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二哥我這篇文章你應該沒看過,你看一邊看看能不能背出來。”
賈赦把自己剛剛寫好的文章遞給賈敬,想當麵領略一下賈敬過目不忘的本領。
賈敬看了眼賈赦那狗屁不通的文章,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再被這兩人誇下去,他都快覺得賈敬不是他本人了。
誰家的小孩一歲能言,二歲能背唐詩,三歲熟讀百三千,麵對淩遲處死這種血腥的場麵也能麵不改色。文能出口成章,七步成詩,武能吊打軍營裡的多年老兵。
賈敬十分懷疑並且有理由覺得這兩人是故意誇自己,然後讓自己不好意思,隻能聽從他們的吩咐好好讀書。
“我求兩位了,我讀書還不行嘛,你們兩位彆再這麼陰陽怪氣的誇我了。”賈敬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打斷徐宜和賈敷的聊天道。
“大哥跟表叔說話呢,你先到一邊玩去。”賈敷正是誇弟弟誇到精彩的地方,哪裡有時間離賈敬,隻揮揮手就要打發賈敬。
“赦哥兒,帶著你敬二哥去外頭玩吧。”徐宜也開口道。
“欸欸欸,你們說的是我欸。”賈敬不服氣道,然後被旁邊的賈赦拉到了院外。
自從賈赦從族學裡出來,他就變成了一對一教學,原本在族學裡他可以趁著先生不注意打瞌睡看小差,可如今徐宜隻需要盯著他一個人。
賈赦天天被徐宜盯得死死地,除了徐宜開口說休息以外,他連個摸魚的時間都沒有。
現如今,徐宜親自開口讓他出去玩,賈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直接就拉著賈敬出了院子。
原本賈敬還想跟賈敷和徐宜理論,但轉頭又想,左右自己現在也聽不到他們的誇獎了,那他是不是可以默認現在沒再誇自己呢,賈敬鴕鳥心態的想著。
賈赦向來喜歡賈敬這個哥哥,賈敬來,賈赦也找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寶貝,給賈敬看。
據說是原本養過常勝將軍的葫蘆,據說千年不會褪色的墨條,還有什麼臘油凍佛手、漢玉九龍佩。
照著賈敬前世的眼光來看,賈赦這些私藏裡也確實有好些都是寶貝。賈敬也放下自己被誇的羞恥感認認真真的跟賈赦鑒賞起這些寶貝來。
寧榮兩府雖然隔著不遠,但每次來往還得套車,進了二門還得換轎子,為著不在路上多耽擱時間,梨香院又有的是多餘的房間。
所以賈敷和賈敬兩兄弟也就留在了梨香院裡,直接在榮國府住下了。
賈赦與賈敬玩了半天,正是感情好的時候,所以賈赦便鬨著要與賈敬睡一起,抵足而眠。
賈敬也被鬨了一天,雖然是睡在自己不熟悉的環境中,但卻睡得有些沉,隻是睡著睡著,他就在迷迷糊糊之中仿佛聽見聽到了有人讀《三字經》的聲音。
“嗯?怎麼回事?誰在外頭?”賈敬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說道。
賈敬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天才蒙蒙亮,可能才寅時,這個時間點誰會在外頭念三字經?瘋了?賈敬打算披上外衣去外頭看看。
賈赦也被吵醒了,見賈敬掀起被子要出門,連忙阻攔道:“敬二哥,還早呢,才寅時二刻再睡會兒吧。”
“寅時二刻?你怎麼知道?外頭又是誰在背書。”賈敬疑惑道。
“大概是政兒吧,他每日都這個點來背三字經。”賈赦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他一個當哥哥的也不好在背地裡說親弟弟的壞話。
“什麼玩意?這個點來背三字經?這麼早他圖什麼?”圖什麼,當然是圖被徐宜看中了,賈敬在自己把話說出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
榮國府的事情,賈敬也不是沒聽說過,再結合前世,叔父去世以後,那史氏讓賈政住榮禧堂,讓賈赦這個繼承人住到了馬棚旁,當下賈敬也明白了,也不就再言語。
話已經出口了,賈敬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賈赦,隻好默不作聲的躺下開始繼續睡覺。
但是,賈政為了引起徐宜的注意力,讀書的聲音本來就大,兒童的聲音向來尖銳,再加上賈敬心裡存了事情,便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折騰了許久也沒睡著。
所以,以後天天都能聽到賈政這麼早的起床鈴?賈敬聽著賈政的背書聲音,越聽越睡不著,有心出去打斷,但外頭的又是賈赦的親弟弟,尤其是知道賈赦與史氏和賈政關係不好,怕賈赦難做,隻得氣鼓鼓的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算了算了,就當是他特意讀書來給我們催眠了,再睡會兒吧。”賈敬在被子裡甕聲甕氣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周末要不要加班,emmm我儘量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