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疼司徒昊這個嫡孫,小小年紀,突然麵對刺殺這種場麵,隻當司徒昊必然得被嚇著。
小兒受了驚嚇,麵上瞧不出什麼,但晚上可能還會發熱。
所以皇帝特意把司徒昊放在跟前,又令禦醫候著,生怕司徒昊有半點傷痛。
皇帝和太子都擔心著司徒昊受到驚嚇,可司徒昊卻是一點都不怕,甚至還笑嘻嘻得跟皇帝說話。
“敬二叔拉起朱家姑娘的時候,孫兒瞧著,他們兩都臉紅了呢?”司徒昊做出一個羞羞臉的表情來,逗得皇帝哈哈大笑。
“孫兒瞧著,敬二叔肯定喜歡朱家姑娘。”司徒昊人小鬼大的說道。
“何以見得啊?”皇帝有心跟孫子多說說話,也好讓司徒昊分散一下注意力,明知故問道。
“祖父你想啊,當時敬二叔可離著朱家姑娘可遠了,若不是喜歡,哪裡能在亂糟糟的環境裡關注到朱家姑娘啊。”司徒昊說道。
“好小子,你倒是觀察的仔細。”雖說這隻是一見小事,但是皇帝看著孫兒小小年紀,連這樣的小事都能分辨的如此清楚,越發覺得自己後繼有人。
“祖父祖父,敬二叔為了就孫兒都受了老大的傷,您打算如何賞賜敬二叔啊?”司徒昊扯著皇帝的袖子撒嬌道。
皇帝心知司徒昊是想來當這個小月老,但麵上卻故作不知,“祖父不是剛剛給敬小子送賞賜過去了嗎?你沒看到?要不要讓戴權給你念一念賞賜的單子?”
“祖父~你明知道孫兒說的不是這個,你看啊,救命之恩正好以身相許,這不是正好麼?”司徒昊繼續拉著皇帝的袖子撒嬌道。
皇帝賜婚不過就是看一個眼緣,而賈敬又與皇家關係深厚,皇帝本就將賈敬當子侄一樣對待的。原本皇帝就打算著給八皇子和九皇子賜婚的同時,也挑一門好親事賜給賈敬,三人一起賜婚,也是全了這幾年這三個混小子鐵三角一樣的情誼。
見司徒昊分析得頭頭是道,皇帝本就信了幾分賈敬與朱潤玉是有幾分情誼的。在想想朱潤玉出身繕國公府,國公子配國公女,那也正正好是門當戶對。
現如今才到江南,就遇到行刺這種事情,皇帝也有心用喜事來衝一衝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所以見司徒昊如此撒嬌,抻了一會兒也就同意下來。
要是按著尋常規矩定親,那得先遣了媒婆上門,問了對方的意願才好去提親。但皇帝賜婚卻隻要是一張聖旨就行了。
皇帝這會兒在大孫子的慫恿下,正是性質高的時候,倒也懶得再讓翰林院的翰林們寫個文采斐然的賜婚聖旨來,索性直接就自己挽起袖子寫了起來。
“隻可惜老賈和德安他們都沒來,敬小子又偏偏受了傷,這時候下了聖旨,敬小子那兒怕是沒人操持。”皇帝寫完以後,有遺憾道。
賈代化是九門提督護衛著京師的安全,等閒自然不能出門,而德安公主和賈敷原本是定好了要跟著皇帝出門來散散心的,偏偏在出發前診出了喜脈來,自然不能在遠行。這是公主進門兩年以後才有的身孕,無論是賈家還是皇帝都重視的很。所以索性就讓賈敷和德安公主都留在了京城。
“敬二爺那兒有八殿下和九殿下呢,兩位殿下肯定能替敬二爺操持好。且下定肯定是回了京城以後的事情了。”戴權說道。
“小八倒是細心的性子,小九,嗬,彆搗亂就不錯了,朕好歹得給他尋一個穩重點的王妃。”皇帝提起九皇子就頭疼。
“九殿下還小呢。”戴權已經都懶得勸皇帝了。
“還小?朕在他這個年紀,太子都出生了。”皇帝怒道,“昊兒都比小九穩重上不少。”
司徒昊聽祖父提起自己,連忙挺起胸膛表示道:“是啊是啊,小昊子最穩重了。”
東平郡王府的小郡主在朱潤玉那兒提起賈敬,問賈敬如何,起先朱潤玉隻當是小郡主喜歡賈敬,還勸了小郡主一回。但是後來反應過來以後,才知道是自己鬨了烏龍,鬨了一個好大的沒臉。
但是從這之後,朱潤玉卻有莫名的多關注起了幾分賈敬來,越關注越發現自己當時勸小郡主的好沒道理。
朱潤玉對賈敬就起了幾分愧疚之心,覺得自己在暗地裡這麼說人家也實在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然後,朱潤玉慢慢的開始覺得賈敬貌似人也不錯。尤其是,朱潤玉被賈敬一把拉上來的時候,朱潤玉更是心動不已。
接到賜婚的旨意,朱潤玉不知道怎麼的,莫名的覺得有些高興。
因為賈敬“受了傷”,皇帝還特意囑咐了賈敬不用跪著接旨,賈敬拿到聖旨的那一刻,呆愣在當場。
“敬二爺,您趕緊謝恩啊。”戴權提醒了一句,賈敬才回過神來,就差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謝恩了。
八皇子眼見得賈敬差點起身,一邊下死手按住賈敬,一邊假裝關心的說道,“敬哥兒雖說賜婚是大事,可你也彆太激動了,父皇不是特許了你不用起來謝恩麼,你彆再動著傷口了。”
賈敬被八皇子壓得痛呼了一聲,倒是真像是太激動牽扯到了傷口。
“對了,戴公公,父皇的聖旨也送到朱家那兒了吧?”八皇子問道。
“是的,奴才出門的時候,也有宣旨太監去朱家那兒了。”戴權恭敬的回答道。