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們除去應該思索如何應對這疫症,還該要和鎮上的醫館大夫聯合起來,不讓疫症繼續擴散。”
木婉柔一邊說著這些,一邊觀察著在場之人的反應,見到不少人都暗暗點頭,她師傅也在其中時,才鬆了口氣。
不管這件事後續如何,她已經把自己從最壞的結果中摘了出來。
等商量出結果之後,其他人各自離開,木婉柔則去了她師傅的房間。
她再次向她師傅,醫館中的女醫道歉。
女醫名洪惠,今年二十有七,樣貌普通,為人肅穆,平時不苟言笑。
“你確實有錯,但也不算是大錯。若有大錯,也在我,在醫館上。是我們管理的疏忽。”
“師傅……”
洪惠擺擺手,語氣一貫的生硬沒有感情,“你就不要再管這些事了,剩下的醫館會處理好。我聽說你已經訂了親,你也十三歲了,想來一兩年間便要出嫁,往後也不必在醫館這邊耗費太多時間了。”
木婉柔撲通一聲跪下,急切地帶著哭腔請求道,
“師傅,師傅,我以後會注意的,我會更認真地研讀醫書,分析病例,我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師傅,師傅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師傅求你了……”
她之前的話讓她免於懲罰責怪,但犯錯也是事實,處罰還是會有的。隻是她沒想到這處罰會是這般,直接斷了她的後路。
她這師傅一貫冷心冷情,如果過不了師傅這一關,那以後,洪家醫館的身份對她就失去了作用。
隻是懂些醫術,根本算不上什麼太大的優勢,隻有成為鎮上老字號的洪家醫館的天才女醫才會讓她有足夠的優勢和底牌。
不然,她嫁進溫家要靠什麼立足?要靠什麼壓住元家的嫡女?
想起上次找來的那個端莊女子,她心又涼了半截兒,頓時哭訴的更真情實意了。
元家嫡女元容,家世比她好太多,樣貌也甚於她,據說琴棋書畫都有涉獵。
這些是她如何努力都不能完全彌補上的,家世帶來的短板。
而她之所以能獲得一個與元容平起平坐甚至壓元容一頭的機會,則是因為那個不屬於她的命格。
她必須要有命格之外的籌碼來分散旁人的注意力,不讓彆人隻注意到這命格。
如果她的敵人隻有一個點可以針對,那麼很容易有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進而讓她一敗塗地。而如果她有更顯眼更拿得出手的籌碼,旁人就不會過多的去注意到她的命格。
溫家少爺體弱,那醫術這條路就是她最好的捷徑,而洪家醫館就是她必須要綁定的存在。
她不能被這麼趕回家去!
她必須要留在這裡!
木婉柔一咬牙,砰砰地開始給洪惠磕頭,額頭上傳來的痛感告訴她額頭應當已經磕破了。
為了留在洪家醫館,她不惜用她最珍視的容貌做賭注。
“師傅,請再給我一次機會!請讓我有機會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