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螢在兩年之後的相見幾乎都沒有給過自己什麼表情,但徹頭徹尾的無視,真的是第一次。
“……”雖然但是,太宰治隻會惹人生氣,並不清楚怎麼讓人消氣。
綠川螢將精致的小蛋糕放在了信箱上確保一會無論是哪個孩子出來都可以拿到後就離開了這裡。
——現在繼續守在門前也隻會被當作危險分子,要是把他們惹急了直接報警,港口mafia乾部在東京警視廳喝茶這種事恐怕能被嘲笑一輩子。
本來想裝作看不到旁邊一直跟著自己的太宰治,結果沒想到在下一個拐角處他竟然直接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像是一隻蹭著路人褲腿請求被收留的流浪貓。
可惜,這都是假象。事實是這隻貓咪非常狡詐,甚至還會咬破人類的手。
“武裝偵探社社員太宰治先生,請問您找港口mafia有什麼事嗎?”黛紫色的眼睛通透漂亮,裡麵沒有任何人。
“我是來東京做任務的。”太宰治又輕輕拽了兩下綠川螢的衣角,笑的依舊坦然:“恰巧遇到了螢,不如請我吃飯吧。說起來螢應該還欠我一個人情才對。”
這句話不假,太宰治確實是和國木田獨步一起來東京做任務的。不過說是任務,其實就是武裝偵探社和政府間的一些客套活動,太宰治在裡麵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完全失去了耐心遛了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居民區才對,什麼任務需要居民特意去請橫濱的偵探呢?”綠川螢嘴角勾著嘲諷的笑,拆穿了太宰治的謊話。
“任務地點不在這裡。”太宰治攤手,笑的宛若一隻偷腥的貓咪:“本來我是想試試用電線通上東京塔的電流自殺的,但是恰巧看到了螢來東京,就來找你玩了~”
聽到這話的綠川螢瞳孔微縮,在隨身攜帶的東西上翻找了一圈,果然在車鑰匙上看到了一個小巧的跟蹤器。
綠川螢深吸一口氣,將跟蹤器捏碎扔了,然後黛紫色的眼睛才帶上了一層狠戾的光:“給港口mafia裝追蹤器,您的居心何在。”
“因為螢現在見到我總是和烏龜一樣把頭縮進殼裡,所以我隻能用用彆的方法了。”太宰治回答的理直氣壯:“本來還擔心手生,現在看來在中也車上撞炸彈的經驗還是在的嘛!”
“光是憑這個,我就襲擊武裝偵探社一百次了。”綠川螢嘲諷地說:“看來您很不喜歡自己的新工作。”
“怎麼會!”太宰治擺手否認到;“在武偵可比在□□好多了,至少裡麵沒有討厭的家夥,而且還有更多的時間交給我摸魚。”
“而且跟蹤器這種東西,怎麼想都是對螢更加不利一點吧,森先生要是知道螢被叛徒跟蹤的話,不是更加坐實了螢背叛的事?”
綠川螢這下真被惹生氣了,他隻是想好好工作而已,太宰治這個家夥乾嘛三天兩頭的找自己不痛快!
【係統:等等……宿主的主要任務是攻略才對吧。】
【綠川螢:……好了好了知道了。】
“那就麻煩您和我保持距離。”綠川螢黛紫色的眼睛裡終於多了絲不耐煩:“說起來,兩年前港口mafia的直係下屬對您來講明明還是累贅,兩年後加入對立組織後又莫名其妙換了服態度,您不覺得很矛盾嗎?”
“誒?”太宰治拖長聲音說:“也不能說我換了服態度吧?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是很喜歡找螢說話的啊。”
這句話倒是不假,太宰治在港口mafia時雖然中二氣比現在足一點,但性格其實沒什麼大的改變。拉著綠川螢吐槽任務做不好的廢物或是研究新的自殺方法。
畢竟好用的、屬於自己的狗就在那裡,不用也是白不用。
至於現在,雖然和港口mafia已經徹底劃清了關係。但綠川螢還是那個綠川螢,除了變得更優秀外好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太宰治也不清楚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態,但是他明白自己想找綠川螢了,所以就來了。
說到底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完全不會估計外人的感受。
“……”綠川螢不是很想理他,就算是重複他叛逃時發生的事也隻會得到孩子氣的回答。因此他也不想再去糾結。
“說起來,港口mafia為什麼會去敲兩個孩子的門?”太宰治見綠川螢沉默,十分自然的轉換了話題:“森先生終於裝不下去將生意擴大到人口拐賣了?”
綠川螢不是很想理他,真算起來太宰治應該比自己了解□□的多,森鷗外殺了前任首領才得來的組織,他怎麼可能做這些生意作死。
“是私事。”綠川螢看了太宰治一眼,平穩的語氣裡隱約能聽出血怨念:“本來律美紀都是要給我開門了的。”
前幾周目都很順利,就算警惕性在怎麼強到底也隻是兩個孩子,綠川螢又有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看上去比他們老爹靠譜得多,隻是換個住處很容易就獲得他們的同意。
“啊,抱歉。”太宰治輕飄飄的道歉,毫無誠意可言。
“說起來,那塊蛋糕是螢自己做的嗎?”他還沒忘綠川螢以前答應那個銀毛咒術師做甜品的事。
螢什麼時候會做這種軟綿綿的東西了?太宰治認識的綠川螢明明隻會拿各種武器……
“是在蛋糕店買的。”他昨晚做完任務已經是後半夜,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要起床趕來東京,根本沒時間去做甜品。
不過……也許自己做的更有誠意一點?說不定就能讓伏黑惠給自己開門?
係統想,玩家現在真的很像哄騙蘿莉開門的猥瑣大叔。糾結了一下,它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玩家一定會罵自己的qaq
“這樣吧!”太宰治沉思了一會,左手握拳敲了下右手手心:“螢如果做的甜品打動了我,我就去向那個小鬼解釋。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是他好像把我當作很可怕的東西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