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喊我過來做什麼,我剛剛打算出門去遛鳥呢。”賈敬自從賈敷的身體日漸好起來以後,就更加放飛自我了。
賈代化還想著自家兒子雖然可能不是徐宜口中的那一個,但是好歹長得挺像個讀書人的。徐宜哪怕是認錯了,也可能看在徐老夫人的麵子上,頭腦一熱收下賈敬。
可是賈敬這麼一開口,賈代化直覺要完,然後頭腦一熱的賈代化下意識的罵了賈敬一句“孽障,彆人家的好歹還是遛個狗,你居然去遛鳥?”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那狗是禦賜的,嬌貴得很,兒子我也抱不動,可不隻能遛鳥麼?好歹他能自己飛”
賈敬雖也看到徐宜在旁邊站著了,但是他哥身體已經好起來了,以後賈氏一族自有他哥擔著,他作為次子,會吃喝玩樂就可以了。所以賈敬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副紈絝的樣子。
這孽障,兒子生來都是債啊,賈代化現在確定了,徐宜說的那個肯定不是他兒子,這鬥雞走狗的,能是少年英才?什麼讀書上有靈氣,他看倒是在紈絝上有靈氣。
完了完了這要不是親兒子,他都看不上,徐宜能看上這樣的?賈代化已經開始想著要不然自己豁出去老臉,把賈敬塞到個安分點的皇子身邊做伴讀算了,好歹這也是也出身。
“胡說什麼,還不快見過你徐表叔。”雖然徐宜收下賈敬的可能性已經很小了,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的,更何況,賈代化覺得賈敬可能還能再搶救一下。
“見過表叔。”賈敬囫圇的行了個四不像的禮,嗯,紈絝都是這樣的,賈敬覺得自己不能慫。
“敬兒,你願不願意喊我一聲師父?”看看這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一股名仕之風了,徐宜覺得放浪形骸不是什麼事。
看了賈敬的表現以後,徐宜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對賈敬以後的定位,封侯拜相有什麼好的。像他們這種人家,能科舉進身也不過是錦上添彩罷了,哪怕是考上了狀元,後人知曉的又能有幾個。
但是當名士就不一樣了,行為不受拘束,正好符合這徒弟的心性,更何況,在現在這個世道,名士可比狀元受人尊敬多了,名士敢指著皇帝的鼻子罵,狀元敢麼?
更何況到時候著書立作,那可不就真是留名青史麼。
徐宜想得心裡火熱熱的,恨不得現在就喝了賈敬的拜師茶。
賈代化看了徐宜一眼,又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這孽障是給徐宜灌了什麼迷魂湯麼,還是今兒徐宜的腦子不太清醒?不過趁著現在把名分定下來不是更好麼?
賈代化拚命給賈敬使眼色,想要賈敬應下來。
“表叔,我這輩子的目標隻想當個紈絝。”賈敬鄭重向賈敬行了個禮,正色回道。
好了,現在賈代化覺得徐宜腦子有病,自家兒子的腦子也有病,正好湊一對師徒,這緣分簡直是天注定的。
不錯不錯,麵對誘惑仍能保持本心,徐宜心下越發覺得賈敬是個好苗子。
徐宜正想開口說話,隻聽到寧國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來說道“老爺,北市那家書鋪的掌櫃來了,說是...說是來給二爺送分紅的。”
孽子孽子,上次去書鋪敲詐的還不過癮麼,這都把人家掌櫃嚇成什麼樣了,都上門來繳保護費了,自己打小教他的那些不與民掙利喂了狗了麼。
現在當著徐宜的麵,賈代化就想揍一頓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