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薑糖雖然好吃,卻也不能當飯吃,貴且不說了,吃多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不過她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法子。
“彆的糖一時吃不完又壞不了,可以以後吃。
薑糖存不了那麼久,我們幾個一天吃一點,一人一個月也吃完一包了,更不要說有時候一天不止吃這麼些了。
也就剩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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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包而已,留著招待彆人,或是分給小孩子吃都可以的。
娘以前不是提過,要送小弟去學堂讀書嗎?”
於是本來就不是真的責怪她的劉氏就被這最後一句話帶跑偏了,關注起送孩子去學堂的事。
“元良過年就四歲了,確實該去學堂了。”
“等過段時間,元良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天氣也暖和些的時候,我就去打聽鎮上學堂的事,娘不用擔心這些。”
聞言,劉氏麵上的擔憂果然散了去,眼神複雜地看向她,眼神朦朧。
裡麵半是慈愛,半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不知是在看她,還是透過她在看彆的誰。
木婉青不知她在想什麼,也就沒有打擾她,徑自坐到一旁去裁剪布料了。
這兩天她們忙著做新衣裳,雖然眼下身上穿的都是幾個月前新做的衣裳,但新年總要有那麼點講究的地方。
這會兒是趕不及全做新的了,好歹做個新外衣、夾襖穿著沾沾喜氣也好。
畢竟,她們沒有彆的可以講究。
為了趕在年節之前做好新衣,她也不上手幫忙。
一開始她隻是幫著裁剪布料、拍打棉花給劉氏打下手,後來眼見時間趕不及了,她也趕鴨子上架,在劉氏的簡單指導下開始縫製衣裳。
好在最後終於踩著時間的尾巴趕上了。
更值得慶幸的是,她縫製的那件衣裳竟然還意外的不錯,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看著很是滿意。
劉氏在細看過衣裳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衝她點點頭,
“青姐兒還是有些天分的,用心跟著我學一段時間,靠針線養家不成問題。”
自然,這個可以養家的程度,距離她的程度還差著一截兒。
但是相對普通人家一年十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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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飽飯、二十兩就可以過得很滋潤的水平來講,確實是能養家,甚至還能過得不錯了。
劉氏把新衣裳疊起來放在每個人的床頭,這樣第二天一早就能直接穿了。
幾人做衣裳熬得晚了些,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
總之,在人們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時候,新年就這麼來了。
木婉青穿上了昨天趕出來的洗衣裳,綁著劉氏做的水紅色的發帶,站在銅鏡前,看著銅鏡裡映出來的已經有些陌生了的那張臉。
不止是五官變了,就連眼睛裡的神韻都大不相同了。
她伸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臉,銅鏡裡的人也做了和她一樣的動作,她叩問自己的內心。
這還是我嗎?
但隨即她就清醒過來,為自己剛剛的茫然失笑。
這不是我,又能是誰呢?
這是我,隻是不是從前的我了。
她推開門,冬季的寒風吹在她臉上,帶來一陣涼意。
人總是要告彆過去的。
辭舊,迎新。
她看向對麵的房間,貼著紅福字的房間裡正傳來稚子的笑語和陣陣食物的香氣。
這就是現在的她所追求的生活,一切都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