩緩關上,周淅陸微微揚眉,一臉的邪氣。
幸好這會兒見到的是弟弟周淅陸,要是見到的是老爸周康適,蘇眷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麼一想,蘇眷伸手用力地朝席新霽的身上拍了一下:“你以後要是再喝醉!我跟你翻臉!”
“翻什麼臉?”席新霽雖然喝醉,但沒醉到不會走路,甚至很清楚蘇眷說了什麼。
蘇眷氣呼呼地說:“那你試試看啊!”
席新霽不由分說一把將蘇眷扛起來放在自己肩上。
蘇眷嚇得啊啊啊地叫喚,雙腳亂竄。但奈何掙脫不開,也不敢跳下來。
席新霽人高馬大地托著蘇眷,不忘懲罰似的伸手拍拍她的屁股,“下次不準跟彆的男人那麼親昵。”
“親昵?我哪裡親昵了?”蘇眷雙手往席新霽身上亂捶,“你這個醉鬼搞清楚狀況好不好!那是我弟弟!”
到了房間,房門一關,席新霽按著蘇眷在門上鋪天蓋地狠狠吻下來。
酒精作祟,感觀似乎並不是那麼強烈,所以席新霽才會更狂烈地吻她。
蘇眷隻覺得自己氣都喘不過來,下一秒就要窒息般的感覺,好在席新霽又及時放過。
她簡直要氣死了!這個人喝醉酒莫名其妙吃飛醋,害得她要跟著遭罪!
“席新霽!等你酒醒了,我非得跟你好好把賬給算一算!”蘇眷咬牙切齒地說。
席新霽這會兒又不像是喝醉的人,一把將蘇眷打橫抱起往房間內走,模樣乖戾道:“現在算吧,我接受你所有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周淅陸:我懷疑你看男人的眼光有問題。
蘇眷:不用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