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川螢:……
歲月雖然帶走了五條悟的傲嬌,但情商這種與生俱來的東西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
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綠川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朝著店裡的某個角落就走了過去。
現在已經是夜間,店內的人並不算多,綠川螢在沙發椅上坐下才算是緩解了剛才被人群緊盯時的不自在。
剛開完一天會的五條悟並沒有吃飯,在綠川螢對麵坐下後就將千層包裝打開吃了起來。
綠川螢也沒有著急,靜靜的等他吃完後才開口詢問:“津美紀的事具體是怎麼回事?”
和伏黑惠一起時並不想掀開崽子的傷疤,但是麵對五條悟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啊……”五條悟擦了擦嘴,稍微組織了下語言後就將事情的經過整個告訴了綠川螢。
雖然時間跨度是十年,但是他們的記憶是確確實實的存在的。因此綠川螢也知道了五條悟最終收養了伏黑姐弟的事。
並且大致猜測是係統幫他們補全了記憶bug——就像是這條線裡的綠川螢雖然因為眼盲退出了咒術高專,但無論怎麼想應該都不至於就這麼一直找不到人。
可是無論是五條悟還是伏黑惠好像都沒注意到這點,伏黑惠就算無意詢問出了他之前都在做什麼,也莫名突然就轉換了話題,
“就算是硝子也沒法接觸詛咒嗎?”綠川螢輕皺眉頭,抱著一絲希望的詢問。
“發現津美紀出事的瞬間我們就去詢問了硝子。”五條悟輕歎口氣,暫時還沒有找到任何能讓津美紀醒來的方法。
也許……之後就永遠醒不來了。
綠川螢手掌握緊,不願接受這個結果。
“如果是因為詛咒的話,隻要找到那個咒靈……或者人就沒關係了吧。”他抿唇淡淡一笑,然後詢問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
不過哪有這麼容易找到。
綠川螢卻渾然不在意,對他來說這件事隻要有成功的可能性那就沒問題,方法和道路從來都是人類自己尋找來的。
明天,先去八丈橋看看吧。他在心裡這麼想到。
“話說這個千層一點都沒有螢做的好吃。”五條悟右手撐著臉,另隻手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手裡的叉子。
綠川螢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好歹也給我一點回應吧……”五條悟趴在桌子上抬眸看著綠川螢,像隻扒拉人褲腳討食的奶貓一樣,“給我做一次喜久福吧?”
像是生怕遭到綠川螢拒絕一樣,五條悟保持著下巴枕在桌麵上的動作,一隻手緩緩滑到了少年身前抓住了他的手,語氣低沉又曖昧:“我在這附近正巧有公寓,做喜久福要用的工具也都有哦。”
像是早有預謀一般,五條悟不知何時拉下了他的眼罩。那對漂亮的眼睛裡滿是認真,纖長的睫毛宛若蝴蝶翅膀般隨著他眨眼的動作撲閃,煞是好看。
是任何人都拒絕不了的請求,但綠川螢除外。
他沒什麼表情的縮回自己的手,端起剛進店裡時點的冰咖啡抿了一口,然後一字一頓的對五條悟強調:“我已經,不會再做任何甜品了。”
少年眼球的顏色很淡,宛若冬日的寒冰,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裡麵還存在著亮光,那是他離開咒術高專時沒有的東西。
五條悟到現在還記得綠川螢做完那次任務後眼睛無神的樣子,他記性一向很好,就算是刻意忘懷也沒有作用。
按理來說,能看到少年眼睛明亮他就應該知足才對。
可是心裡卻總是忍不住想在做些什麼,尤其是在親手終結了摯友的性命後。就算是出生就擁有六眼的五條家天才,也難免會覺得孤獨,難免會想抓住散發著暖意的東西。
“好吧,如果螢不想的話。”五條悟抿唇一笑,好似隻是平日裡說的玩笑話被拒絕一般平靜。
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小鬼頭了,強迫隻會招來更深的厭惡這個道理還是很清楚的,因此隻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結果。
想了解的事情已經差不多問清楚了,就在綠川螢準備就此彆過時,五條悟卻突然掏出一個手提袋遞了過來。
“這是?”綠川螢看了眼,沒準備接。
“路過時順便買的,覺得很適合螢。”見綠川螢不接五條悟索性直接將裡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綠川螢看清裡麵東西的瞬間呼吸一滯——五條悟拿出的是款樣式簡單的黑色皮質手套,因為在遊戲裡經常戴,所以隻需一眼綠川螢就能看出材料也是他經常用的那款。
“雖然清楚螢以前並沒有戴過手套,”這還是十年後再次遇見時第一次看到五條悟害羞,已經是老師的他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耳尖卻泛著薄紅,“但試試應該沒關係吧?”
綠川螢:“……”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適合戴手套,畢竟現實中的他平日裡最常做的事就是打遊戲,但是隔著一層布料顯然會很影響手感。
在遊戲裡戴手套說白了也隻是因為任務時不想和不必要的人或貨物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